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惭愧啊！老臣思索了一个晚上，竟然还是无法回答太子殿下的问题，惭愧啊，惭愧！”
何靖烨捏着灰白胡须，一脸的不好意思。
让他一个大学士当朝承认无知，还是很伤脸面的事情。
“这个，散朝后，臣等必定会找到答案，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文渊阁大学士郑洪瑞语气躲闪，明显不想让此事曝光。
“不错。臣等必定竭尽全力，教导太子……”
文英殿大学士孙嘉远掩饰道。
听到三位阁老如此遮掩，文武百官更加感到好奇。
“什么问题？竟然能够难倒三位阁老？”
“太子殿下的问题？他不是才八岁吗？能有什么疑难的问题？”
“看三位阁老的样子，似乎研究了一晚上，究竟是什么问题？这么难？”
百官们悄无声息的交换着意见。
“何阁老，有什么难题，就快点儿讲出来吧，陛下看着呢？”
内阁首辅张永贞说道。
“该不会是那三个问题吧？”
张永贞心里不禁想起，前天四人一起讨论的那三个天文学难题。
文武百官皆看向三位阁老。
老皇帝面露惊奇，没有说话。
谁都能看出来，皇帝的兴趣已经被勾出来了。
看着皇帝的样子，三位阁老相互对视一眼，面露苦笑。
他们心中明白，今日若是不把问题抛出来，皇帝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了。
“嗯，启禀陛下，太子殿下的问题很简单，是关于鸡与鸡蛋的问题。”
文华殿大学士何靖烨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
“鸡与鸡蛋，它们有什么问题？”
百官们面面相觑。
“鸡与鸡蛋？太子问了个什么问题？”
老皇帝愈发好奇，忍不住亲自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问，这世上，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
“就是这么个简单问题！把老臣给问住了。”
何靖烨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
“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不很简单吗？鸡下蛋嘛，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啊！”
一名御史语带讥笑的说道。
“对啊！母鸡下蛋，天经地义，这有什么难的！”
百官们附和着。
“三位阁老是不是老糊涂了……”
有人开始夹枪带棒的语言攻击。
“鸡与鸡蛋？谁先谁后？”
内阁首辅张永贞暗自沉吟。
他参与过前天的探讨，知道太子殿下不会问那么简单的问题。
“鸡与鸡蛋？有什么问题吗？”
“三个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会去思考这种问题！”
“是不是该换三个人当大学士？”
老皇帝很疑惑。
继而，对这个问题失去了兴趣。
看向三位阁老的目光中，也有了一些不满。
他高居龙椅多年，早就已经远离民生，根本不觉得这个问题有思索的必要。
“你们都认为，是先有鸡，再有鸡蛋，对吗？”
何靖烨转过身，略微提高声音说道。
“那是自然。这不是很明显吗？”
一位御史高声说道。
百官们皆暗自点头。
“是吗？没有鸡蛋，那第一只鸡是怎么来的？”
何靖烨幽幽的说道。
他直接把太子的原话给抛了出来。
大学士的声音并不大，却在百官们的心中炸开。
所有官员，全部神情一怔，如同木人，陷入痴呆当中。
大殿中突然变得极为安静。
“没有鸡蛋，那第一只鸡是怎么来的？”
老皇帝暗自沉吟。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问题。
自然，也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只是片刻，他就放弃了思索。
“哼，朕，有文武百官，何需思考这种问题！”
老皇帝抬起头，看向一个个如同木人的朝中大臣。
“谁能告诉朕，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
淡漠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一股淡淡的威压在大殿中激荡。
显然，老皇帝放弃了思索，但是没有放弃知道答案。
“是啊，没有鸡蛋，哪儿来的第一只鸡？”
“没有鸡，谁下的鸡蛋？”
百官们立刻惊醒。
随后，思维陷入了无休止的死循环中。
当然。
并非所有人都会去思索这种无聊的问题。
至少，大部分的武将们，都和老皇帝一样，放弃了思索。
“哼，这是读书人该想的问题，和老夫可没什么关系！”
这是武将们的普遍心思。
“太子殿下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有些闲的无聊的武将，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脸上变的有些疑惑。
时间逐渐流逝。
大殿中无人说话。
“怎么回事儿？”
“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答案吗？啊？”
老皇帝很不满。
大殿中的威压似乎变得厚重了些。
百官们的思维从死循环中惊醒。
感知到皇帝的不满，一个个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大殿陷入了极静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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