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现在越是认真,曹操就越是觉得可笑。
他几乎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这徐兄平日里也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对于政治、民生,甚至行军打仗都有颇深的见地。
为何对于此物却如此执着?
全天下的财富有多少?
曹操自问,自己虽已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手中掌握的财物,却连全天下的十分之一也没有。
单靠这桌上的粗鄙之物,徐兄竟敢断言,此物值得全天下的财富?
莫不是最近推演天机,推多了,人都推傻了吧?
不行,我得多多提点一下徐兄,莫要让他走上了歧途!
这等天赐神子,若是迷了心窍,我曹操日后有何难题,还能去询问谁?
打定注意后,曹操越发觉得,一定要让徐兄迷途知返。
哪怕是赌约作罢,不让徐兄脱光衣服爬上三圈也在所不惜!
“徐兄,你我也非小儿了,此物如何来看,都像是……像是牛粪啊,哈哈哈!”
大笑三声后,曹操突然面色一端。
自己可是要劝诫徐兄迷途知返的,为何还在发笑?
不行,千万要忍住,不能笑!
一定不能笑!
可是,徐兄此举实在太过好笑了,实在忍不住怎么办?!
“哎,肤浅,太肤浅!”
徐闻恨铁不成钢,情急之下,竟然连连摇头。
这孟兄终归就是古人。
不过这也不怪他,他看着自己捣鼓出来的压缩饼干。
心中也却是觉得有些尴尬。
没有车床,没有工具,就靠着最原始的器具弄出来的这玩意,别说孟兄嫌弃,就是徐闻自己也不想多看两眼。
但是和孟兄不同的是,徐闻知道,自己弄的这压缩饼干虽然丑,可是,它是真的顶!
有多顶?
徐闻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扫了扫孟兄,和他旁边的那位身材壮硕的护卫。
目光稍稍在护卫的挺出来的肚子上停留了一刻。
忽然一乐,心中有了想法。
“愚蠢,愚蠢至极!哎,哎,哎!!”
他忽然连连叹息。
这三声大叹,竟是叹的曹操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莫非这牛粪里也别有玄机?
他细细的端详起桌上的‘牛粪’。
但此物面貌丑陋不堪,还散发出一股酸味。
虽然闻不见臭味,但牛粪应该也是不臭的吧?
也对,徐兄一直没说过此物就是吃食,莫非此物并非吃食,而是另有妙用?
想及此处,曹操便要伸手触摸压缩饼干。
不过,手已经伸了一半,却又很快的缩了回来。
这不会是徐兄设下的陷阱吧?
难道他只是想恶搞自己,要看看自己摸到牛粪后,出丑的样子?
不行,决计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上次已经被徐兄看了一次笑话,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上当了!
而且,徐兄这三声叹息究竟是何意?
莫非真是我曹操的问题?
“徐兄为何如此叹息?”
曹操端着脸,竟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至于让徐兄脱光裤子绕着茶摊跑上三圈这件事,若是徐兄执意不脱……
不行!
上次徐兄铁了心要看我曹某的笑话,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心软了!
想及此处,他却看见徐闻满脸叹息的看向许昌行宫方向,声音颇有些惺惺相惜之味。
“若是曹操在此,定会将此物奉做至宝,怕是抱着睡觉也不为过!”
徐闻摇了摇头,看着曹操的眼神,难免有些鄙视。
不过,曹操却是满头雾水。
奉做至宝?
我曹操会将此牛粪奉做至宝?我怎地不知?
我曹操什么时候也疯了,能将牛粪奉若至宝?!
“休得胡言,那曹丞相怎会将牛粪奉若至宝?”
许褚当即闷哼一声,满脸不快。
不过,他心中却是疑虑万千。
丞相和这小子的关系怎么看也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莫非是?
许褚左思右想,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徐闻的脸,又细细的揣测着丞相的身份。
突然,他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
莫非这小子乃是丞相遗留在民间的私生子?
此时想见,却是碍于身份不能相认?
许褚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这小子横竖看上去也值的不到二十岁年龄。
而曹丞相现在将近四十,如此想来。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怎能让丞相如此青睐?
现在更是与丞相争的面红耳赤。
如此这般丞相都未曾发怒。
而且奇怪的是,丞相在这一路上三番五次的叮嘱自己,不得透漏任何的身份。
一定是了!
他一定是丞相的私生子!
看来自己今后确实是不能惹恼了他。
若是惹恼了丞相的私生子,到时候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的!
想到这个后果,许褚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位憨憨现在越发觉得自己要更加善待这位‘徐兄’才是。
这时,他又想起刚才自己居然想要呵斥了丞相的‘私生子’一下子慌了起来。
在六神无主的看了一眼曹操之后,许褚轻轻咳嗽一声。
再一次看向徐闻的时候,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极其难看的笑容。
许褚平时行军打仗,多是一副冷面怒容,就连曹操都没曾见过他如此微笑。
徐闻无意间扫到了许褚的表情,忽然浑身一个冷颤。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忽然盯着自己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眼神之中,甚至还带着谄媚之色。
徐闻心想:“这货该不是喜欢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