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将军,浮云渠帅营寨起火!”
“你说什么?起火的竟然是浮云的营寨?”
张角闻言,顿时一个愣怔。
这可当真是......
猜中了开头,猜不中结尾!
张角意识到了卢植趁势引蛇出洞,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目标不是鸡泽乡营寨,而是浮云镇守的营寨。
这岂不是舍易求难吗?
明显不按套路出牌!
要知道,他可是把全部精锐,都集中在了鸡泽乡的营寨,至于其余营寨,虽然也有大将镇守,但若是屯骑营跟长水营联手,他们又岂能抵挡得住!
“该死!”
张角暗骂一声:“卢植不愧是当世名将,我张角自愧弗如!”
没有丝毫犹豫!
张角当即作出决定,下令道:“快!传令各军主将,务必及时退出战斗,向广宗靠拢,同时给张宝传令,命他回军威胁北军侧翼!”
传令兵欠身拱手道:“诺!”
张角太清楚自己营寨的特点了。
属于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结构。
只要被对方一点突破,而自己没有很好的防御对策,必定会被对方撕开一个口子,然后趁势扩大优势,席卷全军!
败局已定,无力回天!
为了减少兵力损失,张角只能当机立断,撤兵回到广宗!
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反攻的能力,只能坚守在这里,静待黄巾其他战场,传来捷报,震慑朝廷,将卢植匹夫调出冀州!
蓬!
张角一拳砸在帅案上。
他怒目圆睁,浓眉骤拧,脸上横肉微微抽搐,五内如翻江倒海一般,心底的怒火腾得窜到了嗓子眼里!
“卢植,你个匹夫!”
“若不杀你,我张角誓不为人!”
一股凛然的杀气,在帐中激荡开来。
张角真的怒了!
准备了整整十年!
但最终却连冀州都没出去,就更别提攻破雒阳,称皇称帝了!
可他怒火还没消散,帐外再次响起一声奏报:
“报~~~~”
声音疾促,带着淡淡的恐惧。
张角再次一怔,忙不迭举目望去。
但见帘幕起,从外面闯入个小吏,满面慌张,失魂落魄。
那人也不行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指着帐外,连哭带泣道:
“祸事了!祸事了!”
“将军,雷公、张白骑、青牛角的营寨全都起火了!”
“根据败军回报,袭营者叫王皓,乃卢植帐下的别部司马!”
王皓?
张角确定自己没有听过对方的名字。
但听到别部司马四个字时!
他下意识地把对方归结到了卢植的亲信,毕竟别部司马的部队,直属于三军主将,是一种游离在外的指挥体系。
“好个卢植!”
张角心里更是烈火熊熊:“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员大将,让北军五营陪他演戏,你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张角一直在怀疑。
如果偷袭营寨的是屯骑营。
那么鸡泽乡是根本不会起火的,战事也不会发生。
可如今,鸡泽乡正常起火,证明那里的军队,必是屯骑营无疑!
然而......
如果是这样,那么偷袭营寨者,又会是何人呢?
张角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别部司马。
这一瞬!
他内心五味杂陈,不知所以。
只觉得卢植真的太厉害了。
自从进入冀州以后,就没见他用过狗屁的别部司马,一直都是北军五营与自己交锋。
原来,人家从一开始就已经谋划好了,这柄锋利的剑,不到关键时刻,是绝不会出鞘的!
恁娘的!
张角有种被人智商碾压,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的感觉。
只要想到这里,那股翻腾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汹涌澎湃地冲击起来。
啊噗~~~
张角喷出一口二十年的老血。
仿佛这一刹那,他便苍老了十岁!
“快!传令撤军,拱卫广宗!”
“快去传令啊!”
“快去!!!”
张角歇斯底里,近乎癫狂!
他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满嘴钢牙紧咬,痛到了极点!
*****
鸡泽乡。
夜幕更深。
但在火光下,宛如白昼。
黄巾大营战火汹汹,喊杀不断,传檄八方。
陷落在营中的屯骑营将士,处于前后夹攻的尴尬局面。
情况极其危急!
夜幕下。
王皓引兵靠近。
可能因为营中战况激烈的原因。
他们这四百兵马,居然没有被人发现。
“司马!”
赵风压低声音,愤怒道:“北军五营中,属这屯骑营操蛋,咱们确定要救吗?”
王皓毫不犹豫地瞪了他一眼:“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与徐校尉虽有恩怨,但充其量只是私人恩怨,在正事上从不含糊!”
当初,王皓驰援常山时,屯骑营虽然晚到了,但他们没有趁势捡漏,强行进攻,杀俘虏,冒充战功,诬陷王皓!
单凭这一点!
王皓便知徐闽是个有原则的人,只是有些眼高手低,瞧不起人而已。
可王皓能因为这一点,就见死不救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毫不犹豫,当即下令:
“弟兄们!”
“黄巾后营兵力最少,随我强攻后营,声援友军!”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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