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董事,请问九龙仓集团如今陷入此种局面,集团内部会如何应对?”
“请问九龙仓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公布后,会不会让广大股民引起恐慌?”
“齐董事,九龙仓在几个月中,抛售大量债券,导致集团债台高筑,董事会是如何看待的,会不会对集团失去信心?”
“九龙仓集团……”
财务报表公布之后,来自各路的媒体,立刻对首脑台上的九龙仓集团高层,进行狂轰乱炸。
九龙仓几个高管,被这些记者的尖锐问题搞得满头大汗,神经稍微虚弱一点的人,甚至都开始站立不稳了。
不过发布会,毕竟不是记者招待会,公布完财务报表,基本上代表着任务已经完成。
所以九龙仓集团的高层,最终决定对记者的问题三缄其口,沉默,便是最好的应对。
“好了,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如果想要了解更加详细的内幕,请等集团内部商议完之后,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进行解释。”
丢下这句话后,首脑台上的九龙仓集团高层们,立刻狼狈的逃离了会场。
但是发布会到现在为止,记者们并没有得到多少猛料,现在自然一个个都不愿就此离去。
也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记者,突然发现在会场中,徐天耀和方婷,被周围其他杂志社的同行们围在中心,有人突然想起风云财经在此前的预测。
“你好,请问你们是风云财经的代表吗?”
一个拿着话筒,戴着眼镜的记者,突然把矛头指向了徐天耀和方婷两人。
方婷哪里见过如此场面,立刻吓得躲到了徐天耀的后面。
徐天耀对港岛的记者是有一些了解的,死缠烂打,紧追不舍是他们的风格,如果不说几句话,他想顺利离开会场,恐怕没那么容易。
“没错,我们是风云财经的代表。”
“那么请问,你们风云财经在不久前,曾经预测过九龙仓集团如今的危机,你们是根据什么预测到的?”
徐天耀笑了笑,说道:“九龙仓集团背靠怡和洋行,固然是一尊庞然大物,但它们也有着大企业的通病,就是经营保守,思想落后。”
“在如今更讲究效率的时代,遭遇一些问题,是很符合逻辑的一件事情。”
“至于具体是如何分析出来的,这个问题需要问我们杂志社的主编,如果各位有兴趣的话,欢迎来风云财经杂志社,对我们主编进行专访。”
徐天耀看见越来越多的记者涌了上来,也不敢再多说,留下几句场面话后,便拉着方婷强行挤出了一条通道。
从会场离开之后,徐天耀和方婷松了一口气。
“喂,你刚才怎么那么和记者说,到时候他们真的来找我,我怎么办?”
方婷停下后,立刻不满起来,她对经济其实不懂,哪里应付的来那些记者。
“没事的,专访吗,你随便忽悠就行了,到时候我再教你一些,保证你可以应付的,而且有媒体报道你,对于我们杂志销量也有很大的帮助啊,别忘了,你可是主编。”
徐天耀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被麻烦的又不是他。
不过他有一点说对了,在九龙仓集团的财务报表公布以后,风云财经杂志的销量,在第二天开始疯长。
很多关注九龙仓集团的股民,开始回想起来,曾经有这么一家杂志,未卜先知的预测到了九龙仓集团的困难。
既然风云财经杂志能预测到九龙仓集团的问题,说不定就有解决的方法,于是第二天港岛的股民们,开始疯狂的去找这本杂志。
当天,风云财经的杂志销量,猛增到了两万册,而在这之前,风云财经的杂志销量,仅仅只有两千。
十倍,仅仅是第一天,风云财经杂志的销量,就激增十倍。
这对于整个出版社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尤其是方婷,更是高兴的当场亲了徐天耀一口。
作为主编的方婷,第一次在事业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功,当场宣布晚上请所有人吃饭。
可惜徐天耀没有口福,九龙仓集团财务报表一公布,集团内巨大的债务,让股民们纷纷产生了信任危机。
导致的结果,就是从第二天股市开盘,九龙仓集团的股价疯狂下跌。
大量股民,对九龙仓集团股票失去信心,进行大量的抛售,而这个机会,正是徐天耀期待已久。
所以当天,徐天耀便去了尖沙咀陈滔滔团队所在的公寓。
“天耀,九龙仓集团的股价,已经从27.8元,跌倒了26.4元,我们是不是该入场了?”
陈滔滔有些担忧的说道:“今天开盘时,我发现有人开始进行扫货,截止到收盘,交易量起码比平时多了一百万股。”
徐天耀不用想,就知道进行扫货的人是韦家诚,不过看来韦家诚也嗅到了一点,竟然提前开始进行扫货了。
“不用急,现在才第三天,等到股价跌破二十元的时候,我们再入场也不迟。”
徐天耀对陈滔滔说道,他知道前世九龙仓股票最低跌倒过13-14元的价格,20元刚好是入场的最佳时机。
不过韦家诚倒是让徐天耀有些佩服起来,不愧是前世被称为李超人,虽然他没有自己的未卜先知,可依旧动作迅速,嗅觉敏锐。
……
黄海实业集团内。
一间窗帘紧闭的大房间中,韦家诚一直在关注着股市上的动静。
“阿清,有没有发现异常?”
韦家诚在得知第二天风云财经杂志开始报道九龙仓的危机,不断隐晦的向股民们暗示,九龙仓的股价会跌时,他心中的警报便开始不断响起。
对方是故意在压低股价,韦家诚很快便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把自己的计划提前,从今天便开始进行扫货。
原本在韦家诚的计划当中,他是要等到九龙仓集团的股价跌破二十元时再大量扫货的。
但徐天耀给他带来的危险信号,让他不得不提前做准备,这样一来,他需要的资金就变得更加庞大。
“没有,老板,除了我们之外,并没有人有在扫货。”
阿清的话,让韦家诚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紧皱起。
“没理由,他们应该知道我已经进场,为什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韦家诚苦思冥想,也想不通徐天耀其实是知道股价的具体低位,才如此稳坐钓鱼台的。
头疼。
韦家诚这几年来,顺风顺水,几乎是走一步算一步,遇到的对手,往往都能被他看穿。
可是这一次的对手,却怎么都让他看不透,实在是棘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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