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京,黎清玥跟萧煌派出神风营后,就没再花多大精力在那边。
毕竟现在的神风营已扩充至二十万大军,还配置了军队专用的浮空舰,西岚根本没有胜算。
她这边除了忙于天禹重建初期各种政务细节,还在忙着筹备一件喜事:
燕霄跟凌霜终于要大婚了。
如今,原本梁国跟北苍的王侯封号没有变化,其他归顺的国主和权贵也封了一批。
因此燕霄仍为燕王,原来的封地府邸仍保留,又在禹京另获赐了一座府邸,大婚就是在新的燕王府举办。
亲王纳正妃,觐见册封的流程也不能少,凌霜从天不亮就开始准备,等全套流程走完,送亲队伍抬着轿子朝着燕王府去的时候,已近黄昏了。
整条街道路两侧早已人满为患,无数百姓翘首以盼,等着看一看那位传说中玉京郡主的喜轿。
而等在王府门前百步外的燕霄,一身剪裁合体的喜服英姿挺拔,衬得冷峻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
唯有极为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这会心里有多焦急和紧张。
终于远远有一行队伍自前方而来,众人小声互相道“来了来了”,一边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队伍接近。
渐渐地有人却发现不太对劲。
喜轿不应该是大红色的吗?怎么好像是……明黄色?
而且那形状也不大像是轿子……
终于有眼神好的看出端倪,惊呼道:
“确实不是喜轿……那不是龙辇吗!”
这一声喊出来,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各自定睛看去,果真是龙辇!
确切地说,是天禹双帝专用的双龙辇!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龙辇前方开路的也不是送亲队伍,而是御用的仪仗!
人群一阵骚动,自队伍走来的方向开始,成片地跪下高呼万岁。
到最后仍站着的,只有燕王府门前的一小撮人,都是王公郡主级别的人物,燕王大婚,天下最有分量的人几乎全都到场了。
仪仗最前方的礼官高声道:
“两位圣上来贺燕王大婚,特准今日不必跪拜,诸位都请起吧!”
路边的百姓跟王府门口的大小官员齐齐欢呼双圣英明,纷纷起了身。
龙辇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下,身着衮冕的两位皇帝走下,信步来到燕霄面前。
黎清玥笑道:
“我们将新娘子给兄长送过来了,恭祝兄长和嫂嫂百年好合!”
说着她转身一挥手,仪仗和龙辇退到两旁让出道路,露出了后面的十六抬大红喜轿。
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惊叹,终于明白过来。
这几年燕王威名传遍天下,深得皇帝信任是众所周知的,但今日亲眼见到众人才知竟,两位帝王对燕王殿下重视到何等地步!
双帝亲自开路护送新娘,全天下从古至今,也没有第二个人有如此待遇!
比围观人群心中波澜更盛的,是燕霄自己。
他比在场其他人都明白,以黎清玥和萧煌的性子,今日他们想来,完全可以微服出行,两位帝王只要到场,便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但两人却盛装出现,用龙辇给喜轿开道,是专程在天下人眼前为他撑场。
黎清玥和萧煌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底饱含祝福之意。
一切已不必多言,燕霄眸色深邃地点了点头,朝喜轿走去。
他站到轿前,深吸一口气,掀开轿帘看向里面的新娘,心口重重地一跳,惊艳得停住了呼吸。
凌霜端坐在轿中,朝他浅浅勾起唇,四目相对。
那一身流华缎的大红喜服映着精致的妆容,将她天然的绝美衬托得越发出众。
雪色长发盘成了飘逸独特的发髻,一朵朵盛开的牡丹发饰以红玉雕成,花瓣薄如蝉翼,其间点缀着几只精巧的银蝶,衬得那双银色的眸子越发明亮动人。
如月里仙子沾了人间烟火,美得不可方物,又不再遥不可及。
燕霄只觉得周遭一切都渐渐模糊,唯有眼前的女子无比耀眼,是他心之所向。
他怔了半晌,直到礼官提醒,才猛地回过神来,朝凌霜伸出手,眸色深深地开口:
“霜儿,来。”
凌霜月眸微微一弯,将纤白的小手递到了他手中,起身下轿。
新娘子终于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全场顿时一片寂静,无数人都屏住了呼吸。
还在梁国时期,燕霄被赐婚时,关于这位玉京郡主的事便渐渐流传开。
传闻中说郡主封号的来历,是因为她生得极美,如明月当空,“玉京”本就是明月的别称。
许多人都觉得传闻肯定是有夸张的成分,直到此刻才知真人竟比想象中要美上无数倍!
燕霄牵着凌霜的手,缓缓走过王府门前的一百步,沿途接受了无数的祝福,踏入大门内。
内院正厅中,燕老夫人喜气洋洋地坐在高堂的位置,看着两位新人合不拢嘴,心里惦记着这么漂亮的儿媳妇终于娶进门了,距离抱大胖孙子也该不远了吧!
热热闹闹地拜过天地,两位新人被送进洞房后,燕霄还得出门去先陪客人喝酒。
他紧紧捏了捏凌霜的手,有些舍不得松开。
凌霜坐在大红锦被铺就的喜床上,抬眸朝他一笑,忽地伸手勾着他的脖颈拉下来,在他唇角轻轻一啄又退开,清灵悦耳的声音如小刷子在他心头轻轻刷过:
“早些回来,等你。”
只因这一句,外面的宾客便倒了霉。
燕霄回到席间,为了新娘子那句“早些回来”,暗戳戳地让下人将席上的清辉酒全都换成了烈酒。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大人,风卷残云般地挨桌敬酒,你敢不喝?
一屋子宾客比平时醉得快了三倍,没多久就被燕王殿下灌趴下了一大片,愣是营造出了“酒兴已酣宾客尽欢”的氛围来。
萧煌是看破不说破,黎清玥心里都快笑翻了,表面假惺惺地装着有些酒意,拉着萧煌就撤了。
不过也有不畏权势,往枪口上撞的。
燕霄以无底洞般的酒量,灌倒了一票劝酒的宾客后,终于再没人上前,他心满意足地正打算离席,苏闲尘却端着酒杯凑到了面前。
这人一双狐狸眼带着几分醉意,戏谑地开口: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当年本少吹的也是血玉笛,差点没被你砍死,怎么轮到别人就完全是另一个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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