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琰月征战天下的时期,整个大陆有七大族最为强盛。
凌族,是天下最善战的种族。
圣子凌亦寒与东皇琰月携手统一天下,本约好二人共同治理天下,却在双帝登基前出了事,整个凌族从此销声匿迹,天下震动。
自那之后,琰帝登基,七大族只剩了六个。
其一是白族,曾受东皇琰月恩惠避免灭族之祸,并且在她的帮助下快速强盛起来,成为了琰帝最得力的左右手,发誓世代效忠琰族。
其二是擅药理的奚族,得琰帝传制丹术而在医术一道取得飞跃,认东皇琰月为主,成为继白族后琰帝的另一死忠。
再有是冉族,此族世代被奚族奴役,因琰帝禁止奴役他族而获解放,凭借机关术崛起,琰帝曾给了不少指点,后在天禹分裂时卷入战乱,辗转迁至北方。
云族,自古擅考据、致力于整理收藏典籍,琰帝时期受命掌天下书库,在东皇琰月离开大陆前,举族迁移归隐,消失在世人视线内。
勃律族,善御雪狼,统御整个北境,被东皇琰月和凌亦寒联手收服,天禹分裂时千里奔袭,为保皇室血脉与叛军死战,后皇室遗孤在白族保护下销声匿迹,勃律族残军退回北境,半隐于世。
除此以外,千年前立于金字塔顶端的,便是天禹皇室的琰族。
自古凌族为天下最善战的种族,但其战力并非一直举世无双。
东皇琰月出现后,原本天下格局被打破,琰族迅速崛起,战力很快便与凌族并驾齐驱。
琰族,拥有天下最强、体系最完善的功法。
其顶尖成就便是乾坤诀。
而那套丹曦冰魄诀,其实是当年东皇琰月亲自以乾坤诀为基础,修改而成的。
因为乾坤诀只适合琰族修炼,但经她修改后的丹曦冰魄诀,不再有血脉局限,只要男女二人共同修炼到顶级,全力甚至可以发挥出超越乾坤诀的实力。
丹曦冰魄诀,是东皇琰月在凌亦寒弱冠之日,送给他的礼物。
二人凭借这套功法,天下再无对手,不料有一日反目,凌亦寒丹曦诀的实力仍在,却将东皇琰月忘得彻底……
石室内。
琰族传承下来的功法,此刻就跟整个琰族的历史典籍放在一起。
东皇渊翻阅着书架上的一卷卷功法典籍,感慨至极:
“天禹分裂之时,我族传承几乎尽数损毁,数百年来,东皇氏代代都在追寻当年传说中,琰帝整理收藏的备份,却没想到,会跟玉玺一起被藏在了凌族。”
黎清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父亲化姓为白,你手下的那些人,便是白族人?”
东皇渊点了点头。
黎清玥又问:
“那琰族其他人呢?也都跟父亲一样隐于白族内了?还是另在他处?”
东皇渊淡然道:
“你可知,南禹国名是因何而来?”
黎清玥挑眉:
“那不是当年天禹某个藩王,趁分裂之机割据一方,最后建立的……诶,难道史书上的记载不是真的?”
她说到后面,看着东皇渊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
他点点头:
“藩王割据不过是个幌子,南禹陆氏皇族,其实便是琰族一个旁系分支。”
听他说明,黎清玥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当年天禹之乱,皇室血脉凋零,琰族为保存实力,在白族的掩护下化整为零退到了南方,建立了南禹。
只不过陆氏皇帝野心渐起,为坐稳帝位自命天下正统,反而阴谋除掉东皇直系血脉取而代之。
白族那一代族长发现了他的计划,将参与阴谋之人尽数斩杀后,重新扶持陆氏一个平庸的年轻人坐上帝位,并将陆氏本为琰族血脉的事实掩盖下去,以防他们再生妄念,搞出什么事端。
两三代人后,陆氏一族已再无人记得自己其实是琰族人了。
自那时起,南禹明面是陆家的天下,实际上已由白族辅佐东皇遗族暗中掌控一切。
而如今的琰族族地,其实就是南禹核心三城。
黎清玥了然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所谓大隐隐于市,在那时的局势下倒是最好的做法。”
琰族直接占据了南禹经济命脉,京中又有白族坐镇,只要时机一到,改天换地不过是顷刻间的事。
黎清玥将琰族传承尽数收入了空间,最后,把那玉玺递给东皇渊,笑道:
“爹爹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天下帝王,留名青史哦!”
东皇渊深沉的黑眸看向她,抬手按了按她的发顶,低笑了一声:
“你这丫头何时也学会打趣为父了?别闹了,东西好好收着,走吧。”
诸事已定,这一行收获颇丰。
两人心情都轻松了许多,有说有笑地离开了石室。
回到萧煌几人等待的门外,黎清玥看着齐刷刷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说道:
“今日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回去,有些事还要从长计议。”
其他人自是无异议,几人一起离开。
顺着原路出了山洞,外面天已蒙蒙亮。
黎清玥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不过一日夜的时间,已是恍若隔世。
彻夜未眠,众人自是要先回凌云峰休整再说。
还没等走出禁地范围,已看到前方有人出现,正是凌昊。
他一见萧煌就俯首高声道:
“殿下,岛外出现了许多船只,正在跟巡逻队对峙!对方暂时没有逼近,属下便没有下令攻击,还请殿下示下!”
黎清玥一听这话,马上拉住萧煌说道:
“那是我们的人,千万别让他们打起来。”
萧煌没有半点迟疑地看向凌昊:
“听到了?”
凌昊当即领命:
“属下这便让巡逻队后撤,派人去与对方接洽。”
“去吧。”
萧煌淡淡应了一声,看向已经在打呵欠的黎清玥,眸色柔和下来:
“先回去安心歇息,其他事你不必操心。”
黎清玥抓住他的衣袖,扬起小脸,忽地给了他一个笑容,轻轻软软地开口:
“那个……我好像撑不住了,不过你别担心啊,是琰帝传承的关系,可能要睡……很久……等我……哦对了……这个给……”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极为自然地把自己塞进他怀里,说到最后几个字,人已埋在他胸口闭上了眼。
手里还攥着一个卷轴,也不知她最后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这操作实在是过于丝滑,本该担心的几人全都无语地站在原地发呆。
萧煌忽地浅浅勾唇,把卷轴从她手上抽出来收好,小心翼翼将人横抱在怀里,低声道:
“各位随我来,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