“蛊毒?”沈无清道,“盟主,本尊并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你少装模作样!如果不是你,你的下属怎么可能对悦儿下蛊毒,还偷走了悦儿身上的神医册子,你从前说你对神医册子并不感兴趣,真的么?沈无清,你现在立刻交出蛊毒解药和神医册子,如若不然,我苏之时今日杀你这释杀殿一个天翻地覆!”
“哼!苏盟主好大的口气!”沈无清道,“你今日独自一人前来,没有带一兵一卒,妄想杀我释杀殿教众,简直是痴心妄想!”
“看在小悦儿的面子上,你现在可以离开这儿,如若不然,本尊要你碎尸万段。”
“今天,拿不到解药和神医册子,我是绝不会离开的!”苏之时取出玉笛,放在唇齿之间,闭眼吹奏。
沈无清见此,面色一沉,赤手空拳而来,去夺苏之时手中的玉笛,很快,两人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
莫如是本身都已经要下山了,无意间听到苏之时来的消息,她找人问清楚了苏之时此次前来的目的,担心出事,忙回到殿内,就看到沈无清已经和苏之时打了起来,情急之下,她大喊道,“尊主,安悦中毒之事可能与罂粟有关!”
沈无清一听,立刻抽身,落在莫如是的面前,“当真?”
“嗯。”
苏之时此刻也在地上站稳,“罂粟是何人?悦儿都快要死了,既然是他对悦儿下了蛊毒,那么他一定有解药。”
“传罂粟!”
沈无清一声令下,莫如是忙去找罂粟。
此时此刻,毒圣罂粟正在喜滋滋的翻阅神医册子,他在册子上发现了许多神奇的解毒之法和珍惜毒草的注解,即将要翻阅到练习长生不老的方法的页面时,莫如是突然出现,盯住了他手中的神医册子,伸手去夺。罂粟看的认真,毫无防备,书被莫如是夺走,他抬起头,冲着莫如是骂道,“贱人!东西拿来!”
莫如是面色无波,“尊主找你。”
“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就跟你去。”
莫如是无声的摇了摇头,拿着神医册子,转身就走。
“贱人别走!东西还我!”
罂粟追着莫如是,追到了大殿之中。大殿内的椅子上坐着沈无清,苏之时站在殿内,见莫如是前来,又去看她身后的罂粟,当即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罂粟的手,“跟我走,去救人!”
“你给我放开你!”罂粟甩开苏之时,一路跑的跑到沈无清的椅子旁,手搭在沈无清的椅子上,指着苏之时说道,“这人是谁?怎么这么烦人?上来就拽我?尊主,杀了他,我不喜欢这个人!”
沈无清的目光瞥向他,“安悦逃走的事和你有关?”
“什么安悦?哪个安悦?我不知道!”
此时,莫如是将神医册子呈给沈无清,“尊主,属下去找罂粟时,他正在翻阅这本书,而这本书,正是安悦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本神医册子。”
沈无清看了一眼莫如是呈上的书,面色愈发的冷了,“罂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什么啊?就凭借一本破书你就觉得那个安悦的事儿和我有关?哼!我实话跟你说,这书是我捡到的,跟那个什么安悦的半点儿关系也没有。”罂粟伸手去夺书,沈无清比他快了一步,将书从莫如是的手中拿走,顺手扔给了站在不远处的苏之时。
苏之时一个探身将书接过来,妥帖的放在胸前的衣服里面。
“哎?我的书!”罂粟就要跑下去从苏之时的手里夺书,沈无清站起来伸手抓住他后脖子处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又扔到地上,疼的罂粟呲牙咧嘴的喊疼,“沈无清你想杀了我呀你!”
沈无清瞥了一眼苏之时,对罂粟道,“你跟他走一趟去给安悦解毒,若安悦死了,你也别回来了。”话毕,转身离去。
莫如是见此,跟上沈无清。
罂粟自然是不情愿和苏之时走的,可沈无清已经下达了命令,他要是不办,肯定就是个死。但解血蛊毒就得让母虫进入安悦体内吃了幼虫,再爬出来,这样一算下来,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损失了一个精心培育出来的幼虫?要知道,三日后安悦内脏被吞噬干净而亡,他可是能够得到一个身体倍棒的成年虫。
不行,必须得让这个苏之时付出点代价,要不然他心里不痛快!
“我跟你去给那个什么安悦的解毒可以,没问题,但是,你拿什么谢我啊?”
苏之时道,“白素山庄内所有的银两,都可以给你。”
“俗!金子本小爷还看不上呢,你那些银两算个狗屁!”随即,罂粟将苏之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若你肯用你最珍贵的东西和我交还,我就答应帮你救那个安悦。”
“你究竟想要什么?”
“一般人,都惜命,所以,干脆你给我你十年的寿命好了。”
“怎么给?”
罂粟盯着他道,“我最近在研究一种寒蝉,这种毒还在试验阶段,我之前用来试验的活体都是老鼠啊、豚鼠啊这些小动物,你要是答应我帮我试验这个毒,让我了解清楚这个毒在人的身上究竟能发挥怎样的功效,我就答应你救那个什么安悦的。当然了,有效期是十年,我想,十年后我大概能够研究出解药了,到时候再帮你解毒。”
苏之时想都没想,“我答应你。”
“太好了!”
罂粟一高兴,拽着苏之时往外走,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副最好的杰作。
很快,他们来到白素山庄内。罂粟来到安悦的房间,在床边坐下后,掏出母虫,让母虫通过安悦裸露在外的皮肤进入她的体内,一个时辰后,吃完幼虫的母虫从原路返回,罂粟手上拿着专门用来装蛊虫的银盒,待母虫从暗语的皮肉里探出头之后,将它拿回银盒内,将盒子盖上。
罂粟将盒子收好,对苏之时道,“接下来,你派人去山下的医馆里抓几味寻常的补气血的药材,熬煮了给她喝,喝上七天以后,她就醒了,醒了就没事了。”他说完,起身要走,走的时候,将苏之时拽到了外面,他指着苏之时道,“记得你答应我的,可别食言,要不然......”他瞥了一眼床上的安悦,对苏之时说道,“我弄死她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嗯,你放心,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