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秦牧吧。”
“谁！”
秦牧汗毛竖起，立即转身看去。
只见不知何时，在高台下方站着一名灰衣老者。
老者低垂着脑袋，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面容，身材格外修长，至少有两米之高。
手里拿着一盏幽蓝色的烛火，给老者增添一股阴森诡异的气质。
“老夫嬴书，为藏书楼的守护者，你可称老夫‘书老’。”
书老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被掐着脖子说话一样。
秦牧双手执礼，恭敬道：“晚辈秦牧见过书老。”
这时书老抬起头，露出一张极为丑陋的面容，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疤痕。
更为恐怖的是，书老的两个眼眶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子，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悚感。
秦牧没有任何惧怕，在长平战场见识了百万英灵大军，他的意志已经极为强大。
“听白小子说，你去了长平战场？”书老语气幽幽道。
白小子？秦牧愣了下。
“晚辈确实去过长平战场。”
秦牧点头道。
“很好！能够活着从里面出来，不愧是千古唯二的先天之体。”书老微微点头，声音依旧那般阴冷。
“那你可看到了什么？”
秦牧脸色变了下，沉声道：“书老此言何意？”
“自然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秦牧双眼微眯，脑海中浮现长平战场内围的场景。
“想必你心中有很多疑惑吧，无须多问，大王命你前来，便是为你解惑。”
书老指着藏书楼内的无数书籍，道：“这里面啊，藏有很多秘密，有上古的，也有远古的，很多很多……”
“你不妨先看看，你想要的答案，你心中的不解，就在这其中的某个角落……”
渐渐地，书老慢慢退回黑暗，身影消失在秦牧的视线中。
“都在这里吗？”
秦牧环视周围的书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也好，我倒想看看这天地间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秦牧走到一座书架前，从第一排开始翻阅。
拿起一份竹简翻开。
“《秦历大纲》，秦国之史册，详细记载秦国历代君王发生一切事宜……”
“这些全都是秦历！”秦牧看着眼前上万卷编著‘秦历’标签的竹简，一阵无语。
光是《秦历》都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
“罢了，还是慢慢看吧。”
秦牧把上万卷记载《秦历》的竹简搬到中央的玄鸟高台上，坐在坐席上开始察看。
他阅读的速度非常之快，毕竟他是武者，基本上看一眼就能记下。
转眼间，两天过去。
这两天来，秦牧昼夜苦读，每到日落时，书老就会端饭过来。
这令秦牧有种坐牢的既视感。
秦牧伸了个懒腰，他终于把《秦历》全部看完，掌握秦国自创建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大小事宜。
“没想到这五百余年，秦国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随后秦牧把《秦历》放回原来的位置，开始察看第二排的书籍。
“《气运之法》！”秦牧拿起第二排的第一卷竹简翻开，脸色微微一变。
“气运，无形无迹，存于天地之间，万物万灵皆有气运……”
一天后，秦牧放下手中最后一卷关于《气运之法》的记载，然后陷入沉思。
“难怪老秦王的修为止步于后天九品，不止是老秦王，其余六国的君王皆是如此，受气运所约束，终身无法迈入先天之境……”
“不过君王虽被气运约束，但却受气运所庇佑，在国境之内便是无敌的象征，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曾寿，哪怕是用灵药维持也无法。”
“这或许就是天道制衡！”
秦牧恍然大悟，他算是明白秦国实力这般强大，却对老秦王的病情束手无策，原来都是气运的约束。
接下来的半年，秦牧都在藏书楼中度过，疲倦时就休息下，醒来后继续看书。
久而久之，秦牧发现体内诞生一股奇妙的力量，这股力量极为刚正，与秦牧体内那股阴戾之气截然相反。
之后秦牧查阅古籍，才明白这种刚正之气正是儒家学说中的‘浩然正气’，亦可称为‘文气’、‘文道之力’！
文气与武者的真气有相同的作用，都可改造人体，提升实力。
故而，天下共有两种修士，一为武者，二为文者。
两者并无高低之分，各有所长。
不过对比一下的话，文者的近身搏斗能力要远弱于武者，更擅长远程攻击。
例如文者可以书写文章、作诗词来接引天地之力或气运之力，相当于法师。
武者则偏向于战士。
而且在修炼方面，文者的修炼速度远远慢于武者。
除非文者入朝为官，获得气运加持，修炼速度可以与武者持平，甚至超越。
如今七国之中文者不少，但强大的文者却是极少。
譬如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荀子，这是一代绝世大儒，座下弟子众多。
而文道的等级划分为：学士，大儒，圣人。
学士分九等，对应武道九品。
大儒分三层，对应先天三境：普通大儒，天下大儒，绝世大儒。
圣人则对应陆地神仙，不过在大儒和圣人之间还有一个境界，那便是亚圣。
…………
浩然正气的出现，与阴戾之气达成类似于阴阳家学说中的：阴阳中和。
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相互持平，在秦牧的丹田中形成一种类似于太极图的形状。
也正是因此，秦牧的修为飞速突破，如今已经迈入后天境的极致。
眼下，秦牧正准备一举突破后天，晋升先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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