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言颤抖了手拿起腰间骨哨,无声而凌厉的哨声穿过丛林,一直传入小宝腰间的另一只骨哨之中。
小宝得令,早已等候在边界的南家军瞬间发起冲锋,朝白月族领地拼杀。
昨日还欣欣向荣的白月族,今日在战争的阴影下瑟瑟发抖。无辜百姓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而族长府邸之中的侍卫勇士皆被斩杀。
月垅一脸死灰坐在地上,月望也被南家军压在厅中等候,她眼中透出恐惧,期盼的看向坐在屋中角落的顾羡。
而从昨日开始便沉默不语的顾羡,眼中早已没有了任何人。
只是在脑中反复出现凌兰被月望推下悬崖的瞬间,后悔悲痛一遍遍凌虐千疮百孔的心灵。
白季荇一身血衣坐在上首,白月族的几位长老被南家军押到厅中。
大长老须发花白,直挺挺站在厅中对月垅悲痛喊道:族长,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白月族兴荣一朝毁于你手,数万的白月百姓被毁了家园!族长你现在可曾后悔?
二长老也没有了昔日的神气,软趴在地上双眼无神,恐惧袭遍他的全身。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其余几人亦是垂头丧气神态萎靡,他们看向白季荇的眼眸仿若毒箭,而对月垅祖孙二人亦是充满怨恨。
白季荇拔出长剑,缓步走近。
月望摇头大喊:不要伤害他们,不要!
男人宛若杀神,眸中冷冽如寒霜。他充耳不闻女人的哭喊。手气刀落,一剑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
其余人害怕得全身颤抖后退,空气中缓缓弥漫出血液特有的甜腥味。
是我错了,是我,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月望绝望痛哭,身上的泣血红衣早已经凌乱不堪,女子昔日无忧的小脸也早已被悔恨替代。
杀了你?白季荇空洞的眼神缓缓移向痛哭失声的女人:是啊,是你将她推下的山崖,你早就该死了!
长剑带了寒光直刺而来,月望不闪不避伤心闭眼。谁知长剑离喉间只有一寸之时便停滞不动。
她缓缓睁眼,看到当日在厅中见过面的男子正手握剑身,将长剑紧紧握住再前进不得一分。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滴滴落下,染红了地板。
白季荇眼睛发红,怒吼道:大公子为何阻我?
季荇,兰儿不希望你这样。
南墨言清浅的话语响起。
兰儿?白季荇眨了下眼,面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娇俏的女子:季荇,我不想你变成残暴虐杀的人
冰冷的俊颜恢复了些许神志,随后是更撕心的悲痛:可是三天了,我找不到她,我就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到
南墨言眼睛猩红,就连手心的疼痛也比不上心上的万分之一。
她说让我们等她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她那般贪睡,怕是又躲在了某处休憩。这次没有我们在她身边,她必会快些醒来,然后出现
南墨言哽咽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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