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贾诩入故臧。
锦衣卫接管卫家证据,立即进行清扫。
一大批中原商人牵扯其中,轻则倾家荡产,重则破家绝户。
凉州赈灾正式开启。
在无数粮食支持下,以及曹操亲自监督下,灾民碗中的粥,稠到能立起筷子。
一时间。
凉州百姓感恩戴德,对其奉若神明,刺史府的威望响彻西北大地。
……
清晨。
刺史府。
贾诩送上拜帖。
“指挥使大人!”
曹操顾不得穿鞋袜,匆忙出迎道:“陛下近来如何?”
“圣躬安!”
贾指挥使朝着京城方向拱手作礼应答,语气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可脸上挂在似笑非笑的表情。
“上茶!”
曹操心中咯噔一下,但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让属官奉茶后,试探道:“敢问指挥使大人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
贾诩吹着热茶,稍凉之后尝了口,颔首道:“茶中加奶,味道不错,这技艺,是从塞上传来的吧?”
“大概是的,指挥使大人若是喝着不错,等离开时不妨带走一些。”
“算了,我这人喝茶咂不出多少滋味,尝个神奇就够了!”
贾指挥使看合上茶碗,轻笑道:“本指挥使此次前来,是有事要了解。
也希望曹刺史能如实回答,否则,就要请曹刺史换个地方喝喝茶!”
“指挥使大人请讲。”
“陛下曾赐曹刺史天子剑,请问曹刺史将之用在何处?”
“调兵。”
“除此之外?”
“天子剑再没有离开我的视线。”
曹操指了指门外持剑书童,那把剑,即是天子剑。
“很好!”
贾指挥使点点头,收敛起笑容,冷漠道:“请曹刺史回答天子剑的含义!”
“如陛下亲临。”
“所以,你就用天子剑,用陛下的名义,调动了凉州、幽州,两州之地的军队,来解决你自身的困境?”
贾指挥使目光如电,拷问道:“整个中原的粮商,都有粮食放在卫家粮仓,你此番借助陛下名头和国朝律法,杀了卫家人,粮食全部搜刮。
救活了凉州百姓的同时,得罪了整个中原的粮商,将陛下置于不义,陷百官于不仁,而你曹刺史,却用粮食得到了整个凉州百姓的民心!
真是好手段啊!”
天子剑。
凉幽两州军队。
前者代表皇帝,后者代表朝廷。
两者相加,就好像曹操是得到皇帝和朝廷的授意,不花一文钱掠夺了卫家粮仓,得到赈济凉州百万百姓的粮食。
一旦这样的风闻传出,对皇帝、对朝廷的声望,都是巨大的打击。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曹操的主意,皇帝和朝廷就这样成了背锅侠。
“指挥使大人的话,本官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曹操佯装疑惑不解,诧异道:“刺史府是收到消息,卫家私通夷狄,暗中贩卖禁物,才有此行动的。
本官是凉州刺史,主管军政大权,调动凉州军有问题吗?
之所以会调动幽州军,是本官听说,卫家手中藏匿违禁武器,为求万无一失,才请来了公孙将军。
以上这些,都有卷宗在,指挥使大人或锦衣卫想要查阅,本官可让人取来。
有关于“陷陛下于不义,陷百官于不仁”,指挥使大人何出此言啊?”
“卷宗就不必了,本指挥使大人想问,卫家消息从何而来?”
“有线人禀告。”
“线人在何处?”
“很遗憾,那夜粮仓混乱,线人慌忙逃窜中,被乱刀砍死了,血肉模糊。”
曹操挤出一滴泪,似乎在为死去的“线人”而落泪。
贾指挥使嘴角疯狂抽搐,这曹孟德简直不当人,构造了个莫须有的线人,还将这线人的结局安排的这么惨。
“指挥使大人要是想看线人尸体,本官可领您前去。”
“不必了!”
贾指挥使一阵恶寒,刚才都说了被砍成血肉模糊状态,让他去看一摊烂肉吗?
“看来,凉州军马腾将军、幽州军公孙将军那,本指挥使和锦衣卫也不用再去考证了,这口锅,陛下和百官是背定了!”
“指挥使大人,中原粮商们,只会恨我、恨我曹孟德残暴不仁,恨陛下、恨百官,他们还不敢。”
曹操抬起头,起身笑道:“再则,这场闹剧背后的人,也不会把战火烧到陛下身上,那样,是自寻死路。”
“曹刺史的意思是?”
“袁术,袁别驾在那夜卫家粮仓事件后,就匆匆返回洛阳,算算时间,大概已经到了,指挥使大人猜猜,他是去找谁?”
“司徒袁隗!”
……
洛阳。
司徒府。
一大清早门就拍的震天响。
“谁啊!”
门房揉着惺忪的睡眼,语气不善打开门,二话不说,骂声道:“敲的这么急,谁死了叫魂呢?”
“混账东西!”
马鞭抽在门房脸上,一道血痕从额头到下巴,鲜血汇聚成滴滚滚落下。
“二……二公子!”
“滚!”
袁术厌弃瞥了他一眼,骑着马冲进了府门,找着叔父的书房寻了过去。
果不其然,这个点,叔父用过了朝食,在书房写写画画陶冶情操。
“叔父!”
“是公路(袁术字)啊,怎么回来了?”
司徒袁隗看到莽撞侄儿回归,下意识地皱起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询问道。
“卫家完了!”
袁术扼腕叹息,无奈道:“曹孟德那黑厮,眼看买不到粮食,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天子剑调动了马腾和公孙瓒,以五万大军包围了卫家粮仓!
更要命的是,卫家藏匿着大量手弩,与草原部落生意来往的书信也被搜了出来,我们的计划全毁了!”
“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找叔父您,是想问问还有什么办法让我坐上凉州刺史的位置?”
“曹操搜刮了卫家粮仓,里面的粮食足够凉州百姓吃三年,你要是不回来,和曹孟德比着赈灾,我用些手段,还能让你压他一头!”
“那我现在回凉州?”
“回去干什么?凉州灾民肚皮都快被撑破了,已经晚了,老实在洛阳待着吧!”
袁隗恨铁不成钢看着侄儿,这要不是袁家嫡子,这样的子弟就该扔到一处族产里等死。
“叔父,我觉得还不晚,粮商们蒙受大量损失,肯定不甘心,要是这时候,我们稍加蛊惑,让粮商们造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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