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的瞠目结舌,不知道南宫梦用什么的手法把孙维扬定格那里,使他轻易地取胜。甚至有人怀疑他有深厚的内功,能借助折扇隔空打穴,这可是了不得的功夫。星尘道长对江海天说,“你看出来这其中有什么蹊跷?”江海天说,“关键是南宫梦的折扇上暗藏机关,照他的武功造诣还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功。”“你说的不错,刚才他的折扇一击,有几个东西闪耀了一下,想必是那东西打中了孙维扬的穴道。”关天鹏说,“我上去领教一番,看他耍什么花招。”江海天说,“不必了,后面就剩下岭南派和五行教,这两个门派都很邪门,可能是冲着我们东海派,也许是范银江故意这样安排。如果他叫阵,我一个人上就行了。”
果然南宫梦以神出鬼没的手法打败了孙维扬,一时没人上擂台挑战,王屋派弟子气愤难耐,想冲上去讨个公道,被孙维扬呵斥住,“都给我听着,王屋派从不和小人计较,他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孙维扬英雄气概吸引了不少尊敬的目光。李文涯身受感动,他上前替孙维扬推拿一番,孙维扬见他推关过宫的手法娴熟,顷刻之间就解除了痛麻的感觉,他感激地向李文涯点头致谢。李文涯说,“你老先歇着,我上去教训一下那目无尊长的家伙。”孙维扬说,“你看老夫都不中用了,你年纪不轻,还是不要斗气的好。”
李文涯差一点笑出声来,孙维扬认为他是一个老头。他正要整装待发,南宫梦见无人迎战,就叫嚣道,“我听说东海派的掌门人年轻有为,在下想领教领教,不知江掌门赏脸不?”南宫梦叫阵东海派,不出江海天所料,星尘道长提醒,“你可要小心,他的暗器可无处不在。”江海天点头领会。李文涯只能叹口气,又有人抢先他一步。不过这江海天和他长得相象,闹出来不少误会,倒要见识他的武功如何?
南宫梦见江海天赤手空拳上了擂台,问道,“阁下用什么兵器,先亮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江海天摊开双掌又缩成拳头说,“我没有兵器,只有拳头。”南宫梦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看你的拳头有多硬。”他挥开折扇攻了上去,江海天挥拳接招,双方瞬时之间过了数使招。
江海天一亮相,擂台下议论声一片,自然议论那盗马贼和他是不是一个人?既然铁扇门的掌门人都没有出来质问,其他人也不好说三道四,只能屏气观战。江海天的拳法和掌法之间灵活变换,出手招招精准快速,限制了南宫梦的折扇暗藏利刃的发挥。南宫梦似乎也感觉到江海天有意在招数上克制他手中折扇的伸张合开,使他无法拨动其中的机关。
擂台下的范银江见这昔日的师侄把他师兄萧沧海的独创的落神功,发挥到令人眩目的境界,是属不易。如果当初自己不背叛师兄,那这种从搏击海潮中精练出的功夫,就可能是属于自己的,那么自己的武功岂不是如虎添翼,可惜眼前的东海派和自己已经是势不两立,不共戴天。郑连凯早已发现青平公主怎么会和一群帮派混在一起,而且还是东海派,他叫来王举问个清楚,王举也不清楚公主和东海派什么关系是真是假,只是如实相告,说那仙风道骨的道长是公主的师父,东海派掌门人是公主的师兄。郑连凯听的很是奇怪,怎么身居京城的公主突然和江湖苍茫扯上这样的关系,令人费解。
他询问范银江是否认识东海派的那个道长?他可是公主的师父,范银江也早就注意到了,他说那道长就是他曾经的二师兄陆天星,他还强调这次武林大会不会对任何帮派动作,公主和他们在一起,不会有意外发生,敬请郑连凯放心。他也明白二师兄陆天星当初为了他的事情,和大师兄萧沧海意见不和,才负气远走他乡,不在插手理会东海派的事务;后来他率领官兵剿杀东海派,陆天星找到他,迫使他没有把东海派赶尽杀绝,而那次交战后,萧沧海在忧愤中死去,陆天星也没有再找他算帐。他深知陆天星喜欢云游四海,性情淡泊,做事随意,收公主为徒,也不足为奇。
