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小手段！我听不懂！”
老太太眼睛一瞪咬住牙摇头。
“小老板，你看这么快，是不是没有认真看！就想糊弄我老太太！”
“我给你说，我这个东西可好了！”
“当年老头子给大师看过，大师要出四百块钱呢！”
“那年头，自行车才一百块，四百块能买一个小院子了！”
“放到现在，可不得三五百万！”
老太太说的兴奋，双颊也红润起来，满眼都是对三五百万的期待。
“我的苦命的闺女啊！”
“是我没本事，不然何苦让你受委屈啊！”
“等着，妈卖了这幅画就给你看病！”
……
老太太一秒钟立刻换上愁容，双眼含泪，通红一片。
姜然看一眼，暗叹这老太太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就这演技，别说是什么白花奖、锦鸡奖，恐怕拿个小金人都绰绰有余。
碾压那些流量明星不知道多少倍。
就说这三秒钟哭出来的表现，一些老戏骨都不一定能有！
直播间众人刚刚都收到姜然的提示，纷纷在猜测这画上的小手段。
听到老太太的话全都好奇起来。
“姜大师，你刚刚为什么看的这么快？”
“对啊！我感觉就是画面一闪就看完了，姜大师你真的看清了么？”
宝友们还在讨论，老太太也激动起来。
“小老板，要不你再看看！”
“你这看都不看清楚，咋说价格啊？”
“宝友，已经看好了。”
“那你看清了，你报价吧！我看看你出多少钱！”
“不要急！”
姜然打断老太太的话，仔细打量了一圈。
“宝友，你这画不兴看二回啊！”
不兴看二回？
姜然说不兴看太常见了，可这不兴看二回还是第一次听到。
宝友们全部好奇起来。
这是啥画？
镶金的还是镶钻的？居然不能看二回？
姜然接着开口。
“宝友，刚刚我说看清了，是说这画我看清楚了。”
“这应该是明代徐贲的《秋林山水图》，是一张经典的纸本设色山水画！”
“全画构图平稳，笔墨清润，山石作披麻皴，刚柔相济，树枝树叶钩点结合，笔墨韵味十足，能看出董源、巨然的笔风来。”
“宝友，我说的对不对啊？”
“对对对！”
老太太听到这句瞬间笑眯了眼。
“这话老头子当年和我说过，就是明代一个大画家的，秋水什么图，我记不住。好像就是小老板你说的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直播间里的宝友全都傻眼。
他们不是专门玩书画的，还真不懂这个。
直播间内，一个陌生昵称突然跳出来。
山城画院许弋：“姜大师，你确定是徐贲的《秋林山水图》吗？这可是珍品啊！”
其它不懂的网友看着科普也震惊起来。
“徐贲，字幼文，自号北郭生，元末明初画家、诗人、吴中四杰之一，明初十才子之一。”
“存世画作《秋林草亭图》现收藏于临海市博物馆，是国家二级文物，还有其余作品藏在各地博物馆，均是为国家一、二级文物！”
“姜大师，这画要是真的，请你务必买下来！”
“这是国宝，真正的国宝啊！”
【山城画院许弋送上火箭x1】
许弋的操作惊到了姜然。
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的宝友还是对面派来的内鬼。
想了想，还是回复到。
“宝友放心，只要是真的，我绝对不会让它溜走！”
说完重新看向老太太。
“宝友，你说这是明代的画，你平时是怎么保存的？”
“就这样放在这个筒里面！”
老太太想了下认真道。
“确定没有和别的东西一起放是不是？”
“没错！全都放的好好的！”
“也没让别人碰过是么？”
“那是必须的，这画我一直藏得好好的，亲女儿都没说！”
听到这句，姜然突然笑了起来。
“宝友，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可以确定了！”
“你这画一开始就是假的！”
“假画，还做了手段，不兴看啊！”
怎么可能！
直播间众人听着话原本以为姜然要说什么话，听到这句完全傻眼。
刚刚不是还说这画是徐贲的，怎么这转头间就是假的了！
“你胡说！”
“明明是你看不出来这东西的好坏，就说这是假画！”
“还说什么这画不兴看，你就是想要欺负我老太婆不懂这东西！”
“来人啊！没有天理了啊！”
“老太婆我想给女儿治病卖了传家宝，这亏心的老板居然说我画是假的只给我五十块！”
“大伙儿都来看看，这老板是什么嘴脸！”
老太太瘫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人群嘈杂，全都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刚刚说话的宝友忍不住上前询问。
“小老板，要不你说清楚，这画到底哪有问题怎么样！”
“如果有问题，不买就不买。”
“可要没问题，我可得帮她要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