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耀,刀疤文是我们忠青社的人,你知道吗?”
裕丰楼上,丁益蟹带着十几个马仔,和徐天耀分主客坐下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开口说道。
或许是徐天耀在楼下的立威有了成效,丁益蟹的态度还算友好。
至少在唐十二他们看来,话语间算是客气的了。
“知道!”
徐天耀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开口,目不斜视的和丁益蟹对视着。
啪。
前一秒还很客气的丁益蟹,下一秒便一脸戾气,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徐天耀的平静,让丁益蟹心里极度不舒服。
自从忠青社崛起以后,旁人见了他,要么是畏惧的避如蛇蝎,要么便是恨的咬牙切齿。
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像徐天耀这般,有着如此平静的眼神,仿佛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生气与否似的。
轻视。
他丁益蟹最受不了的,便是别人对他的轻视。
从小受尽了苦头的丁益蟹,这辈子最恨别人看不起他,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狠,这样别人才会怕他。
面对丁益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的架势,徐天耀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反而嘴角勾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这才是真正的丁益蟹,冲动、暴戾,隐忍,不是他的性格。
“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吗,出来混,就要有随时被人砍死在街头的准备。”
“刀疤文先找人埋伏我,让我躺了半个月,我现在只是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徐天耀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争锋相对的注视着丁益蟹的眼睛。
唐十二和刀仔还有龙五,紧张的盯着四周,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即便是他们,都隐隐能看到丁益蟹眼中的怒火,随时都要爆发。
但徐天耀却仿佛视而不见,平静无比,就好像此时不是在别人主场和人谈判,而是在茶楼里和人聊天。
之前唐十二他们只是佩服徐天耀能打,但在这一刻,他们终于发自内心的对徐天耀尊敬了。
这样的老大,跟着才有前途。
“你说的不错,如果只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管不着。”
“但是庙街的那几个场子是我们忠青社的,你必须吐出来。”
丁益蟹缓缓站了起来,语气仿佛变得冷静了,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已经是在做最后的忍让。
如果徐天耀再不识趣的话,那接下来,谈判就崩了。
按照江湖规矩,桌子上的谈判一崩,那就只剩下一个解决方式了……
呼啦。
二楼上,感受到这边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剑拔弩张,忠青社的马仔们顿时全部靠了过来。
“不可能,我徐天耀吃下去的东西,还没人能让我吐出来。”
徐天耀一秒钟都没有考虑,便直接拒绝了。
庙街,是徐天耀的第一战,他要是认输了,今后就别想在道上混了。
所以今天这一场谈判,注定了会是这个结局。
徐天耀,从来就没有心存侥幸,今晚只有能竖着走出裕丰楼正门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果不其然,他这一句话刚说完,丁益蟹嘴角的肌肉便抽搐了几下。
“好,你果然有够种!”
“那就是没得谈了,那么,你今晚就别想走出裕丰楼的大门。”
丁益蟹不怒反笑,看了看身边的马仔,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动手!”
徐天耀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一看丁益蟹往后退,便冲着唐十二他们吼了一句。
与此同时,徐天耀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狠狠的往前面掷了出去。
砰。
杯子在即将要碰到丁益蟹的脸上时,被他身边一个忠心的马仔挡住,立刻在他的脸上,变得四分五裂。
一场大战。
来的非常的突然。
与此同时。
裕丰楼外的小巷子中,一个被安排在外面查探动静的马仔,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豹哥、聪哥,耀哥他们在楼上动手了!”
阿豹和肥聪一听,眼神便骤然迸出兴奋的精光。
“兄弟们,抄家伙!”
“咱们上去和忠青社那帮人拼了,从今天开始,油麻地所有在街面上混的,都会记住我们的。”
阿豹和肥聪振臂高呼,瞬间就把所有人心中的血性给调动了上来。
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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