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吸引易天阳注意力的不是玉观音,而是刚才李子仕和宗长厚提到的纺织厂。
“宗老板,你那纺织厂,是怎么回事?我对你那纺织厂挺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聊聊?”
“纺织厂……易先生是想把我那纺织厂盘下来?”
宗长厚一愣。
他对易天阳了解不多,刚才在路上,也只是听李子仕说了下,知道易天阳是刚从国外游学回来。
易天阳:“有点兴趣,不过也行听听具体怎么样。”
宗长厚:“我那厂子现在已经处于停工状态,本来里面的效益还不错。但是被黄三爷的人搞了几次,里面机器被破坏了不少,巡捕又三天两头的上门,工人也不敢去了。”
宗长厚:“现在的话,只剩下地皮还值点钱,里面的机器,也剩下不多少了。”
易天阳:“那原来那个厂是属于i个人的吗?”
宗长厚:“自然是。”
宗长厚有点不明白易天阳的意思。
不过易天阳闻起来,他也不想坑人,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那里被黄三爷盯上了,不但不想让我那边开工,而且我还从别人那边听到,他想把我这厂子也给弄去。如果别人想要接手,肯定要面对黄三爷的。”
易天阳点点头。
又是黄三爷。
早上的时候,他已经从李子仕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看来这人在这里确实很有声望。
“这么说来,宗老板确实有心转出去?”
“是的,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啊!不想和他斗,也斗不过他们。”
宗长厚的话显得有些丧气,但这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
既然这样,接下来就可以谈谈。
纺织厂的债务,主要是拖欠的工人的工资,和之前被扣下的原材料,外债加起来一共有一千多大洋。
纺织厂占地10亩左右。
此时发达城市的地价还是很贵的,不过还好是在天津,1920年地价在500大洋一亩。
要是在上海就不得了,地价超过一万一亩。
宗长厚这纺织厂的十亩地可以作价5000大洋,其他的零零碎碎,只能算是个添头。
但这算法,是正常情况下。
现在被黄三爷这样逼迫,用不了多久,他这地可能就要白送给人家。
“一千大洋,你的厂子归我,债务也算到我身上,这个价格你考虑下。”易天阳给出了个价。
“易先生,你确定要花两千大洋买下来这个厂?”
宗长厚不敢置信。
他以为在自己说清楚其中的关节,易天阳会打退堂鼓。
他自己确实是顶不住黄三爷那边的压力了。
这两天他找人,想要低价将这厂子转出去,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是黄三爷盯上这里,没人敢接手。
宗长厚都快绝望了。
只怕到时候他厂子没了,还要背负那些债务。
那些工人和材料商人只是盯着他。
现在易天阳这么说,不但一千多大洋的债务没了,还能得到易天阳补偿的一千大洋。
此时宗长厚没有被趁火打劫的感觉,反而觉得易天阳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这条件,宗长厚当场答应下来。
不过他还叮嘱易天阳,要小心黄三爷。
那人黑白都沾,一般人没办法和他抗衡。
“宗老板,你那个玉观音的当票,现在还在你手里吗,要是你愿意,那张当票五百大洋我买了!”
易天阳再次豪气的开口。
反正要和黄三怼上,索性就彻底干到底。
他相信他要是开口,可以不用花一分钱将那张当票要到手。
但人就是如此。
如果东西还在黄三爷手中,那他心理也认命。而如果易天阳通过自己的手段将那玉观音拿回来,那宗长厚的心理肯定不舒坦。
现在把情谊做成买卖,一个愿买一个愿卖,那就不怕到时候道义上站不住脚。
“当真?”
宗长厚傻眼了,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这样的蹊跷事。
“当然,不过我先说好。现在不知道哪玉观音还在不在黄三的手上,到时候我要是能拿回来,东西是我的,你也不用心理不舒坦。丑化要说在前面,如果你心理过不了这个坎,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哪会,易先生,你太高看我了。”
宗长厚苦笑,易天阳的意思,他是明白什么意思的。
“如果你能从黄三爷手里将玉观音拿回来,那我更应该怕您才是,活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宗长厚说的很直白,这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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