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鲵、掩日,相国你又想要如何啊?”
吕不韦推开脖子上的穆公剑,又回到了那个老练沉稳的相国。
有扶苏在手,就不信这个当爹的不屈服!
“该提什么样的要求呢?让嬴政自杀肯定是不可能的,王室的亲情本就淡,嬴政再喜欢扶苏,也不可能为了他牺牲自己。”
“要不……就先让他先写一份禅位诏书?”
“似乎也不太可能。”
“还是……”
“诶!干什么?把剑拿开!”就在吕不韦思考自己该用人质提出什么要求时,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冷,那该死的穆公剑有贴了上来。
怎么?
嬴政是脑子发抽了吗?没看到扶苏还在我手里吗?!
“我让你把剑……”
“相国大人,你还是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吧。”嬴政冷漠地声音传来。
吕不韦抬头一看,却发现掩日被那个托山先生抓着脸提了起来,惊鲵捂着胸口跪倒在一边,嘴角挂着一道殷红的血迹。
他的人质,公子扶苏却被那托山先生抱在怀里。
换句话说。
他的人质已经没了!
“相国,我的好相国,寡人有天神相助,你难道忘了六剑奴是怎么死的吗?”嬴政手上微微用力,一道血痕溢出吕不韦白洁的脖子。
这老东西是真的养尊处优惯了,年过花甲了皮肤还是紧致嫩白。
真是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
这要吃得多好,才能保养的这么好?
“苍天不公!!!”
“相国也是学问人,可曾读过道德经,可曾听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一说,何来苍天不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原版本的意思是: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
而非是苍天不仁义,将万物当成猪狗一般对待。
法海随手捏碎了手中的青铜面具,里面的人脸也被刻画成了面具的样子。
又随手扔掉了掩日的尸体,玩弄起了扶苏的小脸。
三岁的娃娃,皮肤嫩的跟奶油似的,加上嬴政的遗传不错,能成为秦王妃子的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这小家伙倒是长得小巧玲珑,跟瓷娃娃似的。
“哇啊……”
兴许是法海太用力了,小家伙皱着眉就哭了起来。
这大秦长公子,竟然一直都在睡梦之中,连自己被绑架成为了人质都不知道。
也真是因此。
惊鲵还能跪倒在地上喘气,而不是和掩日一般被他所以捏死,她看似将剑架在扶苏的脖子上,实则留着一段距离。
这让法海微微惊奇,一个杀手居然也会有人性?
当然。
法海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一掌打在惊鲵胸前时,感觉到她的胸肌有些浮夸,这才在最后关头收住了力道。
仔细一看。
惊鲵的身高有些过于矮小了,即便是正常成年女子也不该不到一米四五的个子。
“未成年吗?看来惊鲵应该是刚成为惊鲵不久……”
罗网杀手只认剑不认人,这惊鲵很可能刚继承惊鲵剑不久,这也能说明她对扶苏的种种态度,是出于良心未泯。
不过。
小小年纪就能成为惊鲵,这份姿势可不一般,比起纵横也不遑多让。
“相国,该上路了。”
“不!你不能杀我,我、我是你仲父啊,你不能这么对我!!!”一切底牌都消耗殆尽,吕不韦终于丧尽了胸中底气。
他扁了、软了、蔫了,甚至想要靠着仲父之名,来乞求一条老命。
殊不知。
这样反而更加触怒了嬴政。
要不是他年少无奈,需要认你当仲父?
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我爹了?!
手起刀落!
哧啦!
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道血花,出自之外便别无他物。
一代权相吕不韦,就此身死道消。
同时,张三丰一招太极云手,将玄翦的狗头给打爆了。
是真的给打爆了,跟西瓜似的都飞溅出来了,没想到老道士看上去最慈祥,出手却是最恨的那个。
越王八剑之一的玄翦就此归位。
“好久没动手了,有些控制不住力道,罪过罪过……”
张三丰根本没有意识到,并非是因为他还就没与人动手,才没能控制住力道,实际上是这些日子,他的功力又提升了不少。
照此以往。
用不了多久时间,就能成功踏入二阶。
“王上,老臣祝大秦万年,王上万年!”
另一边,亲手杀了农家之人后,王齮高呼大秦万年,抹了脖子。
做了错事的认,还要道歉。
谋逆之罪,只能已死谢罪了,也是为了保住这跟着他而来的四万精兵。
“王上,臣幸不辱命,嫪毐首级在此。”蒙武也斩下了嫪毐的头颅,随意扔在地上转了几圈后,早已是满面尘土。
张大的嘴巴,还显示着他死前的不甘。
自此。
雍城加冠之事,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