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
县令听完王皓对夜袭战况的汇报,登时一惊:“黄巾是想以东门为突破口,继而攻陷整座城池?”
“没错!”
王皓点点头,极其肯定地道:“纵观城中四门防务,只有东门损失最是惨重,不仅兵力最少,而且在昼间,险些被贼寇攻破。”
“他们既决定夜袭,自是要选择一个相对容易突破的点,然后集中兵力,以此为突破口,从而拿下整座城池!”
县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幸好把你调到东门了,如果换做别人,恐怕城池已经沦陷了。”
“是啊!”
身旁县尉暗松口气:“若不是王军侯料敌于先,事先准备好刀兵网、狼牙拍,或许咱们早成一具死尸了,此战你立下大功了。”
“县尉、县尊!”
王皓拱手抱拳,不卑不亢:“末将此番前来,不是为了邀功请赏,而是有事要禀,如果不能解决,或许咱们坚持不到朝廷援军赶来。”
“你直说!”
县令毫不犹豫,铿锵言道:“如果本县能办,自然全力以赴!”
“多谢县尊!”
王皓先是恭敬一礼,方才吐气开声:“末将以为,黄巾对于本县势在必得,因为它关系到往河内郡的官道,是否能打通!”
县令闻言,缓缓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县城处于战略要地,黄巾也不至于发疯一样,一天之内,轮番强攻,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不过......”
王皓继而又道:“正因如此,他们未来的攻势,只会更强,不会变弱,而城中的力量逐渐消耗,若不及早采取措施,早晚必破!”
县令点头如捣蒜:“王军侯言之有理,不过,你可有具体良策吗?”
“良策不敢当,倒是有一拙计!”
王皓呼出一口浊气,心里有些打鼓。
这条计策,是他想了整整一夜,实在是找不到办法了,才献此拙计。
“说来听听!”
县令大手一挥。
“这......”
王皓顿了顿,方才拱手道:“县尊,末将以为,想要从根本上缓解目前的窘境,只能放开囚犯,令其为兵,戴罪立功!”
“什么?”
县令登时一愣:“放开囚犯?”
“没错!”
王皓肯定地点点头:“这是末将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还望县尊详加斟酌!”
县尉皱着眉,直接怼了回去:“王军侯,你疯了吗?那帮囚犯各个难管,一旦把他们放出来,若其与黄巾贼里应外合,我等为之奈何?”
王皓眸光锐利,霸气开声:“胆敢有造次者,不服从管教者,怕死后退者,当场格杀,以震宵小!”
“总之!”
王皓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其若配合杀贼,或许还有生路,可若耍弄心计,伺机报复,必定死路一条!”
县令长出口气:“这便是你的理由?”
“当然,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其二!”
王皓再次拱手:“按照当今天子惯例,黄巾若败,天下大定,必会改元驱邪,大赦天下,既然如此,他们早晚会放出来,为何不能提早放出?”
“这......”
县令犹豫了。
他虽然对打仗的事情不太熟,但他对朝堂却很了解。
最近这些年,皇帝几乎每年都会大赦天下,一来是因为灾害频繁,二来是因为乱象不断。
正如王皓所言这般,凭皇帝刘宏的尿性,今年必是要大赦天下的!
既然如此,让囚犯提前出来卖命,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县尊......”
身旁县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县令挥手打断:“李县尉,我知道你的顾虑,但现在城池危急,情况特殊,逾制行点特殊手段,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县尉何尝不想保住城池,他只是担心上峰怪罪而已。
但是现在,特么连命都快保不住了,他还能顾得上上峰的怪罪?
“恁娘的!”
县尉直接爆了粗口:“既然县尊开口了,那我李雄也不能退缩,囚犯的事情我亲自督办,县尊等我消息便是!”
县令暗松口气:“放心,你我同气连枝,若是上峰怪罪,我自与你一力承担!”
下一秒,李雄望向殿中王皓:“王军侯,你可要做好准备,他们绝不像乡勇那么好管。”
王皓抱拳拱手,铿锵回应:“刀在手,谁敢造次!”
李雄缓缓点头:“很好!你且回去吧,不出半日,必有消息!”
王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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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不了4更,不过放心,明天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