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这房子是现成的,小麦叫上他大哥王大麦,兄弟俩齐心合力大扫出了两间屋子,这屋子是后来阮湘找人盖的,作坊嘛,最不能缺的就是屋子和仓库,不然到了冬天就麻烦了,最近天气逐渐变凉,搓丸子的帮工都挪进了屋里。
王满囤昨日下午就收了好几麻袋的白菜、萝卜还有其他蔬菜。
这些菜都是本村村民得了信给送过来,大家伙看着手里的铜板,俱是喜笑颜开。
这吃不完的菜多卖点,还可以称点肉给家里的孩子和老人打打牙祭,又或者存起来做些别的事情。
这白菜萝卜切丝的切丝,切片的切片,雇来的人手都是手脚麻利的干净利落人,大家都是干惯了活计的熟手,也不存在什么大的问题,沟通起来非常简单,阮湘也省了一大把力气。
她又按照丸子作坊的要求,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套衣裙、口罩,还有帽子,入口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尤其是卫生问题,所以时常备着热水和猪姨子。(猪姨子就是用猪油和皂荚豆捶打而成的,清洁能力自然是杠杠的。)
这次的人请的人着实不少,她一共请了十六个人,两班倒,如此大大的增加了工作效率,因为她想争取早点进入市场。
这既不耽误自家活计,又能挣上那几个铜钱,两者都可以兼顾的好事,让这些妇人都十分满意,她们也就十分卖力。
阮湘给她们的工钱也是日结,切好的三斤菜二文钱,大家算了一笔账,怎么着一天也能落个十来文钱。
其实这个活计看着轻松,却也是十分费力的,但大伙都兴致高涨,十分愿意。
王大麦也一同被叫了过来,阮湘让他负责称重,他觉得自己是义不容辞,不想收钱,可没人答应,心里对阮湘、对他大伯夫妻自然是感激连连。
这不免的,也有那些个眼珠子嫉妒的通红的人物。
“就是几个破酸菜,烂菜叶子,也想赚钱,这就是钻到钱眼里,拔不出来了吧!”一个妇人冲着作坊呸了一下。
“可不是嘛……”另一个妇人帮腔道。
“就是说,咱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劳心劳力的,落不下两个钱,也不知道老天爷咋想的,就是不开眼!”一个身穿棉布裙子的妇人捏着手里的衣服,愤恨不平的说道。
这个活计,不光是村里人眼红,就是老宅王家,丁氏和小崔氏也是一阵嘀咕。
丁氏对于阮湘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是唾弃不已。
她眼看着三房那个都要卖儿卖女的穷酸破落户,都住上了新房,而现如今,更是两个儿子兼顾唯一的儿媳妇都有了好差事。
再她看来,那三个人成日里就是蹭吃蹭喝,连带着蹭钱拿。她真是恨不得自己也去。
小崔氏虽说是个明白人,此时看着自家一大家子,心里也是有些意难平,她终究还是一个俗人,这心里不自觉的就恨死了崔氏,也就是她的婆婆兼亲姑姑。
这边作坊有条不紊的开着,丁氏偷摸的来了几次,都被大黄吓跑,起因是先前她曾朝着大黄扔过石头,这狗子它记仇!气的丁氏直跳脚,可她不能靠近作坊半步,只能暗地里说些酸话,这明白人自然是不待见她的。
这也就两三天的功夫,第一批出货量就达到了一千斤,这干活的速度,也是够快的。
等运到镇上的时候,福掌柜大吃一惊,他以为阮湘也就小打小闹,供给两个铺子的日常,没想到她敢想敢做,这么有魄力。
他再次赞许的连连点头。
福掌柜让自家厨子一一试吃了过后,也改变了以往的想法,立马请了阮湘过去。
“阮娘子,虽说咱都是老相识,可这在商言商,做什么事情都需的章法才行,咱们也改立个字据才行。”福掌柜抖抖衣服上的水珠。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今日下着小雨,细密的雨丝在天地之间,织起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的纱帐,缠缠绵绵的,怪让人忧愁的。
“确是海立个约,这样才显得郑重,不辜负掌柜的对我的另眼相看。”阮湘笑着附和道。
“哈哈,这话说的,也是娘子有魄力,说实话,老福我是真佩服你。”福掌柜真心的夸奖道。
阮湘抿嘴微笑,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的称赞。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