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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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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礼干脆地点点头,Archer却眯起了眼睛。

    绮礼,看起来你似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不过,现在仍然没有想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吗?得到了奇迹也没有任何希望?

    没错,那又怎样?

    虽说还未完成,但器已经在你手中了。现在的话,也许会受理夙愿的先约哦。

    哼,原来如此。你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在圣杯降临的同时,奇迹立刻发生是吗。

    绮礼毫无兴趣地谈了口气。

    硬要说的话希望最后之战中不会有无关的人捣乱。无奈的是,附近都是居民。可以的话,我倒很想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决胜。

    听到这完全无趣的回答,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道。

    唉,你藏在心中的东西,只有从圣杯附近推测了。

    结果,尽管这两个人比谁都更靠近圣杯,却比谁都不在乎它。对他们来说,比起得到圣杯,驱逐为它而聚集的人更有意义。

    啊,还有,如果Saber在我回来之前出现。

    临走之际,英雄王突发奇想般地停下了脚步。

    到时候,就让Berserker暂时陪她玩玩。之所以留下那条疯狗的命,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明白。

    绮礼仍然没有弄清Archer执着于Saber的原因。不过,至于这个由于初战的因缘而叫嚣着要消灭英雄王的Berserker,在通过对间桐雁夜的调查中得知其真名之后,英雄王反而容许了他的存在,说让那条狗去咬Saber也是乐事一桩,只要遇到和她有关的事,英雄王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看来吉尔伽美什对骑士王很关注。

    说起来,绮礼。Saber舍命保护的人偶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叫圣杯之器什么的东西就在那个里面。

    啊,你是说那个啊。

    关于其存在,绮礼不想提起。现在,他对此已经毫无兴趣了,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必要想起来。

    我刚才杀掉了。已经没理由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意识无限鲜明,却无法条理清晰地思考。

    看来,浑浊而失去意义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精神,而是她所在的世界。

    许多景色在她眼前飞驰而过。看着这些景色,只会涌起无谓而难以承受的悲伤和空虚。

    严重映出的景象,全部都与欢喜和幸福无缘。只是在这一点上共通的,杂乱景象的万花筒。

    有痛哭,有屈辱,有遗憾的怨恨与缺失。

    流血与焦土、背叛与报复,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这就是代价高昂的徒劳连锁。

    熟悉的雪景反复循环着。

    讲述着将自己的一切封印于严冬之城中一族的故事。

    到这里,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俯瞰的,是艾因兹贝伦一族历经两千年的圣杯探寻之旅。

    初始的由斯苔萨。以及以她为原型创造出的女性人偶们人造人,虚伪的生命。

    由炼金的秘术所创造的,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夙愿而生产使用的、人形的消耗品。

    以她们的血和泪为墨水,裂开的骨头与冻僵的指尖为笔,书写着艾因兹贝伦一族失意与迷失的历史。她们的叹息和绝望,让爱丽丝菲尔心头为之一紧。

    如果存在能看到这些景象的地点,那一定就是在一切纷争的焦点,见证一切之物的内部。

    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自己现在正在看圣杯的内部。

    怀抱初始的由斯苔萨的,圆藏山的大圣杯。而所有人造人都是以身为冬之圣女的她为基础而创造的规格品。所以,她们分担着同样的痛苦。

    不,真的是那样吗?

    你为什么哭泣,母亲大人?

    回过神来,爱丽丝菲尔发现自己在孩子的房间里,被暖炉中的温暖守护着。

    窗外是寒冷的风雪。狂风呼啸而过,幼小的双手为了寻求保护,紧紧抓住母亲的双臂。

    母亲大人,我做了个噩梦。伊莉亚变成酒杯的梦。

    尽管内心害怕,伊莉亚红色的双眼还是充满信赖地看着她。虽然与母亲和其他姐妹面容相同,但这个孩子却是特别的,比谁都惹人爱怜

    伊莉亚的心里,装着七个大块。当伊莉亚感到要破裂,非常害怕却无法逃跑的时候,就听到由斯苔萨达人的声音,头上的大黑洞

    爱丽丝菲尔紧紧抱住女儿,她那银白色的刘海,擦着女儿被泪水湿润的脸。

    没事,没事的那种事不会发生。你是不会看到那种事的,伊莉亚。

    在为数众多的姐妹中,只有爱丽丝菲尔拥有的,无法与其他人分担的悲切愿望那就是甚为母亲的慈爱。

    在历代人造人中,作为第一个从自己的子宫中产下子嗣的人,在同族中,只有她被赋予爱子之心。而她身上背负的命运,也令人叹息。

    作为下次圣杯之器的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也是被卷入两千年妄想与执着中的齿轮的零件。

    这个枷锁不会终结。在某人决胜之前。

    第三魔法,天之杯这个成就是唯一的救赎。

    众多的声音涌向爱丽丝菲尔。她与无数姐妹在咏唱。

    圣杯

    请将圣杯赐予吾手

    在森林深处的,使用完毕的人造人遗弃场。同胞们堆积成山的尸骸在吟唱着。爬满蛆虫的腐烂的脸,与幼小的伊莉亚的脸重合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声音。

    没事的

    母亲饱含爱意地紧紧将女儿拥在怀中。

    伊莉亚,你一定会从命运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的。我会完成一切,你的爸爸,也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

    这时,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

    如果这是圣杯展现的梦境既然能够如此鲜明地看到内部的器已经成型的话身为外壳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这好比是鸡蛋壳能都看到雏鸡的内脏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个巨大的矛盾。在孵出雏鸟的时候,壳应该会破碎。

    那么刚才做梦的自己,究竟是谁。

    紧紧抱住的伊莉亚丝菲尔那纤细的身体,触感是如此真实。她朝自己那双抱着女儿的手看去。

    爱丽丝菲尔已经消失。如果雏鸡把破碎的蛋壳啄食掉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