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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红颜孽情 (1)
    那美貌女子平静地说,“是他把锁儿送到我那里的,我只好把她再送你这里,让她好好地在岛上生活,别在来这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星尘道长见她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心中感慨,真是作孽。他对锁儿说,“待会到里面别给师兄们说你这几天的遭遇,免得他们责怪你。”

    锁儿止住了哭泣,点头说,“嗯,我明白了。”

    他们进了客栈,其余的人都去休息了,只有江海天在那里等候,他见锁儿回来了,牵挂她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锁儿见江海天温言安慰,自责的心情无以言表,“江大哥,我不应该偷偷地跟你来,对不起……”话未说完,她又开始泪流满面,哽咽不止。江海天见她悲伤的神情,好言相劝,“我不责怪你,这两天我没照顾到你,让你受苦了,你还是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天亮就回重阳岛。”

    锁儿满怀感激的被平叔带下去安排她的住宿。江海天问星尘道长,是谁把锁儿送回来的?星尘道长只是长长地叹口气,什么也没说,独自自斟自饮喝起酒来。江海天见师叔闷闷不乐,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就陪着星尘道长一起喝闷酒。在他的记忆中,锁儿和他一起长大的,听岛上的人说过,锁儿是星尘道长抱回来的孤儿,就像他自己是被欧阳行抱回来一样,可是岛上一些人对锁儿抱有漠不关心的态度,锁儿也渐渐地觉察到这一点,她性格也变得非常孤僻内向。但江海天还时常地关心她,使她的内心非常依恋江海天。随着他们长到八九岁时,范银江带官兵扫荡了七星岛,东海派被迫转移到更远的重阳岛,后来萧沧海在忧愤中死去,岛上的有些人开始有意无意地冷落她,疏远她。江海天偶尔也听别人背后议论过她的身世来历不明,锁儿的父母没有人公开说出来,但他们的怀疑,更让锁儿自怜自艾。

    自从江海天上任东海派的掌门人,他对锁儿给予更多的照顾和关心。在江海天的面前,平时对她评头论足的人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但江海天一离开重阳岛,锁儿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孤立起来。这次她就偷偷藏在渡船上,跟着江海天来到了杭州。

    但她一上岸,就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江海天他们的踪迹。她还是头一次来到大陆,即兴奋又紧张,她一路打听的来到杭州城下,直接问到官差,有没有见到她的掌门人进城?两个官差见她容颜俏丽,嬉皮笑脸地问,“你的掌门人是谁?说出来我帮你去找。”

    锁儿怯生生地说,“我是从重阳岛来的,掌门人叫江海天,他今天也刚来到杭州,你们见了没有?”

    两个官差对望了一眼,会心地笑道,“见了,当然见了,是你的掌门人让我们在这里接你过去。”

    锁儿一听,有点兴奋地说,“真的吗?可是他不知道我来。”

    一个官差说,“他身为掌门人早知道你偷偷跟着来,不然的话,他怎么是掌门人呢?你就跟我们走吧,我们不会骗你的。”

    锁儿心中有些疑虑,但她举目无亲,只好被那两个官差连扯带拉的到了一个大宅子,关到一个房间里,她才明白上当了,扑打着窗门呼喊着救命,那两个官差在外面放肆地哈哈大笑,“想不到这是个空心美人,这么容易就骗回来了。”

    “她没什么头脑,长得还很美呀,我看都赛过那银江楼的老板娘了。”

    “唉,你说的是呀,我看这小美人跟那风骚入骨的老板娘长得还挺像。她说她从重阳岛来的,我们把她献给老爷,那我们大大有赏了。”

    锁儿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心中害怕极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反复的不知呼救了多少次,始终无人理睬她。等到她肚子饿的时候,有女仆送上饭菜,她试图求助住女仆,被女仆断然拒绝了。

    过了一天,那个女仆还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好言相劝她跟了老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锁儿始终听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她一心想尽快见到江海天,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江大哥,你在那里?……”

    而那女仆似乎也摸中了锁儿的心思,劝锁儿好生善待自己,她可以帮助锁儿打听江大哥的消息,这使锁儿心中又有一点希望,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就这样她欲眼望穿地盼到第三天的晚上,发现府院里的人来来往往,紧张兮兮的。

