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坐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心里苦笑不已。
难怪触谷不在呢,若是触谷这个时候在房间里,那得是多尴尬呢!
随便穿好了衣服后,居居向着殿门外唤道,“来人。”
居居声音方落,殿门便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是触谷。
“上仙呢?他去哪里了?”居居挤满了笑容,看向触谷问道。
触谷向来消息灵通,而且迟重如果去了哪里,总会告诉触谷一声的。
“上仙去了银河岸边。”触谷老老实实地应道。
不是说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迟重还要去银河岸边呢?这又是什么道理?
触谷见居居盯着自己发呆,便继续说道,“上仙说虽然那淤泥中的妖魔胚胎已经被清除了,但那些乌黑色的淤泥留着终究是祸患,如今法器还没有制成,只能暂且先愚公移山了。”
嗯?
居居对上触谷的表情,有些苦涩了。
这迟重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难不成他如此心切地急于表现,是为了在天君祖龙面前讨好?
“那他有没有说何时会回来?”居居认真地问道。
触谷摇头,“不知道,上仙还要制作法器,想必不会太久吧?”
对上触谷的表情,居居点头。
这触谷说的没有错,毕竟迟重还要想着制作法器呢,不可能一直呆在银河岸边清理乌黑的淤泥的。
“不如,我们去帮帮上仙吧?”居居低下头看向触谷,兴奋地说道。
这迟重一个人去愚公移山,这得移到猴年马月!
“不可,上仙说若是神女醒来,一定要督促神女修炼,不能因为此事耽搁飞升。”触谷立刻挡住了殿门,严肃地转达着迟重的意思。
居居抿唇苦笑。
虽说如今自己法力大增,可要想飞升为仙,岂是一日之功!还得继续勤加修炼才是!
耽搁这一天半日的,根本不会影响什么!
这一点迟重不会不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让自己去捣乱而已。
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捣乱啊,只是想帮帮他罢了!
“那我就去瞄一眼,我保证,只瞄一眼便乖乖回来修炼。”居居冲着触谷咧嘴傻笑,说道。
触谷抿唇摇头,“我可不信神女这般守信。”
这居居可是出了名的不守规矩,自己贸然放她离开,回头上仙怪罪下来,自己可担不起这责任。
“神女还是等上仙回来吧,我早就说过了,我也不愿意整天跟着神女,若是神女能让上仙松口,我巴不得日日逍遥自在呢!”触谷见居居瞪着自己,无奈地说道。
说罢,触谷便一个转身走出了寝殿,他的声音在殿门外传来,“神女好好休息吧,触谷就在殿外守着,哪儿也不去!”
这……
居居定定地盯着殿门,一时间有些怒火中烧了!
触谷是专门看着自己吗?
自己也没有触犯天规啊,他们凭什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啊!
长叹一口气,居居撇撇嘴,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恐怕是我以前惹了太多的祸,以至于现在上仙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只得继续修炼了!
枯燥地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终于在暮色临近时,迟重从外面回来了。
见到迟重,居居眼眶泛红,真想嚎啕大哭。
“怎么了?看起来是受了什么委屈?”迟重好笑地看着居居欲哭无泪的表情,忍不住伸手轻轻摸着居居的头顶。
居居吸了吸鼻涕,“你为何软禁我,不让我出门?”
“我这不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吗?如今是你飞升为仙的关键时期,万万不可马虎!”迟重抿唇轻笑着向居居说道。
眉心皱紧,居居并不满意迟重的回答。
迟重说的这些话自己已经听了无数遍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可仅仅只是这一个原因吗?
“上仙,你别唬我,我只是想出去转转,透透气而已,求您了,就别让触谷再看着我了!”居居仰起小脸,乞求地看向迟重。
只要触谷不再跟着自己,自己说不定还是愿意每日都待在刑狱殿的。
说实话,就是有一种变态的心理,若没有人看着,心里一万个愿意闭门不出,可一旦有人将自己关起来,即便是从来不想出门,也要想着出去了。
这是对自由的向往!
“等你飞升为仙后,我便不会让触谷再跟着你了,所以你还是勤加修炼吧!”迟重顿了顿,轻声说道,“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得想想制作法器的事情了。”
制作法器?
“上仙,我想帮你啊!”居居跟上迟重,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虽然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女神官,但自己也能够做出有用的事情呢!
上次若不是自己想到了河底有异动,说不定现在大家还是生活在一片腐臭之中呢!
迟重坐在椅子上,翻开书卷认真地阅读起来,他淡淡地说道,“暂且还不需要你帮忙,我已向天君说明了这件事有你的功劳,天君允诺改日宣你去凌霄殿,送你宝物。”
啊?
“什么宝物?”居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好奇起来。
迟重放下书卷,看向居居说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一定是对你有益的宝物,你如今只要勤加修炼,其余的事情都不必理会。”
居居忡怔地看向迟重,默默地出神。
飞升上仙就这么重要吗?
不就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助力吗?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
啪!
居居只觉得额头一痛,抬头时才发现是迟重拿着书卷敲了敲自己的头。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休息?若是你再这么闹,往后你就别想出寝殿了!”迟重一脸严肃地向着居居说道。
居居瞠目结舌地看向迟重,连忙服软,“别啊!”
这现在好歹还能在刑狱殿的院子里溜达溜达,若是连寝殿都不让自己出去,那一定会闷坏的。
“乖,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带你回长极山,或者季衿山。”迟重勾唇浅笑,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
居居看着迟重,撅起嘴委屈地问道,“此话当真?你可不许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