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垅早就打好了主意:实在不行,我也不介意毁了他的容貌。只是小月儿喜欢,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这般做。
月望捂嘴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只有眼泪宛如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流出。
原来,原来阿羡早有妻主
他不是性子淡漠,而是他心里全是他的妻主
而且阿族爷,疼爱自己的阿族爷竟要毒瞎自己的小爷,只为让他永远待在院中。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月望跌跌撞撞跑回自己院中,身边下人行礼也全然不顾。
砰的一声撞开顾羡的房间,男子正在书桌上作画。猛然看到满脸泪痕的女子眼中闪过诧异,用绢布小心盖上刚刚的画作后抬眸问道,
月望姑娘可是有何伤心事?
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见倾心的男子,月望再绷不住自己崩溃的心理,冲上前一把扯开盖在画作上的绢布,
——一张倾城美艳的女子画像跃然纸上。
女子一身红色轻纱,外罩雪色白狐斗篷,双眼含情嘴角微动,仿佛在与谁轻声诉说情谊。女子画像极为精致,就连发丝也丝丝分明,一看便知作画之人的情义深重。
月望脸色惨白全身颤抖,撕心裂肺指着画像大喊:她是谁?你为什么要画她?
顾羡皱眉,缓缓将画像卷起:月望姑娘不必在意,日后在下不会让她出现在你眼前。
相比于月望的伤心绝望,男人轻描淡写般丝毫不在意。
更显出女人的疯狂可笑。
月望冲上前一把抢过画像,大声喊道:她就是你的妻主对不对?
顾羡惊讶问道:姑娘怎知?
哈哈,
女人笑出了眼泪:你与我日日相对却从不亲近,举止疏离还整日称呼我为姑娘。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谨守礼节,有些迂腐,现在看来,却全是我蠢笨。
顾羡也知是自己对不起她,沉默许久后道:我已答应姑娘会留在南疆再不回天顺。我与妻主此生都不会再相见,姑娘又何必在意?
月望低声相问:阿羡心中可曾有过我?
顾羡低眉:我既已答应姑娘的事,顾羡必当完成。
脑中不断浮现刚刚画像中女子的浅笑顾盼,月望心如刀扎:阿羡,她若来寻你,你会不会与她离开?
顾羡拿画的手紧握成拳,许久没有回答。
月望心中了然。
她恼从心起,一把将画像抢过撕成碎片。
顾羡伸手阻拦早已来不及。
阿林再也不会回来了,而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顾羡,这是你换血参的代价,也是你欺骗我的后果。
碎片纷纷扬扬从头顶飘落,顾羡伸手去抓却只徒劳留住一地破碎。
月望不愿看到男人脸上深沉的悲伤,转身夺门而出。
天上飘着毛毛细雨,仿佛是在慰藉月望千疮百孔的心灵。想起第一次与顾羡相见,也是在这样一个阴雨天气,
他长身玉立一身浅紫站于马前,俊美的脸庞布满水珠,眼中透出的忧愁浓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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