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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城,最有势力的算是张家了。张家不怕天,不怕地,本是地头蛇大哥,但欺不过当官的。
今年,吴国都督来访,碰巧见过张家的女儿,竟然就喜欢上了。
蜀国使臣为了讨好他,答应要替他说媒,暗地里却是,转身便逼着张家要人。
张家敢怒不敢言,为了家族大业,送出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何况,不嫁给吴国都督,也是与旁边的大家族联姻的命运。
这些内情,平凡百姓人家自然不知。只是知道张家大小姐远嫁千里,嫁妆得十多匹马来运,弄出好大的阵仗,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近些天来,张家大小姐,张墨,经常在门外的仪仗队里出入。偶尔和内府要好的丫鬟告个别,或是和镖局的人打听吴国的事。
她静静地看着别人为她精心地准备婚事,虽然至今为止对这桩婚事还不甚了解,但有点觉得开心。
听说吴国的都督是位有才的青年郎,不仅生的俊朗,家世也万分显赫。
这样的事,是许多姑娘羡慕不能的。张墨如此安慰自己,顺心就好。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尚未有心结未了。
那就是他。年少见过的人儿,至今亦不知何处去,更别说想念。
“将要出嫁,偏是想起来许多本该忘记的事。”张墨笑了笑。
突然,她听见自己常常亲近的丫鬟小翠的声音。小翠弯着腰,俯身装作很凶的样子,瞪着前面一个没有一米五高的小孩,看起来年龄不大。
“大概比我小了三四岁。”
张墨在心里猜测。
“小翠,你在笑什么,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马原一扭头,便看见了张墨,见此人衣着犹显华丽尊贵,必然不是普通人,年纪又不大,打扮略是清淡幽美,脸上欣喜之色浮现而出,也许就是此次护镖的目标了。
“可是张家大小姐?”马原警惕问到。
“没错。”
张墨没想到这小孩来这么一套啊,这是明知故问吗,
“你有事找我?”
马原确认后,又一次抱拳。
“我是张管家派来的贴身护卫。”
丫鬟小翠和张家大小姐张墨听罢,无不吃惊之状,不觉得是真的,但马原一脸认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真有趣,要管家给我寻个靠谱的女孩子,给我找来一个小屁孩。”张墨笑了笑,不以为然。
说完,张墨用手指戳了戳马原的脸颊,很柔软的肉,轻轻一按就能陷进去。
“干嘛。”
马原一脸疑惑不解。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可爱。”
张墨笑了笑,对她来说护镖的少年听都没听过,现在见到,着实感到新鲜。
少女带着清香的手贴近马原的眼前,很轻易地就能嗅到有点迷人的味道,马原的脸微微泛红。
见此张墨不由心想,“如此羞涩,还以为是个冷冷的人呢。”
这段时间,忙完活的张管家终于过来了,他看到马原和张家大小姐在一起,连忙为他介绍。
“为什么要个小孩来保护我啊?”
张墨有点质问的口气。
普通的小孩当然保护不了你了,管家心想,自己还不是那么滥竽充数的人物。
趁周边没什么人,张管家小声地偷偷告诉对方,马原可是龙门镖局地级的高手。
“什么!”丫鬟小翠听到后差点惊叫出声。
在这个世上,龙门镖局地级以上的高手都是可遇不可求,他们只接受自己想做的任务,而玄级黄级的任务是被分配的,只有极其有限的不接受权。
“怎么能请到他?”张墨问。
“听说是他顺路也要去南海之都,便接下了这趟镖。”
“哦,小弟弟,你知道南海之都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不知道。”马原爽快地回答了。
这一回答似乎让张墨有点不快,
“哼,问了这么多天,你们就没人知道南海之都的,跟你们去我都有点不放心。”
张墨怄气地走掉了。
张管家对着马良无奈地哭笑,马原也只是附和着笑了笑。这个张墨,大小姐脾气挺重的,不知道嫁了人后能不能有所改善。
吃过张家安排的晚饭,马原一人来到张家大门外空阔的地方练起了剑术。
青莲三剑。
是他顺着青莲剑的意识灌输而自行领悟的剑法,一共只有三个招式,但实际体验后,才发觉每个招式都有自己独有的变化。
只要一招命中,就相当于一次绝杀。
马原缓缓拔出青莲剑,开始体悟剑法的微妙,他运转元气,先是跨出一步,使出第一剑。
青莲三剑的第一剑,昙花一现。
剑法看似凌乱没有章法,但若隐若现的杀机始终长存。可以让敌人捉摸不透剑的走向,从而出乎不意而轻易致胜。
马原先前一剑砍断九箭,靠的是昙花一现的灵巧和速度。
而第二剑,青叶垂珠。
这招不能一开始就使出来,因为它靠的是蓄势。必须内功的元气周身运转十余遍,才能给剑气提供足够的势。
代剑势爆发开来,就是一片灾难。
第三剑,莲散花开。
相比前几招,这招目前来说威力最小。
马原发现,昙花一现和青叶垂珠都是比较损耗内体的招式,持续使用不能长久,但是中途加上莲散花开,竟使得周身气力流转通畅,两股气息融合,这样才能免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察觉到青莲三剑既是相互呼应又是自成一式,马原喜出望外,更是兴致勃勃地挥起剑来练习。
夜空上繁星点点,繁星之下,少年练着青莲三剑。
他想着,又要多久,他才能追到那人留下的背影。
正在马原沉迷一时之际,
“好。”
听见了有人拍手叫好,回头一望,身穿青色皮甲的男人走近。
他也是张家的护卫,秋明,此次出行护送张家大小姐。
与同僚喝完酒,忍受不了酒宴的吵闹便出来透透气。适才看见马原练习剑法,本是出自兴致瞧瞧。
不想,越是一边观摩,越是觉得马原不可思议,便不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