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县。
王府。
自从常山王刘暠逃亡后。
这里俨然变成了陈岚的指挥中心。
常山相陈岚端坐上首,眉眼带笑,举爵相邀:“今日,若非诸位豪杰相助,我常山可能已然沦陷,此番恩情无以为报,只能略备薄酒,聊表寸心。”
“来!”
“你我共饮此酒!”
众将士齐齐举爵,一仰脖子,酒到杯干。
张南放下酒爵,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自己竟然能跟国相同席共饮!
要知道,这可是大汉两千石的官职,他只听过,可却从来没见过。
以前在县里为吏时,能跟县尉喝一次酒,都够他吹俩月的,现在居然是国相!
你敢信?
反正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张南是信了!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张南真的太满足了!
可当他扭头望向王皓时。
突然发现!
王皓始终泰然自若,不卑不亢。
啧啧~~
不愧是自己的主公!
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范啊!
要知道,王皓乡勇出身,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如自己。
可瞧人家这气度,俨然是跟两千石国相相当,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自己可是王皓的家臣,自然也不能给主公丢脸!
于是乎!
张南摆正姿态!
那点窃喜的表情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只不过,他这种刻意为之的淡定,与王皓泰然自若的气度相比,就显得有些假了。
高览瞥了眼张南,尴尬一笑:
“你呀!这么硬装,不累吗?”
张南冷冷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
“我这不叫装,而是改变!”
“人嘛,总是会成长的,我这就叫成长!”
高览嘿嘿一声,举爵笑笑:
“对对,你说的都对!”
“来,喝酒!”
张南立刻捧起酒爵,舔脸一笑:
“嘿嘿~~~”
“来来,喝酒喝酒!”
咕噜!
张南一仰脖子,酒到杯干。
可当他放下酒爵时,却见高览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
“一杯酒就让你破相了,还装个什么劲啊!”
张南顿时就蔫儿了,瞪眼盯着高览:
“你小子......”
这一句话,张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欠揍吗?”
高览抖了抖肩膀,唇角微扬:“怎么?要干架吗?”
张南忙摇了摇头:“我错了,还不行吗?”
高览蔑笑:“跟我叫板,把你丫腿打折喽!”
张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皓眼瞅着陈岚已有些许醉意。
他趁机起身,举爵相邀,又是一杯水酒,翻滚下肚。
陈岚兴致大涨,面色微红,酒劲儿上涌:
“王司马果真海量啊!”
“陈某已然到量,不能再喝了!”
王皓放下酒爵,这才试探性地道:
“陈相平易近人,今日与您共饮,实在是酣畅淋漓啊!”
“我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遇着陈相,我是真想与您不醉不归!”
“可惜啊......”
王皓表情略显失望:“在下军务在身,此间事了,还要回邯郸复命,不能陪陈相尽兴,着实有些遗憾!”
陈岚大手一挥:“这有何妨,待黄巾消灭,天下太平,你我再畅饮不迟,届时没了束缚,自然可以尽兴!”
“陈相所言甚是!”
王皓忙揖了一揖,循循善诱道:“黄巾自然早晚被灭,但却与我王皓没什么关系,自有朝廷精锐北军五营在,我等不过是附庸耳!”
“嗯?”
陈岚当即皱眉:“王司马,你这话中有话啊?”
王皓呼出一口浊气:“嗐,说多了都是眼泪,就不扰您兴致了。”
陈岚大手一挥:“说!必须说!我还真想听听,堂堂卢中郎帐下,莫非有何不平之事?”
“其实卢中郎不错,只是别人未必如此!”
王皓简单把成为别部司马后的遭遇说了说:“人家是朝廷精锐,瞧不起我们乡勇杂牌,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恨!”
王皓咬牙切齿:“如果我能有八百儿郎,又何惧北军五营那帮宵小之徒,我保卫邺城的时候,他们可还在吃皇粮呢!”
“没错!”
陈岚也是义愤填膺:“北军五营那帮家伙的确可恨!如果能早来一步,冀州何至于此,如果没有乡勇协助守城,甚至我常山也早已沦陷!”
“说真的!”
“我陈岚!”
“非常佩服你们这帮人,打心眼里佩服!”
说完,陈岚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轻声道:“我跟你说,我帐下有一员猛将,他便是乡勇出身,杀伐果决,屡立战功!”
“今日!”
“我便替他做主了,让他带着兵马,与你合兵一处,回到邯郸后,也好让那帮家伙瞧瞧,乡勇如何,决不比他们差!”
王皓大喜:“果真?”
“那还有假?”
当下,陈岚招呼一声:“赵风!”
赵风抱拳拱手:“末将在!”
“你可愿随王司马一起,回邯郸,征讨黄巾?”
“末将愿意!”
叮!
智劝陈岚。
奖励:智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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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逐渐壮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