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在花园的路上,见许多庄上的人向大厅走去,红柳说,“今天庄上来不少客人,肯定很热闹。”
云飞飞见红柳心痒难耐,“那我们去看看。”红柳又犹豫起来,“不好吧,老爷没有吩咐过。”
云飞飞说,“我们躲起来看,不会有人发现的。”
红柳心思一转,笑道,“你是不是想瞧瞧姑爷。”
云飞飞佯怒道,“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嘴。”
她们来到大厅侧间,透过侧门珠帘,只见大厅里坐满了人,除了四川的几大门派,还有东海派的欧阳行,萧瑞,武当派,倥侗派,铁扇门等都派了代表,他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那互相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而来者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都与杜舞阳有怨有仇。
白云山庄庄主云贵朗声说道,“今日,众位闻讯来鄙庄,我庄某招待不周,望大家见谅。至于大家来意,我也不言自明……”
“唉,云庄主太客气了,现在找到杜舞阳那小子才是当务之急。”已有急性子把话挑明,众人望去,说话之人是巫山六怪的于青。
峨嵋派的慧清师太哼道,“对付杜舞阳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这是白云山庄,自然有云庄主做主。”
那于青不服气,“难道我说的不是大家想的吗?众位来到白云山庄,想杀杜舞阳的能有几个,还不是想得到那绝世的武功秘籍。”于青直言而叙,一些人显得很不自在。而他的话引来老大于海的不满,“老六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慧清师太冷笑道,“谁是醉翁之意,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若是谁打武功秘籍的主意,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的话引来一阵骚动。铁扇门的丁铁龙摇着一把铁扇,摇头晃脑说道:“师太这番话差矣,那武功秘籍又不是你的,你何必要先声夺人。”
慧清师太怒道,“我又没说它是我的,它应该物归原主。”
丁铁龙笑道,“可惜它的主人是谁?谁能搞得清楚。”
慧清说道,“众所周知,那‘大碑神功’,是白云山庄的。”
丁铁龙不一为然,“大家也众所周知,几年前,云庄主已向武林宣称那大碑神功不是他的,云庄主,你说是不是。”
云贵说道,“:的确,是我说过。那大碑神功是云某替朋友保管,我那朋友虽然现在不在人世了,但他有后人,我一定把它奉还给他的后人。”
丁铁龙眯着眼说,“据我所知,云庄主那个朋友的后人是钟镇江吧,他投到别的门下,早已宣称放弃了大碑神功的拥有权,所以人人都可以得到他。”他的着番话引来一些符合声。
面对丁铁龙的挑衅,云贵说道,“钟镇江放不放弃,等我把秘籍交换给他,那就是他的事,我云贵无丝毫贪念之心。”
丁铁龙哈哈大笑道,“众所周知,那大碑神功分三册,少一册谁都练不成。当初杜云啸仅有一册,就称霸江湖一世,可惜他最后练的走火入魔,得了一个可悲的下场。听说这次他儿子有两册大碑神功,要不然不会来这么多人。云庄主曾经有过一册没头没尾的大悲神功,不是没有贪念,而是有心无力吧?”
云贵并没有被他激怒,君子坦荡荡,何必在乎几句风凉话。但梁明却忍无可忍,“丁先生想要秘籍,为何不亲自去找杜舞阳,何必在这里高谈阔论。”
丁铁龙笑道,“我丁某不做称人之美,也不会让他人渔翁得利。”
梁明还要跟他理论,被云贵示意地制止住,“既然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大碑神功,我云某人一旦再得到它,必立刻毁了它,也好除了一些人的念头。”
丁铁龙只是轻蔑的笑一笑,那表情不屑一顾。丁铁龙向来说话,做事非常露骨直白,手段也不同寻常,江湖上人对他也是忌惮三分。所以只有他在这种场合肆无忌惮。
东海派的欧阳行说道,“要想得到大碑神功,没那么容易。杜舞阳是什么角色的人物,我想大家都比我明白。这两年来,他手中有两册秘籍,大碑神功练到什么程度,有谁见过?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武功秘籍得不到,把命送了,那可不值得。”
他这一番话引来一阵嘘声,有轻视,有唏嘘,有嘀咕。欧阳行接着说道,“杀杜舞阳,毁秘籍,天下才能太平。曾经何时,大碑神功惹来多少江湖恩怨,师徒反目成仇,门派互相惨杀,那九龙寨一战,那血腥场面,在坐的有些人不会忘记吧。”
云飞飞听欧阳行话语,一颗心直往下沉。虽然她和欧阳行有婚约,但每次两个人见面,彼此都很客气,一个是心有所属,一个是心不在焉,所以婚事一拖再拖。
慧清师太说道,“欧阳少侠说的及是,凡想杀杜舞阳,毁秘籍者请站起来,当众表决心。和白云山庄齐心协力,共除祸害。”立刻就有一些人挥起拳头纷纷响应,这些人在川蜀占了大部分,他们不是受到九龙寨的欺压过,就是有亲朋好友被九龙寨的人屠杀过。还有一些人犹豫不决,茫然四顾,剩下的不一为然,抱着从中得利的心态。
巫山七雄六怪的七雄见六怪并没有响应,尚光雄呵斥道,“杜云啸杀了你门两兄弟,你们不为他们报仇吗?”
于海一双怪眼往上一翻,哼道,“我们巫山六怪一向恩怨分明,杜云啸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可是他儿子杜舞阳也救过我们两个兄弟的命,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老子已死了,自然不用报仇了,儿子还活着,我们应当报恩才是。”
有些人大惑不解,竟然还有人公然起来挑衅。巫山六怪行事向来怪异,没有人把他们的言行当回事。
慧清师太岂能容忍,“想帮助杜舞阳,在此捣乱,先过我这一关。”
说着亮出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于海面色难堪,尴尬的笑道,“你看你,我不过说说而已,你何必认真呢?”他的话又大大的出乎人们的意料。连他的兄弟都互相疑惑,不明白这位兄长行事向来不计后果,单单对这位尼姑恭谨有加。殊不知,他和这尼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