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郡守住了?
兖州也没事儿?
陈宫、张邈的谋划被识破了?还将计就计…大破吕布?
这一切?都是…都是小陆羽做的?
…中军大帐安静极了,落针可闻的安静。
所有人均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兖州的信使。
这都可以?
里应外合的阴谋?都能被识破?陈宫、张邈,这二位得多衰啊?
一时间。
所有的文臣武将心里齐齐琢磨着。
到底是陈宫、张邈太愚蠢了?还是小陆羽太妖孽了?
“主公?各位将军?你们这是…怎么了?”
信使有点懵…
他这是来报捷的,大家理应欢呼雀跃才对,可是这大帐内的气氛有点诡异呀。
难不成?天寒地冻?主公和各位将军冻傻了不成?
心中刚刚升腾起这个想法,更诡异的行为发生了…
“啪!”的一声…
曹操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似乎是因为疼,曹操忙用手去捂着脸…
感受着面颊上的疼痛,以及手掌中那炙热的温度…
曹操总算能笃定,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陈留郡没事儿,兖州没事儿…
哈哈哈…猛然间,曹操大笑出声!
放肆的笑…猖獗的笑,唯我独尊的笑…
当然…
兴奋的曹操不忘又去扇了信使一个耳光。
“啪…”信使不敢躲,红通通的掌印,跃然浮现。
一时间,信使有点错愕了…这尼玛,什么情况?也就几个月不见…曹公是魔怔了?还是患了脑疾?
他来报喜?不应该重赏么?现在…这是要“重伤”的节奏呀?
“疼不疼?”曹操笑眯眯的问信使。
“不疼…疼…不疼…”信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听医者讲过,面对脑疾患者…得顺着他的意思。
“哈哈哈…疼,就好!”曹操猛地大笑出声。“再把之前的话重复一次。”
呃…
一时间,信使整个人茫然了…
他不敢违拗曹操的意思,张开嘴巴,颤颤巍巍的重复道:“陈宫、张邈与吕布里应外合…此阴谋,被五岁神童陆羽识破…将…将…将计就计…陈留郡守住了,兖州守住了,吕布大败而归!”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曹操兴奋极了。“就是这番话…我要你从现在起,在营寨中喊…在人多的地方喊,扯着嗓子朝着郯县里喊…”
讲到这里,曹操一拍信使的肩膀。“喊的好,我就直接升你为校尉!”
呃…我去,校尉!
信使的眼睛都直了…
面对脑疾患者,果然得顺着走…能升官发财呀!
信使可不知道。
曹操的目的,是要把这则喜人的消息传遍三军,传遍徐州,传到围困七日的郯县城里…
到时候…哈哈…
……
信使走后。
中军大帐的所有人,均大笑出声。
耳光,不过是曹操和信使开的玩笑…
至于原因,曹操太高兴了!
遥想半个时辰前,这边的气氛何其的凝重,可现在…气氛和缓,和颜悦色。
一副即将大获全胜的姿态。
“天佑主公…
竟没想到,陈宫、张邈与吕布的里应外合,竟是被五岁的陆羽识破了…
主公,这消息一经传出,我军士气必定深受鼓舞…是时候与陶谦决战了!”
戏志才第一时间提醒道。
战场形势就是这样,此消彼长,彼竭我盈…
曹军军心大振…对应的,必定是,城内的丹阳兵军心涣散!
“不忙!取郯县,已经是探囊取物!”曹操出人意料的一摆手。“陶谦怕是要被他气死了!”
“他?”曹操这没来由的一句,让戏志才有些疑惑。
哈哈…
曹操一扬手,目光幽幽的瞟向账外,瞟向兖州的方向,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气死陶谦者——五岁神童,陆羽!”
……
……
陈留郡,衙署。
雪已经下了许久。
此时的小陆羽正在一处阁内,舒舒服服的趴在躺椅上…
似乎,正在午睡。
蔡昭姬也在躺椅上,芊芊细手,轻轻的抚着他那稚气的面颊,他的睡相,可爱极了。
“陆羽弟弟…你可要快快长大呀!”
在蔡昭姬的身后站着几个妙龄的丫鬟,她们“咯咯”细语,似乎…谈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小陆羽的名字。
“蔡琰姑娘真是幸运,有这么个厉害的弟弟…”
“是呀,我也有个弟弟…可是,比起陆羽小公子,唉…”
“也是蔡琰姑娘教得好,否则,陆羽小公子,哪会这么出色呢!”
这些声音很小,很柔。
听在蔡昭姬的耳畔间,很是受用…
她美目幽幽的望向陆羽。
心中喃喃:
“陆羽弟弟,姐姐只盼你能快快的长大…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
蔡昭姬是一个才女,也是一个柔弱的,很容易妥协的女子…
她时常会想,如果不是陆羽弟弟坚持要南下找家人…
她会不会…也像父亲一般,受到朝堂纷争的牵连?
或者…像长安城其它妙龄女子一样,被南匈奴人劫掠到塞外?过那胡骑游牧的一生?
每每想到这里,蔡昭姬总是摇着头。
说是她将小陆羽抚养长大…其实,小陆羽的出现,却是救了她…
“陆羽弟弟…”蔡昭姬用葱玉般的手指点了下他的小鼻子。“若是真的让姐姐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可愿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