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美人鱼在哪里？我咋没看到？”
“亮哥，难道有美女主动献身给你？”
“亮哥，我承认你有点儿小帅，但是，美女普遍高冷，怎么可能被你钓上来？”
杨天亮笑而不语。
他在等待。
“亮子哥……”
河岸上传来悦耳的女声。
杨天亮挥挥手，“你好，董洋，来的挺快呀。”
他把手机镜头对准董洋。
直播屏幕上，顿时出现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乌黑的长发，如醉人的垂柳。
瓜子脸，大眼睛，上凸下翘。
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短裤，短裤非常短，遮不住大腿的十分之一。
再加上白色的运动鞋。
浑身上下，透着青春的活力。
“哇哦！”
“真的有美女。”
“这个小美女挺漂亮，也挺可爱，爱了爱了。”
“亮哥，你们村美女挺多呀。”
“亮哥，我单身25年了，看到小美女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请你把她介绍给我吧，我送你猪头。”
……
直播间的弹幕，飞速滚动。
杨天亮没回应他们，主要是没空回应。
他忙着接待董洋。
董洋是他们村宝淘服务站的工作人员。
刚才她突然给杨天亮发威信，有事找他。
杨天亮把板凳让出来，请董洋坐。
董洋说，“亮子哥，你坐着，我蹲着就行。”
于是，杨天亮坐着板凳。
董洋蹲在他旁边。
直播间又是一片哗然声。
“我靠！这么可爱的美女，竟然摆出蹲的姿势，亮哥，你忍心吗？”
“这个姿势看起来好不雅也。”
“亮哥，麻烦你把手机镜头向下调一调，对准美女的大腿。”
“强烈支持，亮哥，调整镜头。”
……
为了引起杨天亮的注意，老铁萌狂刷礼物。
此刻的杨天亮，哪有心情关注直播间。
他眼珠直直，盯着董洋看。
不得不说，年轻的美女就是诱人，水嫩水嫩的，那手臂，那细腰，几乎能掐出水。
董洋说，“亮子哥，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宝涛直播，在我们的平台做直播。”
杨天亮说，“你是宝淘服务站的工作人员，服务对象是村里的乡亲们，你咋突然邀请我去你们平台直播，这似乎不是你的工作职责。”
董洋说，“是的，这确实不是我的工作职责。”
“可是，亮子哥你太优秀了，是慢手上著名的网红主播，有强大的号召力与影响力。”
“像你这么优秀的主播，不把你拉到我们宝淘平台，就像把千里马让给了别人，我心里难受。”
杨天亮直视她的眼睛，“真的吗？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的眼神睿智，从容，淡定，似乎看穿世间的一切。
董洋微微一笑，“好吧，我说实话，我这么做，也有私心。”
“如果我把你拉到我们宝淘直播，这算是我的一笔业绩，我将得到现金奖励。”
杨天亮了然道，“这才对嘛，我喜欢听实话。”
“其实，我看过宝淘直播，在你们的直播平台，几乎每个主播都是带货的。”
这话说的没错。
宝淘是个购物平台，主要业务是卖货。
近两年，直播火起来，宝淘网顺应潮流，开辟直播板块。
招来一群俊男靓女做直播。
他们的直播不是才艺直播，是单纯的带货直播。
名义上叫直播，实际上是推销员。
相比较而言，杨天亮更喜欢在慢手平台直播。
他的粉丝也都在慢手上。
粉丝们看直播，有个特点，在某个平台玩久了，就有了归属感，喜欢这个平台，去别的直播平台，反而不适应。
“这与我的直播风格不符，我就不挪窝了。”
董洋露出谈好的笑容，“亮子哥，不要拒绝嘛，给小妹我一个机会，去我们平台试一试吧，或许你会喜欢上的。”
杨天亮笑眯眯，看着董洋。
只是，不管董洋说什么，他的态度始终如一，不换平台，就在慢手上直播。
董洋换个姿势，站起来，来到杨天亮正前方，笑容甜美，“亮子哥，求你了，答应我，好吗？”
杨天亮摊手，“董洋，如果你求我别的事，我早就爽快地答应，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咱不聊了。”
“亮哥，你好无情。”
“小美女求你这么久，陪着笑，还摸你的手，给你福利，你始终不答应人家，你好狠心啊。”
“渣男，亮哥，我只能送你这两字。”
直播间的老铁萌躁动了，批评杨天亮。
即使他真不想去宝淘直播，可董洋求了他这么久，至少应该意思意思，去宝淘直播一次。
董洋听了杨天亮的话，有点小慌，伸出手，拉住杨天亮的手，声音嗲嗲，“亮子哥，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去我房间，我陪你喝几杯……”
她话没说完，脚下突然一滑，落入象牙河里。
她不会游泳，本能地挥动双手，垂死挣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