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哥,对不起,我给文西会丢人了,请西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失败,我提头来见你!”
蒋生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儿的抽搐,眼里满是自责和愤怒的寒芒。
他的长相还是和以前一样,黑矮敦实,理着个小平头,穿着打扮也很不讲究,外表看上去倒更像是个农民。
但他的真实身份,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暗组组长!
前几天他奉命派人去南江绑架杨玄的妻子,可能也是因为太大意了,认为这种三线小城的乡巴佬根本不堪一击。
再加上当时他和青云阁那边的情报组织正在对峙,所以他就没有亲自过去。
却没想到,他派去的暗组成员全军覆没!
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等待的就是一个能将功赎罪的机会。
“老蒋,你也别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带着这样的情绪,我可不敢派你去出任务。”
谢文西笑道。
对这件事他的确没有真的责怪过蒋生。
蒋生虽然并不是和高强李爽等人一样,在刚组建文西会那会儿就在,但他却是文西会刚组建不久就加入。
在谢文西眼里,蒋生同样是他的兄弟。
蒋生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压着着自己的情绪,“西哥,自从我们暗组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
“文西会血杀黑贴,号令群雄,莫敢不从,每一次出贴,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次要是不能挽回颜面,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谢文西套出一根烟,随手向蒋生扔了出去,身子微微前倾,严肃道,“第一,我刚才已经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天底下永远不会有常胜将军。”
“第二,那些个折进去的暗组弟兄,并没有把黑贴发出去,所以严格来说,我们的血杀黑贴依旧保持着百分之百的胜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说着,谢文西突然加重语气,指着蒋生的鼻子沉声道,“记住,你是我的兄弟,而不是我的小弟!”
“成天别把活不下去,要提头谢罪挂在嘴上!”
“我听着这话就是一肚子火,我谢文西可以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但绝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兄弟,你明白吗!”
“西哥……..我知错了……..”
蒋生红着眼眶,对谢文西的崇拜和感激根本没法形容。
他能有今天,全都仰仗着谢文西的知遇之恩。
如果不是谢文西,他现在或许只是一个工厂的保安,又或者已经回乡种地去了。
“老蒋,你就别在这儿矫情了,跟个女人似得。”
这时候,旁边的任短风突然懒洋洋的开口道,“不久吃一两次亏嘛,多大个事儿,而且你想想看,咱是能吃亏的人吗?”
“哪次吃了亏不是加倍讨回来了?西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在这儿矫情了。”
任短风被誉为洪门年青一代最杰出的佼佼者,有勇有谋,是谢文西身边最重要的贴身保镖之一,曾经好几次救过谢文西的性命。
这么多年了,他身上那股高傲的劲儿有增无减,除了谢文西和洪门原掌门银鹏以外,他跟谁说话都是鼻孔朝天的。
刚开始高强李爽等人看他特别不爽,三眼还和他干过好几仗。
但相处时间长了以后,大家也慢慢被任短风的能力和人格魅力所征服,也习惯了他的高傲。
“行了,说正事儿吧。”
谢文西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我一共准备了三张牌,老蒋!”
“在!”
蒋生上前一步。
谢文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了过去,“你是第一张牌,你的任务都写在了上边,现在就去执行吧。”
“明白,西哥!”
蒋生拿着信封匆匆出门。
“老任!”
谢文东又开口道。
“西哥,在!”
任短风为人高傲,但在谢文西面前一直都很恭敬。
“你是我的第二张牌,和我一同去南江,具体怎么操作,路上我慢慢给你细说。”
“是,西哥!”
谢文西点点头,看向高强李爽三眼等人,开口道,“你们仨驻守总部,放着青云阁以及别的势力乘机发难,千万别出任何茬子!”
“是,西哥!”
三人朗声道。
吩咐完之后,谢文西这才摆了摆手,“行了,具体事情你们下去安排吧,今天就到这儿。”
任短风疑惑道,“西哥,你刚才不是说准备了三张牌吗?怎么才两张?还有一张是什么?”
谢文西玩味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李爽便抢先说道,“西哥的第三张牌,一定就是唐寅吧!”
听到唐寅这个名字,一向高傲的任短风的表情也不由得变了变。
任短风虽然年龄不算大,但他阅历可是十分丰富,见过的人和事不计其数。
但如果把他见过的这些人归纳到一起,弄个战力排行榜的话,榜首当仁不让的必定是唐寅!
在这以前,任短风认为望月阁那帮老家伙已经够猛了,却没想到,后来突然杀出个唐寅。
有一次望月阁六大长老同时出手,唐寅凭着两把残月弯刀应战,竟然逼得六大长老节节败退!
就拿任短风自己来说,虽然他在江湖中绝对算是个顶个的高手,但要是面对唐寅的全力攻击,他恐怕连三招都撑不过去!
之前刚开始的时候,唐寅还是敌人,是文西会内乱的时候,在头号叛徒陈百成手里做事。
那时候不管是文西会还是洪门,在唐寅手里可吃了不少亏,唐寅两个字一度成为包括谢文西在内所有人的噩梦。
后来随着陈百成兵败生死,大势已去,唐寅难以孤身力挽狂澜。
并且也通过一些事认识到陈百成的险恶本性,也慢慢和谢文西惺惺相惜,最后两人成为了朋友。
如果这次让唐寅跟着一同去南江的话,那任短风就绝对可以抱着度假的心态过去了。
有唐寅在,他自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是他对手!
然而,谢文西却轻轻摇了摇头,“第一,唐寅是我朋友,并不是我小弟,他没有义务听命于我。”
“第二,你们这次神经绷太紧了,别忘了,那帮人只不过是一群窝在三线小城的乡巴佬而已。”
“要是因为这些乡巴佬就动用唐寅,那回头我们该被江湖中人耻笑了。”
“第三,唐寅现在在大蒙草原,准备着那场和有着草原骄子,号称历经三百从无败绩的孙满弓大战,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他分神。”
李爽皱眉道,“说的倒也是,那西哥你的第三张牌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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