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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从天皇宫顶部的大洞挥洒下来，将整个天皇宫内部都镀染上一层银色。
那一抹白发飘荡的身影，在夜光和天皇宫内璀璨灯火的交相辉映之下，飘飘欲仙，缥缈出尘。
李牧看着面前双膝跪地已经失去任何生机的新晋东瀛剑圣宫本大我，心中缓缓道
“只有真正成长起来的天才才堪称人中龙凤，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天才，仅仅是在这片浩瀚新时代大潮中偶尔让人惊鸿一瞥的浪花而已，不过呼吸之间就会被更大的浪花扑灭。”
华夏白家。
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女一双灵巧双瞳仔细地盯着电视屏幕之中的那道宛如天仙般的身影，目光灼灼。
她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穿古装的老者缓缓出现。
白烟儿突然开口问道“爷爷，他的气息，好像和顶上战争之时不太一样了。”
随着这一声爷爷的称呼，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华夏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家主，白玉堂。
白玉堂轻轻地抚了自己下巴处的及颈长须，须发灰白的他此时此刻的气质竟然和电视屏幕之中的那道人影竟然有着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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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老者的气息更加出尘，宛如世外之人。
李牧的气息更加霸道无双，更像是一个天神。
良久之后，白玉堂才缓缓叹息道
“后生可畏啊。”
白烟儿那泛着狡黠之意的秋水眸子一闪，得意地问道
“爷爷，我可很少听到你这么夸赞一个年轻人，难道他真的那么厉害”
白玉堂宠溺地揉了揉白烟儿的漆黑秀发，柔声道
“烟儿，你从小就在无数人的夸奖之下长大，有着无数人都不曾拥有过的优越性，再加上天资聪颖无人能及。如果不是一鸣那臭小子实在是能够办事，可以撑起白家的胆子，老夫说一千道一万也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你¨。”
白烟儿眨了眨眼睛，殊不知她的这个动作更让她的纤长睫毛更显迷人。
白玉堂淡笑道
“这个名叫李牧的年轻人，不简单啊。他这是真真正正的从零开始，没有任何势力的帮助和扶持，仅凭一人之力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新时代成为第一人”
他顿了顿，苍老的眼神制盯着屏幕之中的那道身影。
“这种缺乏底蕴的年轻人，在手执恐怖的力量之后，一般来说只有两种下场。”
白烟儿难得地见到自己一向寡言的爷爷居然对李牧如此的侃侃而谈，也是忍不住竖起那晶莹剔透的小耳朵认真挺了起来。
“第一种，成王成寇，权力和力量的滋味太容易让这种从底层艰难爬上来的年轻人上瘾，从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断地追求更强的力量和更高的地位。”
“这种人，一般最后的结局，要么就是一举称王，成为国之主宰，譬如古之刘邦。”
“要么就是最终一败涂地，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老者缓缓眯起了眼睛，布满皱纹的眼角处缓缓浮现出一抹充盈着赞赏的笑意。
“可是他没有。”
“京城那个老朋友跟我透露过，这小子并不热衷于权势，不然的话，他要个副主席当当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为华夏立下的功勋，哪里可能止于一个五星上将的虚衔。”
“他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在无限世界的那一场顶上战争之后，回归到现实世界，却是安安静静地在休养身体。甚至将暗盟的成员放手，让他们回归到军部。”
“这一点，稍微有点权力欲望的人都不会将手中的军队放任自由。”
“这一千人的暗盟军队，战力甚至可以比拟一个集团军。这还是李牧亲自训练出来的铁军，就算他不放人的话，整个华夏都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白玉堂长长地吐出一口俗气，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白烟儿似乎能够察觉到自己爷爷语气之中的赞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爷爷，那第二种下场呢”
白玉堂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场景。
“顶上战争你就在现场，还记得李牧那小子丧失意识陷入疯狂杀戮的一幕吗”
白烟儿也是心中一寒，小脑袋点了点。
“第二种下场就是那样。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成为一代人屠，人间恶鬼，人类内心潜意识之中根深蒂固的杀戮本能实在是太难以遏制了，尤其是在没有缰绳可以将其束缚住的情况下。”
老者抿嘴道
“可是他也没有。”
“v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他很好地将杀意遏制起来，并且可以在战斗之中随意控制而释放。这种惊人的意志力和心境，已经不是你和一鸣可以比较的了。”
白烟儿昂起头，宛如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不满地哼道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者苦笑着点点头。
“我怎么总是觉得，他的这种心境和他一夜白头有关系”
白烟儿问道。
老者瞬间沉默，心中想起那个坐镇京城要冲的老朋友悄悄透露给自己的消息。
这个年轻人的寿命
一夜之间就历尽了人间沧桑，看破了生死吗
老者心中黯然一叹。
华夏似乎欠这个年轻人太多了。
每一个人的二十来岁，都应该是扛着剑走在江湖的生活。
潇洒不羁，活得肆意而破落。
但是李牧，却在最应该吗钱赵放肆的岁月里一夜成长，扛起了重任。
苦难，在他身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活得不轻松啊。
老者突然脸色严肃道
“烟儿，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和这个李牧交个朋友吧。”
白烟儿娇哼一声，之前这家伙还一脸不满地将本小姐从医院之中赶走呢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爷爷这么严肃地吩咐自己一件事，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老者缓缓转身，闭起眼睛，竟然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感知一样，轻描淡写地朝着府邸外走去。
一路走，一路传来他的叹息。
“果真是国士无双，华夏从此可以安稳强盛至少一百年。”
盖棺定论。
白烟儿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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