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刺死桑结,苏易收剑,便觉冥冥之中,身上的压力散去许多,心底升起一种畅快之感。
桑结此人,乃是郑克塽的苦主之一。
正是在其逼迫下,堂堂郑公子,变成“软”公子,在佳人阿珂面前,尽出洋相。
苏易一剑杀之,正是为其出口恶气。
看起来,这和任务没什么联系。
但“收服阿珂”这个任务,绝没有吴应熊的任务那么简单。
吴应熊的任务,简单明了,目标明确。
郑克塽的任务就很含糊。
收服,怎么收服?
阿珂本就爱郑克塽,还需要去示爱么?
若只是简单的理解为身体上的攻略,那就错了。
感受到郑克塽的怨气散去不少,苏易便知自己琢磨的思路是对的。
桑结是这群喇嘛之中武功最高者。
他一死,剩下三人,不足为虑。
苏易持剑加入战团,片刻后,四个喇嘛,全部身亡。
“郑公子,你没事儿吧?”
阿珂走上前,美眸含情,眼波盈盈。
方才“郑克塽”杀死桑结那一幕,她可是亲眼所见。
当真是,公子世无双!
“西域番僧,内力不济,只以拳脚充数,不碍事。”苏易微笑道。
“那是公子武功高强!”
阿珂眉眼含笑,瞧见“郑克塽”额头有汗,便拿出随身香帕,微微垫脚,替“郑克塽”擦汗。
苏易仔细瞧她。
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
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
美如天仙,容光照人,俏丽动人。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出水芙蓉,倾国倾城。
如花似玉艳丽中又透着几分清丽。
清丽中又透着几分女子与生俱来的秀美。
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仿佛是画中才有的粉雕玉琢的脸蛋儿。
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
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婉转珠玉佳音。
只须蛮腰轻摇曳,那翠柳便飘拂春风几度。
阿珂被看得面红耳赤,低头捏着香帕,娇媚的道:“郑公子,你……你瞧什么呢?”
“我瞧天仙呢!”
阿珂浅浅一笑,道:“不用你油嘴滑舌的讨好。”
苏易拉起她的双手。
一张白玉般的娇脸,一双白玉般的纤手,真似翡翠座上一尊白玉观音的睡像一般。
五根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成,手背上手指尽处,有五个小小的圆涡。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阿珂嫣然一笑,顿时百媚横生,倚进“郑克塽”怀里。
转眼两天。
河间府。
一间客栈内,韦小宝扶着九难师太坐下。
那日分别,四个喇嘛很快追上马车。
却不料九难师太服食“雪参玉蟾丸”,功力稍复,全部殒命。
只是,九难师太勉强出手,内力反噬,伤势反复,比先前更重了。
幸好,韦小宝此人出身低微,从小服侍人,说话又好听,把九难师太哄得舒舒服服。
让九难师太感受到,自打国破家亡后,再未感受过的“公主”般的待遇。
她便答应了韦小宝拜师的请求。
“也不知郑世子和阿珂怎么样了!”
九难师太略有些担忧。
“哼,狗男女,肯定不知在哪儿享乐呢!这个郑世子,一定得想个法子杀掉。”
韦小宝心里想着,嘴上却道:“师父不必担心,师姐吉人自有天相,至于郑世子,他武功高强,肯定没事儿。”
九难师太微微点头,环顾四周,不乏低声议论“杀龟大会”的好汉。
韦小宝察言观色,立即道:“师父!以您老人家的身份武功,这‘杀龟大会’竟未请您,可见虚有其名,成不了事。”
九难师太“嘿”的一声,说道:“这些话以后不可再说,给人听见了,惹来麻烦。”
她虽未明言,心底已是不快。
她乃公主出身,自视甚高,
觉得这大明江山,本来便是她朱家的。
说到武学修为,她除了学得木桑道人所传的铁剑门武功之外,十余年前更得奇遇,百尺竿头又进一步。
与当年木桑道人相比,也已远远的青出于蓝,环顾当世,除了那个不知所踪的袁承志之外,只怕再无抗手了。
偏偏这“杀龟大会”,没什么人请她,韦小宝不说也罢了,他一提,九难师太面子自然挂不住。
韦小宝点到即止,心里得意,论上眼药的功夫,他是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