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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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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可能性接近于零。英灵迪卢木多的精神将获得重生。

    迪卢木多所求的,只是能够重拾昔日的荣耀,完成没能完成的使命而已。

    他想要以骑士之名,尽职前世没能完成的忠诚。

    这次,一定要将忠诚之路走到底——

    将胜利与信义双手奉上——

    所以对于Lancer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圣杯。在与主人共同站在名为冬木的战场的同时,他的愿望就已经完成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就是夺取胜利。在带着圣杯回到主人身边.就是他展示忠义成果之时,也就是他心满意足之时。

    原本是这样的,原本他不该有其它奢望的。

    迪卢木多的前方被不祥的乌云所笼罩.他的容貌在他新主人凯奈斯心里种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如果索拉能注意到她自己只是被他的魔貌所惑,就能避免情况的恶化。

    但如果她愿意成为第二个格拉尼亚——这时,自己能否做到干脆地拒绝她呢?

    这是他用来赎罪的战争,他不想将悲剧重演。

    但,该怎么办?

    寂静的黑夜中,Lancer找不到答案,只能静静地抬头注视着月亮。

    波涛声阵阵响起。

    或许是快要天亮了,照在岸边的淡淡光线被笼上一层柔和的雾气。

    沙滩向两边延伸着,看不到尽头。海面被白雾笼罩,望不见另一边。海的那边有什么呢,是陆地,是遥远的水平线,还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涛声,周围一片寂静。

    空中没有云,地上没有风,从岸边远远望去,还有几个人影模糊不清。

    一直向东行进,将世间万物远远抛向西边——于是,终于来到了这片寂静的海岸。

    所以那片雾的后面,一定什么都没有。

    世界到此为止,已经无法前进了。这里是——世界尽头的大海。

    闭上眼,静听涛声。

    那是只有走到世界尽头的人才能欣赏到的,遥远的海涛的旋律——

    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被人突然摇了摇肩膀后,韦伯感到了手臂的麻痹,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抬起了头。

    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陌生但又清晰的梦,仿佛自己在窥视他人的记忆。

    天已经黑了,自己应该浪费了不少时间吧。韦伯无奈地想到。现在,时间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所有的master都在争夺Caster的首级,成功者就能获得追加令咒的报酬……一定要成功。这对于仿佛驾御烈马一般指挥着伊斯坎达尔的韦伯来说,令咒的强制权限是必须的保障。他不会把这绝好机会让给其他master的。

    不论对手是怎样的英灵,以Caster的职阶来看都应该是个擅于使用魔术计谋的Servant。对付这样的对手,能够直接冲上前去以蛮力解决的,恐怕要有Saber那样的职阶才行。三骑士职阶之外的Rider职阶只能以计策来应对了,因为伊斯坎达尔的抗魔能力判定为d级……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

    所以应对Caster的最佳计策,就是尽量使他和Saber相遇,但这样自己就得不到宝贵的追加令咒了。与Saber结盟共同狙击Caster则是下策。但如果考虑到今后的圣杯战争,那自己就必须比其他人先行动。

    冬木教会的通告过了一天后。韦伯让Rider前去调查,自己在家思考策略……可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那个Servant不知会怎么嘲笑自己啊。

    不,如果只是嘲笑倒也算了——回想起了令自己吃了无数次苦头的弹指,韦伯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那太讨厌了,万一头骨裂了怎么办。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廊下的楼梯响起了脚步声,于是他赶快坐正了身子。对了,现在差不多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是老夫人来叫他了吧。

    环视四周,现在屋里的可疑物品——还好,没有。

    轻轻的敲门声之后响起了夫人的声音.但内容和韦伯预期的完全不同。

    “韦伯,阿莱克斯先生来了。”

    “——哈?”

    谁?他问道,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莱克斯……ALEX……ANdER?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廊下的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粗狂爽朗的笑声。

    “……等等!”

    脸色大变的韦伯飞似地冲出房间,以半滚落姿态跑下楼直冲向餐厅。

    电视屏幕上依旧是那些乱糟糟的节目,餐桌前是正吃着菜喝着啤酒的老人。一切都没什么异常,除了一只巨大的异物。

    Servant将身子塞进摇摇欲坠的客用椅子上,对韦伯抬起手轻松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将杯中注入的啤酒一饮而尽。

    “啊,喝的真爽快啊。”

    手拿酒瓶劝酒的古兰似乎从心底里高兴遇到了个酒友。“我家韦伯在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我也曾期待他会变得能喝些酒哪,但他现在还不行,我可是一直无聊到现在了。”“哈哈哈,他还不知道其中的乐趣啊,我常对他说,所谓人生,快乐就是胜利。”

    老人和征服王谈笑风生。看着这明显是恶作剧的情景。韦伯只得无语。

    夫人见状,一脸困惑地拍了拍韦伯的肩道:“这可不行啊.既然有客人要来你怎么不提早通知一声呢,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不。啊……”

    见韦伯一脸疑惑,Rider毫不介意地说道。

    “不用不用,夫人您不必费心。这种随意的家常菜才是最棒的美味啊。”

    “啊,您真会说话。”

    夫人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被Rider的粗狂所感染。看不懂这般光景的似乎只有韦伯一人而已。

    “您也知道,我家韦伯就是那样的脾气。虽然那时他在英国也不用人操心。但没想到他还能交到您这样可靠的知己朋友,真是太让您费心了。”

    “没有没有。我才是给他添麻烦了,您看这条裤子也是他给我买的,很好看吧。”

    因为托他外出调查,韦伯才买了这条牛仔裤给他,Rider居然以此为傲起来。虽然不知道这几人是怎么聊到一块儿去的,但从玛凯基夫妇口中。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位“阿莱克斯先生”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老夫妻被施魔术暗示韦伯是他们英国留学归来的孙子,而Rider则藉口是他出国前的朋友,于是堂堂正正被请进了家门,还坐在了饭桌上。

    虽然这对老夫妻对一个陌生人会如此相信实在令人费解,但比起这个。使他们相信了的Rider看来也有相当大的本事。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着Servant存在的韦伯目睹着三人谈笑风生的情景,已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阿莱克斯先生打算在日本呆多久?”

    “啊,等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大概一周左右吧。”

    “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如住在我们家吧。虽然没有客房,但韦伯房间铺上被褥还够一个人睡。是吧韦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