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法师协会的报告出来了。
圣光大教堂已经被彻底封锁,就连在场巡逻的士兵都必须佩戴反精神炼金器才能上岗,同时保险起见将三百米的范围,扩展到了一公里。
凡在这个范围内的居民全被暂时要求更换住所,直到教堂的问题解决。
“根据从昨天到今天的观测,能够确定的是,那个窟窿与圣光之神有关,我们的仪器仅检测到了一些特殊的音频波段,通过后续的对比与实验得知,那是圣光教会的教义,这点可以确定。”
汇报的人正是那个听出来教义的人,他的发言得到了当时法师们的肯定,并且为后续的开展工作作出了相当的贡献。
“根据罗伊德的报告,还有当时的魔力环境,温度,湿度,以及元素能量活跃度观测,大窟窿能够影响到一定范围内的魔力场,并且会向外辐射出教义的相关侵染。”
所有人聚精会神的听着,然后,克洛泽说到:“没错,这个现象与当时自然之神的陨落有着高度的相似性,圣光教会的变故可以肯定与圣光之神有关。”
克洛泽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同时也是克莱提的父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在场的人都不会忽略他的发言,况且,这确实与那段看起来非常魔幻的弑神事件有关。
德鲁伊在那之后,基本绝种,而且失去了绝大多数的神术,后世就算会一些德鲁伊自然法术的家伙,也不会称呼自己是德鲁伊。
哦,除了一个精通奥术跃迁的家伙,当然他是自称,经证实这混蛋是个货真价实的高阶法师。
“关于这个结论,可以继续研究,但我更关心的是那个大窟窿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克莱提还穿着征战时候的盔甲,上面甚至还沾着血液,但她不得不来这里。
这是她的职责。
克洛泽看着女儿,脸上并没有之前那么的随性,更多的是一种严肃的威严:“理论上来讲,只要不解近那里三百米的范围,那么基本无事发生,但从理智上讲,圣光教会几乎以牺牲的方式,开了那个窟窿,总不能是让人们去念他们的教义才对。”
“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至少我们明白了它的影响范围是三百米。”
就像人们在不知道精灵法术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炸出了数百道精灵符文的作用,而这个窟窿同样如此。
“况且现在只经过了一天,我们的研究才刚刚开始。”
“但你要明白,我们可能没有多少时间来被他拦住脚步,外面是伺机而动的兽人,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
克莱提感慨道,但随后又说道:“算了,你们继续研究,总不能我们的脑袋上出现了一把刀,还不去提防,外边的事有我们军团来解决,你们解决那个窟窿。”
克洛泽嘴唇微张,却没有说出话。
“还有什么需要汇报的吗?”
这时,塞勒斯站了起来:“根据我们组建的广场集中营传来的消息,那些牧师还有骑士们,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而且,经常会出现一些梦呢现象,有的人会突然开始张口念叨他们的教义,但那里距离教堂很远,我们有意理由怀疑是某种特殊的共鸣现象。”
“继续注意。”
“另外,兽人们的进攻频率最近正在下降,这种异常应该值得注意一下,或许他们在酝酿着大阴谋。”
“我们的老法师出发了吗?”
“就在今天早晨拉文凯斯先生已经离开奇迹之墙的范围,前往了北方山脉。”
“希望他能带回来好消息。”
又讨论了一些时间,克莱提将任务发放了下去。
法师协会需要出一份书面信息,挂在公告板上,防止有些不知明的民众前去捣乱。
克莱提最后询问道:“如果天上那个窟窿有了问题,我们有办法把他关上吗?”
“暂时能想到的办法,恐怕只有大型奇迹法术,但如果能够进一步研究成功,或许我们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球术也不一定。”
“那希望你们能有所发现吧,如果真到了用奇迹法术的时候,那我们都得向全城赔罪。”
“散会。”
克洛泽看着女儿疲惫的样子,不禁过去拥抱了一下:“这些药剂可以让你轻松一些,最近的糟糕事情很多,大家需要你,但保证自己的健康,才是大家更愿意看到的。”
“谢谢你,父亲,我要回去了。”
“嗯,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他的肉体在逐渐衰弱,就像一条即将燃尽的蜡烛。”
“如果他愿意的话,转换成亡灵,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但他不会的,彭德雷根家的狮将军,死后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祖灵堂。”
“他为了拿起那把剑,直到四十岁才娶了你奶奶,他对狮将军的名号,看的比谁都重。”
克莱提知道两人的矛盾,但她也只能说道:“那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坚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尤其是彭德雷根家族的人,个个都是倔强的狮子,就像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爷爷影子。”
“那你呢?父亲?你还在为了那堵墙而努力吗?”
“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们造不出第二个奇迹之墙,至少,我要让这堵墙重新焕发荣光,要知道,老头子虽然常说,剑不重要,重要的世人。
“但在狮将军没有剑的时候,只有一个个例,而那个个例,存在于三百年前,那时候这堵墙还能杀敌。”
克莱提深吸了一口气:“我会拿起那把剑的。”
“不,我的女儿,这本不是你的职责,你只是在承受我的过错。”
“父亲,你其实从来都不反对狮将军的位置,对吗?”
克莱提的发问,令这位‘离经叛道’的骑士世家子爵沉默了片刻:“我们彭德雷根家族,从来都是以狮将军的称号为荣的,无论他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
“所以,你选择了那堵墙,而我选择了这把剑,我们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且都很倔。”
“没错,固执,也是我们的传统。”
过了片刻,克莱提说到:“父亲,我想妈妈了。”
克洛泽:“嗯,她也很想你。”
“我能见见她嘛?”
克洛泽的表情突然一变,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克莱提,你的脸上充满了憔悴。”
克莱提再次抱向克洛泽,将脑袋埋在了父亲那宽广的胸膛里。
克洛泽轻轻的拍打着女儿的后背,口中却说道:“宝贝,妈妈一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