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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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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想将特定空间的时间加以操作,达成“过去化的停滞”、“未来化的快转”之类的“时间的调整”的话,属于固有结界的范围。而若想要达到“过去干涉”的“时间窜改”,则是属于魔法的范围。

    将结界所影响的范围缩小到自身,干涉的时间在数秒之内。借以此将“世界的调整”对固有结界的干涉降到最低程度,使之成为能够在战场上实用的魔术。那就是固有时制御。

    而成果就是“时间的调整”的程度,借以回避敌人的攻击或制造自己攻击的机会。

    然而,由于这项魔术所导致的反作用,会使得身体产生极大的负担。例如心律不整、呼吸异常或是体温骤变都是常见的反应。被汗液浸透衣衫这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虽然只继承了卫宫家五分之一的魔术刻印,但由于其父卫宫矩贤是专门操作体内或小因果时间的家传魔术,在第四代这种较浅的世代升华至封印指定领域的天才,如果继承了完整的魔术刻印的话也可以做到更进一步甚至是超越卫宫矩贤的地步。

    只是,那个人的罪过……

    娜塔莉亚……

    摇了摇头,卫宫切嗣将脑海里无关的思绪全部清除,看了一眼无所事事的马原便不再理他,忽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将切嗣的注意力从废墟上吸引过来。

    孩子的母亲抱着因为害怕而不停哭泣着的孩子,从切嗣的身边走了过去。二人身上都只穿着睡衣,全身沾满了白色的灰尘,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切嗣一直望着她们母子二人的背影……直到手指被燃烧着的烟头烫到才回过神来。切嗣将已经燃了一多半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跞灭。

    卫宫切嗣感到一些困惑,感伤主义对自己来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这种柔弱的感情会直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对于自己的失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采取冷静的态度去对待。

    是的。即使不愿意承认也好,事实就是如此——切嗣在那逃离的母子二人身上,忽然看到了伊莉亚和爱丽丝的身影。

    即使他和爱因兹贝伦只是雇佣关系,但是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如同白雪一般的纯真仍旧吸引了他。

    卫宫切嗣曾经以为牺牲是没有区别的。所有的生命都是等价的,所以只要选择一条牺牲比较少的道路就可以了。在这种判断之下,女人和孩子的生命也不会受到特别的对待。

    使用圣杯可以拯救世界。而肯尼斯则是自己为了夺得圣杯而不得不排除的对象。在冬木凯悦酒店中的人大概一千余人,而圣杯能够拯救的人数至少在五十亿以上。如果有必要的话,切嗣完全可以将这些房客和肯尼斯一起干掉。

    那么为什么自己要在事前特意放火引发这样的骚动呢?

    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曾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策略。肯尼斯为了防备袭击而特意设置了众多的陷阱,作为对付他坚守策略的战术,这一招也确实取得了实际性的效果。那个天才魔术师以自己的铁壁为傲,但却没想到整个城堡都会被一起破坏而仍然留在其中。

    可是,自己的真实目的真的只有这些而已吗?

    那种希望无辜的房客能够及时避难的感伤,难道是在无意识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吗7

    这真是致命的浪漫。如果是在战场上的话,如此感伤一定会被对手杀掉。

    为了稳定一下自己内心中动摇的情绪,切嗣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

    退化了。虽然不知道究竟衰弱了多少,但是现在的卫宫切嗣绝列比九年前退化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无法在圣杯战争中顺利取得胜利。不管怎么说,不重新恢复以前那种冷酷和判断力的话是不行的,越快越好。

    被刚才发生的异变惊动的深夜町,终于开始骚动起来。看着在路边渐渐围拢过来的看热闹的人群,切嗣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拿起移动电话想给舞弥下达撤退的指示。

    可是传到他耳朵里的并不是部下的声音,而只有金属与金属碰撞在一起产生的轰鸣。

    尚未命名的钢铁了望台。在其即将落成的拂晓,暂且称之为冬木中心大厦三十八层。

    建筑工事的工程已经过半,只剩外层还没有包装。这个今后将成为冬木市新都地面标志性建筑的复合高层商业大楼,现在还只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空架子,被夜空中的强风猛烈地吹着。

    地上的街灯也好,天上的繁星也好,都显得那样的遥远与昏暗。就在这虚空之中,久宇舞弥单膝跪地一动不动,一直架在她肩膀上的带有夜视装置的AUG狙击枪,枪口支在她立起的左膝上。

    如果一旦魔术师肯尼斯注意到切嗣的计划,而从窗户逃出屋外的话,埋伏在这里的久宇舞弥就会对其狙击。可结果这个准备完全是杞人忧天。

    “舞弥,那边情况怎么样?”

    久宇舞弥的耳机中传来在地面上的切嗣询问的声音。双手都握着来复枪的舞弥把移动电话切换为耳机模式,解放出自己的双手。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层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目标没有从酒店中逃出。”

    舞弥对着嘴边的麦克风简短地将自己所观察到的情报向切嗣汇报着。虽然刚刚目睹了一场毁灭性的破坏,可在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激动。

    在这里的监视任务结束了。舞弥将子弹从还没得到出场机会便任务结束的枪中取出,放入盒子中,然后把狙击枪放回背上站起身来向下楼的楼梯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丝异常。

    并不是一般的异样,而是更加不明确的气氛变化。对于久经战争的兵士来说,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杀意。

    “——感觉很敏锐嘛。小姐。”

    在停下脚步的舞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冷峻的男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中回荡,叫人无法判断它的出处。

    舞弥没有回答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冷静地,使用她那敏锐的直觉寻找着对方的位置,并将腰中的9mm口径手枪掏了出来.

    对于存在于这个地方的第三者,并且发现了舞弥存在的人——不管他是谁也好,只因为这一个理由便可以成为舞弥的射杀对象。

    “——哼,有这样的觉悟也好。”

    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好似嘲笑一样地说道。

    就在这时,有一个什么东西被从某个柱子的阴暗处扔到舞弥的脚下。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