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许仙神威之余,眸中闪过不解之色。
便是连陈浩然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有什么用。
可下一刻,陈浩然便振奋不已,其余人目瞪口呆。
只见许仙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肉眼可见的红色真气,真气冲天而起,足足有数十丈之高,在这青天白日里燃起巨大火光,天穹在一瞬间化为火海!
这一刻的许仙宛若祝融天神一般巍峨可怖!
一拳轰出!!!
轰!
轰!
轰!
轰隆隆!!!
声震百里!
只见玄铁碑大字之下已然洞穿!
恐怖拳力继续狂飙!
一切阻碍皆尽化为齑粉!
沿途的土地被生生犁出一条恐怖沟壑!
随后洞穿千丈内三座丘陵!
最后的余力竟然直接将一座小山直接轰炸!
漫天土石横飞,宛若地狱!
一拳之力!恐怖如斯!!!
“尊……主……是神吗!?”
有人牙关打颤,看着那神迹一般的场面彻底傻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许仙已经强到了这种程度。
陈浩然一开始还能保持淡定,因为他知道许仙非常强,可看到这一幕后,受到的冲击比所有人都大上百倍!
“先天境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他猛地甩了甩头,正想再问问许仙之时,却发现许仙轰出一拳后已然骑上提前备好的骏马远去。
“恭送当家的!”
他对着许仙背影大声喊着,其余人也惊醒了过来,一同激动呐喊。
“尊主神威!恭送尊主!!!”
待到彻底看不到许仙背影时,他们这才直起身再次望向玄铁碑。
这一次,他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三思而后行!
大字之下,是一个拳孔,透过拳孔,是千丈沟壑和三座被轰开的丘陵!
这,是许仙留给后来着的话。
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来钱塘者,若心怀鬼胎,那便看看这一拳,能否吃得住!
若有些本事,那自然会看得出,玄铁碑不碎,证明这一拳收发自如,根本不是全力!
那么好生揣摩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是否能挡得下这天神一拳!
又能否扛得住百拳!
万拳!
亦或者是,拼死一击!
这,便是许仙最后的布置。
看不懂这一拳的,有无忧会在,根本翻不起浪花。
而看得懂这一拳的人,若是不想与这等恐怖的对手结下死仇,那便好自为之!
这便是……龙隐威犹在,百兽莫敢行!
……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钱塘县城外往北十里处有一清雅石亭,名曰十里亭。
此地乃是迎来送往之地,不过大多时候都用作旅人商户行脚休憩之所。
有一样身形瘦弱、面容俊朗的书生正站在亭中读书。
此人皮肤虚白,身形薄弱,一看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纯正读书人。
哒哒哒……
马蹄声如雨点般密集,由远及近。
书生放下书本,有些诧异地望向声音来源。
待到看清来人之时,书生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是说好步行的吗,怎地骑着马来了。”
他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骏马长嘶,已然停在亭外。
书生不等来人下马,便板着脸以一种师长的态度训斥道。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不经历风雨险阻亲自踏遍山河,又怎能悟出治世之道!”
“夫子还与我说你乃是钱塘县百年难见的读书种子,未曾想年纪轻轻便骄奢放逸!”
“我既答应夫子照应与你,便要好好教你,不可……哎呦!”
他正说着,就见马上那比他更加英俊年轻的书生丢过来一本书册,只能手忙脚乱的接了过来。
还不等他看清接过的是什么东西,便听见那年轻书生淡然道。
“半月内赶至郭北县,拿着账本去福来客栈收缴欠款,不论结果如何,宁家欠下无忧会的账目都一笔勾销。”
年轻书生说完之后也不管宁书生是何反应便一拉缰绳,拍马直接离去。
年轻书生自然就是许仙,而那姓宁的便是宁采臣!
许仙对宁采臣可谓没有半点尊重,一直都坐在马上,直接无视了宁采臣的教训之言,说话时的态度更是居高临下,完全没有将宁采臣当做同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师兄看待。
这将宁采臣气的牙关紧咬,一张小白脸上满是羞恼之色。
“无礼,竖子无礼,简直有辱斯文!”
他反应过来后转身指着许仙远去的背影气愤不已。
可是,许仙又怎么可能听得到。
宁采臣无力的训斥了两句之后这才回想起许仙之前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他是怎么知道我家欠了无忧会银子的事?”
紧接着,脸上浮现起不屑之色。
“不过是个给无忧会打杂的小厮罢了,简直有辱读书人的身份,这等人就是再聪慧也登不上台面,还大言不惭的说一笔勾销,呵,简直可笑至……咦!?”
他一个人过着嘴瘾,随手打开账本,却直接看到里面夹着妻子和母亲亲笔写就的欠条,顿时呆住了。
过了好半晌,他突然将欠条抽出来撕成碎片,一把扬在了风中。
之后一言不发,背上书篓便直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