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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如愿以偿的病了
    苏之时服药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受,只是这药确实有用,自从吃了这药以后,他身上的寒蝉毒再也没有发作过。

    罂粟在皇宫住了小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苏之时的寒蝉毒都没有再发作,他也就回去,走之前,拽着安悦道,“你不做我的人哪儿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可你与我家尊主,你还敢说不相配么?”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赶紧走吧!”

    罂粟道,“这样好了,若日后你和我家尊主好了,你们成婚那日,我将神医册子当做贺礼送给你,如何?”反正那个时候,神医册子上面的好东西他也都学走了,无用的东西,他留着占地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哼!”安悦冷笑道,“你这是挖了坑让我往里面跳呢!罂粟,我告诉你,神医册子给你了就是给你了,用它换回了之时的命,我觉得很值得,便不会再要。至于你胡言乱语的那些话,我不管你是否真心那么想的,我只知道,我和沈无清之间,没可能。”

    罂粟笑着拍了拍安悦的肩膀,“话别说的那么绝对,我只知道,我家尊主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安悦还要再说什么,罂粟却已飞身而去。

    朝中事多,安悦已多日不入后宫,平日里司徒茗能见到安悦的机会就很少,那一日有还手帕之情,之后不过偶见安悦,见了也不过浅淡的说上几句,安悦大都只关心他的生活,知道他吃喝不愁,也就不怎么将他放在心上了。为了再见安悦,前日傍晚的大雨,他站在雨中,整整淋雨一夜,次日,如愿以偿的病了。

    御书房内,兵部侍郎将新晋的武状元的名单拿给安悦看。褚鸾接过花名册,交到安悦手中,安悦细细看过,说道,“只有这十人么?”

    兵部侍郎回话道,“这十人是佼佼者,优中选优的。”

    安悦面色沉沉,“太少了,全国不过这十人,真的太少了。”她沉吟良久之后,看向兵部侍郎,“再选一批出来,至少要五十人,朕不相信偌大的黛国,只有这么一点点武学奇才。实在不行,去江湖中选,江湖之中,能人辈出,必然能够选到忠臣良将,为朕所用!”

    “另外,将选拔的条件放宽一些,不论男女,凡是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都可参选。”

    “是!皇上!”

    御书房外,晒青焦急等候,不多时,见褚鸾送兵部侍郎出来,忙迎上前去,与褚鸾对视一眼,便又站在一旁,等褚鸾将兵部侍郎送走之后,这才对褚鸾说道,“参见姑姑,我家郎君病了,请姑姑帮忙通传。”

    “病了?什么病?可请太医去看过了?”

    晒青道,“我家郎君不小心淋了雨,着了凉,如今吃喝不进,还发着高烧,昏迷之间,喃喃的喊着皇上。太医去过,可吃了药也不见好,想来得皇上亲自去一趟了。”

    褚鸾心里有几分明白了,命晒青先候在这儿,进屋同安悦禀报去了。

    褚鸾回到御书房内,见安悦还在那儿批阅奏折,也就没有开口,却见这时,安悦抬头问道,“送走了?”

    “是,皇上。”

    “好。”

    褚鸾想了想,说道,“皇上,晒青在门外呢,说是司徒郎君病了,皇上要不要去看望看望?”

    “司徒茗病了?”安悦并未放下手中的笔,一面看着奏折一面说道,“请太医去看过了没有?”

    “看过了,也吃了药了,就是不见好。”

    “那换一个太医再看看,另外,让之时去一趟,反正后宫里的事情都归他管,司徒茗也包括在内。”

    褚鸾知道安悦的心里没有司徒茗,但晒青方才说的可怜,褚鸾也是一念善心,对安悦道,“皇上,司徒郎君病着的时候,嘴里喊着皇上的名字。”

    安悦拿笔的手一顿,随后将毛笔放下,略略沉吟片刻,抬眸看向褚鸾,“这么说,朕必须得去一趟了。”

    褚鸾的态度是——皇上您自己决定。

    安悦想了想,把奏折合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之后,对褚鸾道,“走吧,就当是出去转转,顺便朕也休息休息。”

    “是。”

    安悦前往司徒茗寝宫,晒青殷切的在前面引路,一入宫门,忙笑着往司徒茗的寝室内跑,一进门,忙喊道,“公子,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司徒茗病恹恹的在床上躺着,听到晒青所说,强撑着坐起来,刚好此时安悦进来了,忙疾步过来,扶住他,让他慢慢的坐直了身体。

    “皇上......”

    安悦见他脸若白纸,精神萎靡,薄唇色淡,体贴的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既然病了,就不要起来了。”说着,对褚鸾道,“叫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过来。”

    “是,皇上。”

    司徒茗却在此时抓住安悦的衣服,“皇上,太医来了,您就要走了么?”

    司徒茗生的是极好看的,皮肤白皙,眉眼可爱,他若是微微噘嘴表达不满,极令人容易将这全天下的好东西都送到他的面前,只为博他一笑。

    “不走,朕在这儿陪着你。”

    司徒茗靠着安悦的胳膊,眉眼带笑。

    不多时,太医来了,给司徒茗瞧看之后,又开了几副药,安悦命晒青去熬药,等将药熬好之后,安悦拿在手上,喂司徒茗喝。

    司徒茗看着眼前的安悦,不住的与她四目相对,再去喝药,心里亦是欢喜的,若非这一场病,他又怎么能够得到安悦如此对待。

    一碗药汤喝完之后,晒青送来蜜饯,安悦先接过来,而后送到司徒茗的嘴边,他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张嘴就成。

    晒青瞧了,悄悄地记在心里,转身出去了,到处宣扬安悦对待司徒茗是如何的体贴,如何的无微不至。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安悦想着自己还有公务,打算走,一瞧司徒茗,睁眼看着她,眸底藏了太多的期许和不舍,安悦只好对褚鸾说,“传膳吧,今日晚膳朕在这里吃。”

    褚鸾看了一眼司徒茗,垂眸浅笑,“是,皇上。”

    司徒茗病的还下不来床呢,晒青等人就在床上放了一张小矮桌,安悦和司徒茗吃什么,他们就用小碟子装一碟子,送到小桌上。

    安悦有心照顾司徒茗,自己倒没有怎么吃,基本上,她吃一口,就要喂司徒茗两口。

    司徒茗病着,胃口其实很小,吃了一会儿就不吃了,他就乖巧的坐在那儿,也不惊动安悦,盯着她吃。

    安悦吃了个七八分饱就把筷子放下了,一抬头,见司徒茗满含情意的看着她。安悦心里对司徒茗是半分情意也没有的,她是想着他病了,这才陪着他。

    “好了,时候不早了,朕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