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鲜卑大军。
十字弩镇杀十万余人。
正面战场,羽林卫人数仍处在弱势。
一名羽林卫,至少对上两个鲜卑大军。
鲜卑勇士自杀性进攻,有效抵住羽林卫的刀锋。
往往,羽林卫砍死一名鲜卑勇士,自己也要挨上一刀。
鲜卑人,多勇力。
一力降十会的迎头一刀,是鲜卑勇士毕生最强大的一刀。
铿!
锵!
金属碰撞出火花。
明光铠上留下狠狠的刀痕。
但让鲜卑勇士绝望的是,这连破防的效果都没有打出来。
部分被击中头盔的羽林卫,震荡效果之下,产生了眩晕、恶心的反应。
不过。
这些反应,在适应装备时,就被皇甫嵩、卢植、朱儁三位老将军考虑到,加入了抗震荡训练。
极短时间后。
被击中头盔的羽林卫恢复了正常,随着袍泽战友挥出了第二刀。
第三刀。
第四刀。
第五刀。
一炷香后。
鲜卑大军,中军二十万勇士,全部阵亡。
“跑!”
左贤王槐纵害怕了。
调转马头,带着千名亲卫骑兵,在卓越的马术辅助下以最快速度离开战场。
没敢返回王庭。
槐纵知道,王庭和整个鲜卑部落,都在羽林卫的目标范围内。
往西跑!
跑到西域!
不行!
西域太近!
要再往西,去到汉军兵锋指不到的地方!
“右贤王,槐纵逃跑了!”
鲜卑右贤王和连,已经注意到兄长的消失,毫不意外道:“愿长生天保佑,他能躲过汉军的兵锋!”
得到鲜卑被进攻消息后。
他就猜想到周遭草原部落都面对着汉军的攻击,暗中派人去查验。
果不其然,往西的匈奴,在浑邪那蠢货的带领,大军近乎被全灭。
再往西,先零羌、乌桓等部落,隐约发现了汉军行军的踪迹。
显然。
汉军在掌控着“神器”后,准备一举平定整个北疆。
愚蠢且自私的哥哥,愿你能躲过去吧。
“右贤王,您知道槐纵会逃?”
“本王预见到了此战结局,也知道哥哥的懦弱!”
“那您?”
“为什么不跑是吗?”
和连弯腰,从装着羽箭的箭筒中拿出纯金弯刀。
“右贤王,象征单于的弯刀不是被老单于遗失了吗?”
“老大王,早就想让本王继承单于之位,甚至把金刀提前给了本王,只不过,本王不太喜欢管那么多事!”
和连望着金刀,没有半分痴迷,冷笑道:“单于之争,就是在考验槐纵的担当,只要他能胜本王一筹,单于之位,本王拱手相让!
可惜,直至此刻,槐纵依然没有单于的担当,在上千亲卫保护下,连直面汉军刀锋的勇士都没有!
本王,拿起了金刀,就代表接过了单于之位,从今日起,成为鲜卑新单于!”
“叩见单于!”
“汉军刀锋已至,随本王迎战,不死!不退!”
“不死!不退!”
“不死!不退!”
仅剩二十万鲜卑大军的恐惧被驱散,坚定站到了新单于的身旁。
“杀!”
和连身先士卒。
找着公孙瓒冲了过去。
没办法。
众多羽林卫前军军士,公孙瓒尤为显眼,杀人如麻不说,永远在最前面。
“杀!”
金刀刺出。
朝着未在明光铠防御的眼睛位置。
要是刺在实处,这一刀,直接穿过眼睛扎进脑袋,公孙瓒必死无疑。
正杀蛮夷上头的公孙瓒,忽然被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致命一刀,差点没吓死。
来不及用陌刀抵御,咬牙扭转着脑袋,打算用头盔硬接这致命一刀。
但还是晚了,金刀划破公孙瓒的脸颊,留下长长一道伤口,滚滚鲜血洒落。
“直娘贼,搞偷袭!”
忍着疼痛,公孙瓒趁偷袭者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际,手腕一翻,横过陌刀,加紧马腹催马上前,错身而过。
和连感觉腰部一疼,低头一看,整个腰身已被斩开,意识慢慢模糊,随后陷入永恒的黑暗。
“啐!”
公孙瓒腰斩了偷袭者,仍觉得不解气,又一刀砍下了偷袭者的脑袋。
脑袋、金刀,全成了他的战利品。
“公孙校尉,主将唤你去中军见他!”
卢植在中军。
隔着数百米,就看到在阳光下褶褶生辉的纯金弯刀,不由得心潮澎湃。
单于的象征。
大汉朝老对手檀石槐是死了。
但纯金弯刀的意义,在某种意义上,不亚于一位活着的单于。
随后,卢植注意到金色弯刀砍向的,是自家门生又是心中一紧。
再然后,公孙瓒腰斩偷袭者,拿到纯金弯刀,在前军战线耀武扬威,卢植差点没气死。
这逆徒!
肯定不知道纯金弯刀的含义!
我堂堂国朝大儒,教了那么多东西,这逆徒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派人召唤!
“战事未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公孙瓒把金刀揣入怀中,把和连脑袋绑在马背,撇下句话又开始杀戮。
此生。
美酒!
杀蛮夷!
两大乐事!
谁来都不好使!
“逆徒!”
“逆徒啊!”
……
夜幕降临。
鲜卑五十万大军,无一存活。
鲜血汇聚成江河,滋养着刚复苏的青草,来年,此地青草,必定远胜其他。
公孙瓒被督军抓到了卢植面前,被狠狠用马鞭抽了一顿,呲牙咧嘴的,不肯认输。
暴怒的卢植,没收了他的战利品,金刀、和连脑袋,又把他扔进了囚车。
啥时候认错,啥时候出来!
“主将,此战斩首四十八万七千五百零二级,其中包括鲜卑新单于和连,基本覆灭鲜卑全部军力!”
“我军损失如何?”
“前军三万人,战死两万五千六百四十二人,中军和后军,战死四千二百八十六人,共计战死两万九千九百二十八人,重伤三千六百零七人,轻伤八千六百五十四人!”
“传令下去,全军上下,十日不封刀,筑京观!”
“传捷报回京,羽林卫,大胜!不日,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