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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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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下雨火就能灭了。

    我最后深深吐了一口气,看着乌云。

    没法呼吸,真难受啊。

    我代替那些再也说不出这句话的人们,坦诚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痛苦着痛苦着,活着也受煎熬,那么还不如干脆死了来得轻松。

    意识朦胧之下,我毫无意义地伸出了手。

    并不是想要求救。

    我只是觉得,天真高啊。

    最后想到的,只有这个念头。

    意识快要消失了,抬起的手臂啪地落在了地上。

    ……不。

    应该落在地上的。

    但一只大手握住了它。

    ……我依然记得他的脸。

    那个双眼含泪,因为找到了生还者而从心底里感到高兴的男人。

    ——他看上去太愉快了。

    仿佛得救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然后。

    令差点丧命的我感动的是,男人仿佛在感激着什么似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他说,能找到你真好。

    他说,哪怕只能救出一个人我也很欣慰,接着,他像是在对什么人表示感谢一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第四卷炼狱之炎尾声

    翌日

    电视的各个频道都在报道昨夜冬木新都大火灾的新闻。

    今天,玛凯基家的早餐桌也笼罩在一片阴郁的气氛之中。

    少了一人的餐桌有些空荡荡的。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寄住在家里的男客人昨天因急事回国了。他请韦伯代为感谢他们这些天的照顾,并对自己匆忙之间无法向他们道别表示了歉意。

    阿莱克斯应该已经平安地回到英国了吧

    玛萨夫人一脸担心地低喃着。而韦伯则安抚她似的点了点头。

    今天清晨的时候他从机场打过一次电话回来。真的是,也不知道考虑时差。

    韦伯面不改色地撒着弥天大谎。但实际上连他自己也对自己的厚脸皮吃惊不已。

    他来过电话吗?我完全没注意到呢。呵呵,不过呢,这才像是他的作风啊。

    轻轻地笑着点了点头,夫人把视线转回了电视屏幕,而她的神情也随之再次阴沉了下来。

    虽然有些遗憾,但最近真是骚动不断呢。不过也许这也并不完全是坏事,至少那些不真诚的观光者们可能会改变形成了吧。

    看着电视屏幕上,那被烧得光秃秃的凄惨原野,韦伯不禁感到惭愧不已。

    的话,也许就有可能阻止事件的发生。所以他难以抑制自己的后悔之情。

    但今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悲剧了。虽然是以最坏的方式闭幕,但从今以后威胁冬木的怪异事件再也不会出现了。这场牺牲了无数无辜者的第四次胜杯战争在昨夜已经彻底落幕了。

    回想起当时惨烈的情形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能够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个,爷爷,奶奶,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好吗?

    听到韦伯与平常略有些不同的声音,老夫妇俩人放下了手中正喝着的咖啡。

    怎么了?

    嗯,实际上我想暂时休学一段时间。这也是我和多伦多的父亲商量以后做出的决定。比起学校的功课,我现在更想做些其它的事情。

    哦哦。

    哎呀呀。

    忽然听到孙子出人意外的发言,老夫妇不禁瞪大了眼睛。

    但是为什么这么突然该不会是讨厌去学校吧?

    不是的。只是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对学习以外的东西产生过兴趣,所以觉得有些后悔。所以呢嗯,我想去旅行。我想游览外面的世界。这样的话就能在决定自己人生之前了解更多各种各样的东西。

    是吗。是吗。

    夫人似乎很开心地合上双手微微地笑了。

    你听到了吗,古兰?韦伯他竟然说出好像阿莱克斯一样的话了呢。

    听到如此评价后,带着一丝高兴以及少许的寂寞之情,韦伯露出了苦笑。

    不管怎么说,先要做各种准备吧,预先做好功课是必不可少的。首先开始打工吗?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在冬木的话,不会说英语是没办法工作的吧?

    嗯古兰叶双手抱胸一脸沉思的神情。

    这个镇上来自日本的外来居留者也不少呢。如果我去拜托同事的话,也许可以给你找到解决办法呢。

    那么韦伯你要去日本一段时间吗?

    看着一脸快乐之情的玛萨,韦伯点了点头。

    嗯,如果没关系的话不过不会给对方家庭带来麻烦吗?

    当然不会了。

    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的玛萨夫人忍不住拍手道。坐在妻子旁边的古兰则一脸郑重地对韦伯投以期许的眼神,而少年也微微挺直了背脊回以认真的目光。

    独自回到自己房间的韦伯,重新审视着自己沐浴着朝阳的房间。

    十一天不过是如此短暂的时间,这间屋子便已经染上了曾经在这里住过的某人的色彩。

    看过的杂志,吃完后随意乱丢的煎饼袋。还有那滚落在角落的威士忌空酒瓶。

    这都是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吃喝和休息过的另一个人留下来的痕迹。这是不属于韦伯的色彩。

    幽灵吗,或者是使魔。想着这些荒诞的事,韦伯陷入了恍惚之中。这并非是玩笑。如果仅仅是灵魂的话,要怎样才能留下如此鲜明的色彩呢?

    但,这间屋子永远也不会再粘染上这种色彩了。

    从今以后,这里只会有韦伯一个人生活,也只会粘染上韦伯一个人的人格气息。之前的色彩将会被逐渐抹消。这是必然的。

    虽然也觉得可惜和寂寞,但无法反驳的一点是,要重新抹上的色彩必须是非常鲜明的。这样才可能将比任何人都强烈的那个人的色彩掩盖掉。

    韦伯在床边坐下,摸出背包里的精装《伊里亚特》。

    不过短短十一天而已,书页却已经因为反复翻看而有些发黑了。看着这无论读了多少次依然觉得艰深难懂的书,那永远面带微笑的男人的脸又浮现在眼前。那个以英雄阿喀琉斯的冒险激励自己,并以此挑战自我,最终使自己的人生也成为了传说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