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复杂，没有基础，学起来太难，机械制图又非常枯燥……”
杨刚说道。
“我知道自己笨，但是我会努力学习的。我也想像刚子哥这样厉害，想上进……以后当个技术员我就知足了。”
何雨水不死心。
技术员不技术员无所谓。
不在一起多接触，不行啊。
杨刚可不知道何雨水什么心思。
加上自己也懒得画，索性就在一边说，让何雨水来画。
何雨水兴奋得暗自挥舞着小拳头，佩服一番自己的机智。
“对，这条线就这样画，先勾线……”
“这里有角度，先画辅助线……”
“画的时候轻一点，别擦太重了，不然会把图纸搞得很脏……”
“刚子哥，我是不是特别笨？”
何雨水要哭了。
自己不过是想跟刚子哥在一起有借口。
哪想到杨刚真的教自己！
还是很负责的那种。
男人，就不能不负责一点么？
“不是，已经很不错了。没有基础，刚开始，比我当年都要好呢！”
杨刚说道。
何雨水还能说什么？
都没工夫考虑究竟生几个孩子，孩子都叫什么名字。
只能上班再想了。
一大妈进来，听着房间里杨刚不停说话，何雨水时不时小声地回答一句。
偶尔在门口伸着脑袋看一眼。
见何雨水趴在桌子上画什么，杨刚在旁边教她，不由会心一笑。
转身就去继续忙活。
外甥还单着呢。
何雨水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人虽傻一点，但是长得漂亮，对人也好。
而且，傻一点的女人，才不会像秦淮茹那样谁都算计。
要是杨刚跟何雨水成一家人，以后外甥给他们养老，也就不用担心外甥媳妇儿太让人闹心。
一大爷知道后，也只是笑笑。
他也是如此想法。
在厨房忙活的傻柱知道妹妹跟杨刚在房间里时，更是高兴。
根本不在意孤男寡女在一起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更好。
工程师就真成自己妹夫了。
一顿饭，做到了晚上10点钟。
整个院子里都飘着浓郁的猪油香。
院子里的人们躺在床上，不停地地吸气，想把空气中的油荤吸入肚子里，最终，却只是咕嘟地吞咽着口水。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不着，自然就得骂秦淮茹跟贾张氏这两人不是东西。
要不是她们，今晚大家都能好好地打牙祭。
生生让他们少吃了一顿肉。
谁心里乐意？
“这孩子，过日子得节省啊。万贯家财都是省出来的！就是以前的大户人家，也不能这样天天大鱼大肉啊！”
聋老太太看到这么多肉，如同祥林嫂，不断地呢喃着。
杨刚这孩子不知道节省啊。
以前的大户人家，也不敢这样顿顿大鱼大肉。
对于杨刚送院里每一户罐头的事情，她倒是很赞许。
懂得人情世故。
虽然让人占了便宜，很多人可能看起来现在得不到什么好处，早晚有一天，指不定就用上了。
老太太大户出家，比谁都精明。
“老太太，也就这天，刚子刚回来，今天不是张罗着请大家吃饭嘛。”
一大妈听不得老太太数落外甥。
虽然她也肉痛。
当晚，几人敞开了吃。
“奶奶，这是鱼肚子上的肉，没有细刺。”
“舅妈，这是鱼肚子上的肉，您天天忙家里，多吃点……”
杨刚不断把鱼肚子上的肉夹给聋老太太跟一大妈。
两人脸都快笑烂了。
“这鱼真好吃！”
何雨水吃得欢快，一边吃一边感慨。
“鱼肉补脑。像我们这样的脑力劳动者，就得多吃鱼……”
杨刚随口说道。
“对啊，以前我们老师也说过，吃鱼聪明。”
何雨水接着话。
可又有些懊恼。
自己不能经常来蹭吃蹭喝。
得想办法快点把刚子哥拿下啊。
一晚上，她没少吃。
平时生活水平不好，何雨水身材很苗条。
现在可没有谁喜欢苗条，胖才是硬道理。
也不顾哥哥不断地瞪着自己，有损形象。
就想着多吃点，长胖点。
只有这样，才能给刚子哥生10个儿子。
对！
就是10个儿子！
何雨水已经决定了。
孩子从小跟爸爸学习，长大了都上大学，全部都是工程师！
多让人羡慕？
为什么不生闺女？
何雨水跟着画了一晚上图，手都麻了，脑袋也是浆糊一团。
到现在，她都分不清图纸上实线跟虚线为什么要那么画……
闺女学这个，掉头发啊。
人少，吃不过来，傻柱把肥肉跟猪大肠分别熬成了油，这样容易保存。
尤其是猪大肠，放了各种调料，吃面或炒菜放一点，就会很香。
几斤猪头肉则是卤了，这个吃不完也能放到明天。
剩下的廋肉，炒了很大一海碗。
满满的一桌子，几人即使敞开了肚皮吃，也没吃完。
第二天早上，一大妈又给杨刚煮了一碗面条。
今早煮得少一些，放了些昨晚傻柱用猪大肠熬的油在里面。
告诉杨刚，给老太太也端了，她自己也吃了，别分了。
“舅妈，粮本昨天忘记给你了，我这每个月37斤，全都是细粮，您给保管着。”
杨刚掏出了兜里的粮本，还有一些粮票、副食票。
杨刚又掏出五张黑色的大团结（十元，当年最大面值）递给一大妈。
“你这是干什么？瞧不起舅舅还是怎么的？你花钱的地方多，每天还得买烟，有粮票跟粮本就够了！”一大爷火了。
瞧不起自己这个八级钳工不是？
好歹，自己一个月99，就比外甥每个月少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