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
两道源自世间顶级剑客的至强剑意凌空而下,意图毁灭一切。
朱昊面色平淡如水,剑指之上九片银叶旋转。
一道超越这世间极限的剑意冲天而起。
银色剑芒自下而上斩去,原本似乎无坚不摧的两道剑意如同纸糊的一般支零破碎,消散于天地之间。
朱昊眸中精光一闪,暗暗运转吞天魔功。
化指为爪,对着面前虚握。
一缕缕细微不可见的吞噬之力散发出去,将四周破碎的剑意吸纳汇聚而来,最终吞噬殆尽。
一切归于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唯有四周细碎密集的剑痕告诉在场之人,刚才的一切是如此真实。
朱昊站在原地,双目微闭。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意被他吞入体内,他正在将其消化。
虽说二人在剑道上的造诣,比起他的草字剑诀相差甚远。
但他们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剑道大宗师,总归不会是一无是处。
这不,吞天魔功运转之下,只片刻功夫便将这两股剑意完全吞噬殆尽。
与此同时,一股精纯的真气自朱昊丹田处升起。
“不错,只这么一会便涨了两成功力!而且还领悟了他们二人的不同剑意……”朱昊眉头一挑,眼中有欣喜之色。
他的吞天魔功虽强,但对于能量精纯度的要求也高的离谱。
纵使是系统奖励的龙元,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被吞天魔功视为杂质。
如今只吞噬了两股残余的剑意,功力便凭空涨了两成,已经殊为不易。
“吞天魔功配上草字剑诀对剑意的领悟,可以让我十分轻松地吞噬消化他人的剑意,从而提升自己的修为。”
“如此一来,增强实力的办法又多了一种!”
朱昊嘴角微扬,忽然听见耳边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扭头看去,一堆身穿盔甲的守军匆忙奔跑过来,身后还跟着朱昊自己的随从。
“九皇子,您没事吧!”领头的守将有些不敢置信地询问道。
“没事啊!”朱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守将庆幸地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嘴角有些发白。
忽然又想起什么,低头拱手道:“九皇子实力高绝,实在是令我等大开眼界”
四周士卒闻言,皆用崇敬的目光看向朱昊。
军中之人最敬重强者,方才朱昊施展出来的手段,分明已经折服了他们。
要知道,这城墙上的剑意停留了有一段时间了。
宫中曾派高手尝试了好些次,不仅没有成功,还被反噬了自身,险些丧命。
没想到如今,却被朱昊以一人之力轻易抹除,如何让他们不心惊?
最为惊讶的是朱昊的那群随从们。
他们是朱昊府上的下人,陪伴朱昊的时间最久,却从来不知道朱昊有这样的手段。
甚至一度以来,由于朱昊无法修炼的缘故,即使在其他皇子府中的下人面前,他们也抬不起头,受尽了侮辱。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被京中所有人视为废柴的朱昊,居然如此深藏不漏。
连剑神和剑仙留下的剑意都能抹除。
整个燕京有几人能做到?
“从今以后,谁再敢说我家主子是废柴,劳资跟他没完!”他们心中激动无比,眼孔中露出狂热光芒。
朱昊看着四周之人的反应,不由哭笑不得。
貌似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世界对于强者,或者说对于力量的崇拜程度。
他忽然扭头,看了一眼紫禁城深处的方向。
……
明皇端坐在御书房中,批阅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忽而抬起头,眼中有些讶异。
那道冲天而起的剑意是如此耀眼,又如何瞒得过他的感知?
而且这剑意中颇有几分熟悉之感,与之前异象中的那道剑意有几分神似。
他知道朱昊这是在以另一种方式给自己答案。
他猜到是朱昊获得了那机缘,却未明说。
朱昊知道他猜到了,也未明说,只是以这种方式来坦诚。
二人心照不宣。
“这小子……”明皇笑着摇了摇头。
……
太子府。
太子朱崇正在书房内练字。
一只信鸽忽然落在了他的窗口。
朱崇眉头微挑,并未停下,而是十分专注地把面前的字写完。
良久之后,才走到窗前,取下了捆绑在信鸽脚上的书信。
缓缓打开,扫了一眼。
顿时瞳孔猛地一缩。
啪!
一掌重重落在窗台上,顿时打碎了整个窗户。
啪嗒啪嗒!
四周立即传来府兵的脚步声,忙慌问道:“太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朱崇面色阴沉,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无事,退下!”
随后再度打开纸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
“九皇子朱昊,于紫禁城前抹去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留下的剑意,初步判断其实力在先天中期以上,剑道造诣堪比大宗师!”
如此评价,堪称惊世骇俗。
朱昊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先天境小宗师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只要他不死,便可以稳稳当当踏入道玄大宗师之境,甚至更高。
如此天赋,唯有那些活在传说中的强者能够比拟。
遍寻当今天下,唯有剑魔独孤求败在年轻时可与他相提并论。
如今的剑魔是什么实力?
没人知道,因为他早已销声匿迹多年。
只知道他早在隐世之前,便已经是道玄巅峰的武道大能。
现在的话,只怕早已洞开天门,成就陆地神仙。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后面半句。
剑道大宗师!
十八岁的剑道大宗师,哪怕是剑魔独孤求败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远远不如。
这已经超出了尘世间武者能够想象的极限!
想到这一点一滴,朱崇捏紧了拳头,强行平复内心波动,咬牙道:“老九啊老九,你藏的可真深!”
看来,明日那个计划不得不进行了!
……
类似的场景,在燕京无数森严的府邸中上演。
朱昊自是不知道这些,乘着轿辇回到府中,梳洗一番扫去疲惫便安然入睡。
一夜无话。
直至次日天未明,雄鸡报晓。
他才起床登上了轿辇,往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