    她趁看守不注意,从窗户偷偷地爬了出去,东躲西藏地在大院里转来转去,始终找不见出路,又不敢再回去,就这样见缝插针逢路就走见人就躲,当她来到一个大宅院,身后就有一脚步声跟了上来,她慌乱之中溜进眼前的房间中,那房间漆黑一片,她摸索地藏在一张床边的屏风后面,刚轻轻屏住呼吸,整个房间的烛光闪亮,紧接着传来说话声,使得锁儿紧张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只听一个人说,“老爷请喝了这碗人参汤药,对你恢复功力大有好处。这可是那黑金山贡献的,还有那些请上门的江湖人士个个拿出自家珍贵的药材来孝敬你,老爷可赚足了人情。”

    那老爷淡然地说,“我只受的小伤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庸人自扰。只是打伤我的那个神秘人是谁?我始终猜不透?”

    这说话的人正是范银江和他心腹何庆。范银江感叹道,“那打伤我的人到底是谁呢?出手不但快而且狠,幸亏我当时没有松懈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惜连这些江湖朋友都猜不出来那个人的来历。”

    何庆附和说,“老爷,那人不敢暴露真实身份,想必他是老爷认识之人,难道他是东海派的?”

    范银江摇头说,“东海派如今没有这么厉害的角色,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到我,武功实在是高深莫测。细细回想,他当时情急之下重点在救人,所以并没有使劲全力对我下手,看情形他跟那假扮乞丐的小子关系不同寻常。那乞丐小子声称曾经见过我,以的武功套路我也未曾碰见过,他又不肯以真面貌示人,真让我想不起来何时何地与见过面?”

    何庆说,“老爷,这几天,我听说了一些奇怪的事,是否跟把捣乱武林大会的小子有关系?”

    范银江问,“听说了什么事快快讲来,何必要买关子。”

    何庆说,“是是,小人该死。也就是前两天的事,都听盐帮那些弟兄说的,有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子,打伤他们盐帮的几个兄弟,就寻那小子去算帐,结果有铁扇门的,五行教的,还有东海派的人把那小子拦截到西湖边,最后那些人都被那小子打败而归,十分扫兴。看那小子真是喜欢惹事,在江湖上到处树敌。”

    范银江听的奇怪,反问,“还有东海派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何庆答道,“听说他冒充东海派掌门人江海天到处招摇撞骗,他不但捉弄了黑山帮,崂山双鬼,黄半山这些人,还偷了铁扇门的一匹宝马。这些帮派的人见那小子都认定他是江海天,他们遇见东海派的人还大打出手呢,后来才弄清楚,那小子的相貌和江海天一模一样,所以他在武林大会上装扮成老乞丐,掩人耳目。”

    范银江沉吟道,“恩,有道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在今天夜宴中怎么不见迷花宫的人?你没有替我邀请他们?”

    何庆说,“凡是去望月楼的江湖门派,我都发了邀请函,只是在武林大会比赛当中,那迷花宫的人劫持了一个人就扬长而去,小人本想上去询问一下,谁知道我还没开口,就听他们一个头说,‘不关你的事少来打扰。’我只好无可奈何的让他们走了。”

    范银江听的很惊讶,“迷花宫把谁劫持走了?”

    何庆说,“是自称黄山神猴黄半山,不知道他跟迷花宫结了什么恩怨?”

    范银江若有所思“哦”了一声,“那迷花宫素来只在川蜀一带活动,这一次在我力邀下才来参加武林大会,谁知道半路上他们发生内变,更换了掌门人。本想拉拢他们为我所用,可是迷花宫行为诡异,真让人生疑,只要他们不妨碍我的大事,随他们去。”

    何庆嘀咕地说,“那袭击老爷的人,我想不是躲避老爷,而是躲避江湖上的人,如今在江湖上与老爷为敌的人也没有呀?”

    范银江冷笑道,“恩,说不定是东海派在故弄玄虚,不敢跟我正面交锋,背后下手以警告我。”

    何庆见范银江神情变化莫策,感到迷惑不解。“老爷你说的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范银江说,“这次武林大会,东海派如今最有实力的人物欧阳行和肖瑞没有来,来了一个乳臭未干掌门人在前台掩人耳目,他们在背后搞鬼,凭那欧阳行的武功,出其不意地能地袭击到我是有可能的。等我这次大事已成,就有更多的兵马粮草,定要再次踏平东海派,烧了重阳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