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叔却没说话,反而像做贼似的,四处打量。
叶城有些好笑“中邪就中邪呗,又不是偷人,你整的那么神秘干嘛”
“大师,这件事有点难以启齿,外人听见不好。”
“好吧,我们一定替你保密的。”
原来中邪的是个年轻女孩,是他家的亲戚,在京城打工。
最近老家这边干旱,于是请假回来看看,谁知道回来没多久就中邪了。
一般人中邪大不了就是胡言乱语,像个神经病,怕光怕水,惊声尖叫什么的。
她不,而是见人就脱衣服。
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这可不得了。
传出去还怎么嫁人啊,所以现在锁在家里。
家门亲戚都说她是得了急性精神病,让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不过她的家人可不这样认为,因为她们家祖祖辈辈都没有人得过精神病。
这孩子从小也没有受过什么精神刺激,健健康康,无论学习,工作都很顺利。
还没有恋爱过,更不会因为恋爱不顺而想不开。
最主要是,女孩头天回来都还好好的,开开朗朗,还陪父母去干了农活儿,一早上起来就不行了。
真要是精神病,也要有征兆吧,比如受刺激、抑郁什么的。
听到这里,叶城微微点头。
“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跟你们分析的差不多,女孩应该不是什么急性精神病,很有可能是脏东西附身,这对于我来说,小事一桩。”
张大叔面露喜色,“我就知道,什么事情,只要大师肯出手,那就一定没问题。”
走了大半个钟头,就到了邻村。
刚到他亲戚家,就看见院门口围了一大堆人。
有些人更是直接骑在了围墙上看,就跟看大戏一样,一边指指点点,还一边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张大叔心里一急,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围观的村民多数都认识老张。
“咦,老张,你来看你家侄女儿了”
“到底咋回事”
“你还不知道啊,乡里的李天师来驱邪了,正在院子里作法呢”
李天师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道士,山里人家无论红白喜事,都是请他做法。
如今他儿子长大,居然也子承父业,继承了他的手艺。
张大叔顿时一脸尴尬,“大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请了法师”
叶城笑了笑,“没事,反正没什么事情,我们也看看。”
叶城真的想笑,因为“天师”这个称谓可不是随便乱叫的。
在修道界,只有修为达到正一真人这种境界,才能称之为天师。
这么说吧,就连叶城现在的法力境界,离天师也差了几个阶位。
凡是敢这么自称的,绝对都是神棍。
叶城他们好不容易挤进院子里。
只见院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用黄布盖着。
上面放着香炉、金钱剑、桃木剑、符纸什么的。
一老一少两个身穿黄灿灿道袍的人正在作法。
年纪大一点的,显然就是那个李天师。
年轻的道士应该就是他儿子。
叶城一愣。
两个道士的面相不怎么好,尖嘴猴腮,面色阴厉。
更让叶城吃惊的是,他们身上竟然隐隐散发出一股阴气。
这就完全不对劲了。
按理说,修道之人修炼了道法,身上多多少少应该携带点浩然正气什么的。
就算是赶尸匠人,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但人家干的善事,送客死异乡的人回家,身上也是道气长存。
这两个人倒好,身上一点道气都没有,反而一身邪气。
这就有意思了,叶城暗自冷笑,这两个道士很有可能是邪修。
当然,邪修也不见得就绝对是坏人,只是法门不一样而已。
拿钱办事,只要他们能替张大叔的侄女儿解决问题,叶城也是管不着。
这时
道士手拿桃木剑,竖在自己额前,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起来。
也不知道念的什么咒语,反正叶城是没听懂的。
马小玲也没听懂,一脸懵比。
念了半天,桃木剑突然一戳。
便戳上了一叠符纸。
然后道士突然睁眼朝符纸一喝。
噗
符纸便凭空燃烧起来。
周围的村民一见,顿时喝起彩来。
“好”
“李天师威武”
李天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突然将桃木剑对准关闭的房门一甩。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现行。”
轰
一团火焰突然爆起。
紧接着周围凭空吹起一阵凉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
突然。
屋子里的女孩厉声惊呼起来。
发出一阵阴冷的咆哮。
“哪里来的牛鼻子老道,敢管老娘的闲事,再不滚,我要吃了你。”
这话极其尖锐阴厉,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不寒而栗。
李天师不为所动,厉声喝道“大胆妖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本天师便收了你。”
道士又开始作起法来。
一边念咒一边朝屋子周围撒糯米。
整个屋子阴风惨惨。
叶城突然对张大叔道“这样下去,不仅驱不了邪,也会害了你侄女儿,这两个道士就是神棍,他们一定别有目的。”
张大王诺好叔一脸错愕,“那那叶大师,这怎么回事您,您可得帮忙啊”
“你放心,该出手时,我一定出手。”
就在这时,门轰然爆开。
一个年轻女人披头散发的朝外面冲过来。
满脸狰狞,十分凶恶。
道士连忙朝她撒了一把糯米。
啪啪啪
糯米接触到她的身体,竟然冒起火星。
叶城冷笑,“演的还挺卖力。”
马小玲疑惑道“你的意思”
“一伙儿的不信你走着瞧,好戏要到高潮了。”
这时,女孩怒喝一声,就朝道士扑来。
道士连忙一闪。
砰
桌子竟然被女孩一巴掌拍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