擂台上江海天和南宫梦精彩的打斗,不时引起阵阵喝彩声。李文涯见江海天掌法气势磅礴,好几回合逼得南宫梦的折扇打不开;他的拳法更是挥洒自如,如海浪翻滚,出拳的力度和张力与先前的秋恨水的出刀的方式颇为相似。这是因为他俩都是在激水逆流中练就的功夫,江海天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秋恨水在急流回旋的长江中,同出水门,身法的刚柔并济自然有相同之处。李文涯回想前天晚上和江海天赤手空拳地斗下去,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在激烈的争斗中,江海天发觉南宫梦找机会和他拉开距离,只见他的手从背后一闪,一团轻烟扑面而来,江海天纵身跃高,飞腿踢向南宫梦,南宫梦趁机展开折扇,七根细长的利刃突现插向江海天的腿部,江海天缩腿反踢,踢中南宫梦的扇面,南宫梦回旋折扇从侧面刺向还未落地的江海天,江海天凌空往后翻腾,南宫梦的折扇上的利刃跟进再刺已经来不及了,他缩回利刃,再一次抖动折扇,只见有几个亮撞击江海天背后的重要穴道,江海天脚未沾地就感觉到身后有几股细微的强劲的风声,像是点穴的暗器,他脚一沾地转身双掌齐发,那掌风如冲击沙滩的波浪,有回旋之势。
南宫梦只感觉被冲击一下,又有被某种力道所吸引,手中的折扇发出几响断裂之声,他像失重一样后退了几步。江海天摊开双手,说道,“阁下点穴的工具真是独到精妙,掩人耳目,真不知道你手上的功夫厉害还是你折扇中的机关厉害,这么小的东西被你强有力的发出,也真是不容易。”众人伸长脖子争相看江海天手中到底什么东西,只见他的手掌中各有四个像指甲大小的透明的球体,众人惊呼南宫梦的一把折扇能有这么奇特的功能。
南宫梦的尴尬神情即闪一过,也不以为耻,他说,“江掌门果然年轻有为,在下认输了。”江海天抱拳还礼,“过奖。”南宫梦还没有下擂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上了擂台,那人是穿黑色衣衫的女子,那黑色衣衫绣着飘落的白色花朵,十分惹人刺眼。李文涯一眼认出那女子就是前天和自己交过手的五行教的夏沉雪,他睁大眼睛看夏沉雪今天如傲立雪中的寒梅,脸如花瓣,却冷艳芳华;眉如画黛,细长入鬓;凤眼傲视,眼眸寒星,一副仇恨如云的神情。想必她把江海天当作自己了。
果不其然夏沉雪开口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是东海派的掌门人,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要和你斗一斗,以泻我心头之恨。”江海天见她说的话莫名其妙,“姑娘是那个门派的?江某曾经有得罪之处?”夏沉雪冷笑道,“我就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五行教的教主夏正明的女儿夏沉雪,就等着打你的擂,现在身份是掌门人,就是贵人多忘事,前天还在西湖边和姑娘交过手,回头就不认识了,未免太虚伪了。”她的话尖锐刻薄,江海天心中坦荡荡,不为所动,可清平却听得很刺耳,她站出来说,“夏姑娘,你看清楚了,前天和你交手的不是我师兄,,是另有其人,我可以作证。”
夏沉雪向她瞧了一眼,“当时,你也在场啊,所以一家人不两家话。”清平还要据理力争,被江海天的手势制止住了,“师弟不必多解释,喜欢误会的人终究是误会,何必多费口舌。”夏沉雪讥笑道,“你这回倒装腔作势,像个掌门人的作风。我也不跟你费口舌,在拳脚上见高低吧,看招!”她双手各持有一把银狐刀,左右分拨攻向江海天,江海天双掌翻越,和她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