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大获全胜。
此刻所有人的关注点全部都在云烈的身上。
此人武力极高,身手极好,加之又是中途出现救程咬金一命之人,所有人都在好奇云烈的身份。
这等分分钟就能够斩杀千百骑兵,并且砍掉阿纳颂一只耳朵,以及把阿纳颂打的半死的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要知道阿纳颂突厥战神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当日的阿纳颂就是同前隋的将领打仗,每到阿纳颂出手,前隋必定不敢轻敌。
阿纳颂手下全都是骑兵精英,就连他的练兵方式也与他人不同,带出来的兵不仅仅军纪严明,甚至是连作战都要比寻常突厥骑兵高出百倍。
加之阿纳颂自身的作战头脑,每次使出的作战计谋,都会出奇制胜,故而才使得突厥不倒。
而阿纳颂也由此,被突厥赞颂为突厥战神。
成为突厥大汗的左膀右臂。
就连程咬金都不敢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够伤及阿纳颂,可没想到云烈今日不仅仅救他与阿纳颂刀下,竟然还伤到了阿纳颂!
程咬金激动非常,走上前来,还未曾开口,就听到云烈言:“程将军放心,阿纳颂再也不能亲自带兵打仗了。”
声音淡淡,好像在说今日午饭吃什么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哈哈哈哈,少年好功夫!就是不知少年姓甚名谁啊?”
云烈当即拱手:“见过程将军,末将为云氏定远将军云烈,奉皇上旨意给程将军押送粮草。”
“在达到雁门广后,看到百姓的惨状,这才上战场援助将军。”
云烈是李世民亲封的五品定远将军,见到程咬金,自然是要拱手行礼。
程咬金听到云烈的身份,闻之一愣。
“云氏?哪个云氏?”
“长安云氏。”
“长安云氏不是已经没有男丁了吗,你怎么会是长安云氏的人?”
程咬金虽然打仗厉害,但是在说话这块,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云烈倒也不在意。
只是开口道:“末将为云氏的唯一血脉,幼时出生在战场,最后被高人所救,近期才得知身份,认祖归宗。”
程咬金这才明白,伸手拍着云烈的肩膀道:“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云氏满门忠烈,你是云氏的子孙,也实属正常啊!”
两人边走边聊,回到了在雁门关驻扎的军营。
云烈被程咬金奉为座上宾,宴请云烈。
“哈哈,今日多谢云烈贤弟在战场上救我一名啊,如若云烈贤弟不介意,我们可以以兄弟相称。”
云烈今年十七岁,正值少年,而程咬金则四十有三,做云烈的爹都足够了,现在却要跟自己以兄弟相称,倒也是自降身份了。
“当然不嫌弃。”
“程兄不必客气,今日我不过是看到雁门关百姓在城里遭受突厥追击,心里愤懑,这才出手杀之,得知程兄在战场上的战况。”
程咬金在行军打仗这方面倒是聪明,听到云烈的话之后,当即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情。
“雁门关的城里为何会有突厥入侵?”
他老程可是在雁门关前一直驻守,与突厥进行厮杀,为的就是不让突厥跨入他们大唐半步。
可他在前方与突厥进行厮杀,后方却有了突厥?
这……
他跟云烈对视了一眼,当即下出命令:“去把今日在战场上告知援军未到的人给老子找来!”
“是!”
云烈勾唇,程咬金的脑子转的确实够快,一下子就能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不知云贤弟如何看待此事?”
云烈喝了一口酒,靠在椅子上,慵懒尽显。
他朝着程咬金微微抬起酒杯:“程兄不是已经这么去办了吗。”
程咬金一怔,随即大笑:“哈哈哈哈,还是云贤弟懂我啊!”
程咬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欣赏云烈在战场上厮杀的气势,一届后辈,能有如此胆识一个人上战场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如此身手,简直是后生可畏啊!
“不知云贤弟今日在战场上使用的是什么刀法?我老程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
“普通刀法而已,我闲来无事,随便练练。”
“哈哈哈,看来云贤弟还真的是谦逊啊!”
这刀法,这速度,这力度,掌握的分毫不差,怎么可能是随便练练,这要是换了旁人,估计早都要吹嘘溜马,不知天高地厚了。
“将军,人带到。”
“带上来!”
程咬金浑身上下的气势瞬间变得凶猛起来,“你就是那个在战场上喊援军未到的人?”
“是。”
此事与云烈无关,他倒是坐在椅子上喝酒吃肉,顺带看看好戏。
“你可知在战场上涣散军心,可是死罪!”
“属下知错,求将军饶命,属下当时只看时辰已到,可援军未到,属下一时着急,这才失言,求将军恕罪。”
“你可知,你的一句话,让我大唐将领死伤惨重!”
“将军恕罪,属下之罪,将军恕罪……”
这名士兵接连磕头,嘴上只重复着这句话,让程咬金眉头紧皱。
“说说吧,突厥给你了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身为一名大唐士兵,竟然为突厥效命。”
士兵听到程咬金的话之后惊慌失措,连忙矢口否认:“属下没有,属下一直忠心耿耿,为将军效命,属下真的没有啊。”
“属下一直不敢有丝毫的二心,将军明察啊,属下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属下真的没有背叛将军啊!”
“既如此,那就军令处置,涣散军心是死罪,杀!”
程咬金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过来拖走了这名士兵,士兵的哀嚎求饶声直到刀落下的前一秒还在持续。
但下一秒,军营这才恢复宁静。
程咬金看向云烈:“让云贤弟见笑了,云贤弟一路奔波行走,想来也累了,不如在雁门关休息片刻,再回长安。”
“叮,激发主线任务,留在雁门关,荡平突厥,完成后可获得一份大礼包。”
主线任务来了!
云烈伸手摇了摇杯中的酒,尽显玩味,但语气却是异常坚定:“程兄,我打算留下,祝程兄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