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
五虎上将,武力可与关张比肩。
曹烈有十枚回春丹,只用一枚,就换取这样一员武将归降,值了。
“张仲景都治不好堂弟的病,难不成,夫君在戏弄堂弟不成?”
黄月英秀眉暗皱,不解的看向曹烈。
她心有疑问,却不敢质问。
黄叙手揣丹丸,迟迟难做决断。
“速作决断,休要婆婆妈妈!”
曹烈一拍案几。
“咔!”
一张案几,竟被他拍的塌陷下去。
黄叙被震醒,喃喃道:“这多半是毒药而已,也罢,横竖都是个死!”
他一仰头,索性将回春丹吞下。
“咕咚!”
丹丸入喉,转眼化入腹中。
黄叙闭上眼睛,准备等着毒发身亡。
片刻后。
他没感觉到痛楚,却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迅速流走全身。
转眼间,他竟出了一身热汗。
那满身的病魔,仿佛随着汗水,被驱除体外。
黄叙惊喜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气息也通畅了,身子也没那么难受了,浑身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困扰十几年的病,竟在转眼间,似被治好了大半。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神药,竟有这等奇效?”
黄叙惊喜万分,猛然抬起头,惊望向曹烈。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位神明。
“嗯,这回春丹果然有神药,我得多留几颗给自己,说不定哪天用来保命。”
“今日若不是黄忠,换成别人,我才不舍得用一颗回春丹换取他归降。”
曹烈心下暗暗算盘,并没把黄叙当回事。
“扑嗵!”
黄叙竟跪拜下来,满眼感激道:“不想曹将军竟身负绝世医术,如同扁鹊再生,救命之恩,请受黄叙一拜!”
这一幕,黄月英花容愕然,目瞪口呆。
“他竟真用一枚丹药,治好了堂弟的病?”
“难道,他还藏了一身医术不成?”
“可他年纪轻轻,怎可能身怀那么多惊世才华?”
黄月英心思澎湃,怔怔望着自家夫君。
“扶你弟弟起来吧。”
曹烈却不以为然,淡淡一拂手。
黄月英这才回过神来,既惊又喜,忙是上前将黄叙扶起。
黄叙一拱手,欣然道:“将军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愿写一封降书,去劝说父帅归顺将军。”
曹烈这才满意,便叫拿来笔墨。
黄叙当即修书一封,将曹烈治好自己的恩德写明,苦劝黄忠归降。
书信写好,曹烈便叫黄月英,派了心腹管家,混入樊城送信。
…
次日,入夜。
大帐内。
黄忠看着写好的诈降书,沉思良久。
一声无奈叹息后,他将书信合上,便要叫心腹前来,去送往曹营。
“启禀将军,黄小姐心腹管家潜入樊城,自称有要事求见将军。”
亲卫入内禀报。
“月英管家?”
黄忠满眼狐疑,顿了一顿后,喝令传入。
片刻后,管家入内,恭敬拜见。
“月英已是曹烈妾室,便与老夫是敌人,她还派你来做什么?”
黄忠肃厉喝问道。
“回老将军,小的是奉小姐之命,将黄公子的亲笔信,交给老将军。”
那管家说着,将书信取出奉上。
“叙儿的亲笔信?他不是身在长沙,月英怎会有他的亲笔信?”
黄忠眼神惊疑,心中渐渐已有不好预感。
犹豫后,他还是接过书信。
拆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自家儿子笔迹。
再仔细看下去,黄忠脸色便由狐疑变成震惊,再由震惊变成了狂喜。
“那曹烈,竟然治好了叙儿的病?”
“这怎么可能!”
“张仲景神医都束手无策,曹烈一介武夫,竟然有这等神奇医术?”
黄忠一时激动,不肯相信。
“老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姑爷那可不是常人,用小姐的话来说,便是世所罕见的奇男子,黄公子的病,确实已被他治好。”
管家提及曹烈,是一脸的引以为傲。
黄忠眼神澎湃,看着手中书信,久久不语。
“难道,叙儿是被曹烈逼迫,才写下这封信?”
黄忠忽然萌生这念头。
但他转念又想,自己儿子绝不会那么没骨气,屈服于曹烈的威胁,写下这劝降书。
“也就是说,这书信是叙儿自愿写的,那他的病,也确实已被曹烈治好!”
黄忠一番分析后,确信无疑。
“我们小姐还说了,姑爷他治好黄公子的病,是姑爷的恩。”
“老将军若是识时务,知恩图报,便当归顺我们姑爷,不然的话,姑爷必会让老将军见识到他的威。”
“那时,黄公子必定人头落地,就连我们小姐也保不住他。”
管家又将黄月英的警告,道了出来。
黄忠神色一凛,陷入沉思。
“也罢,刘家对我无恩,却逼我去背弃信念,去做那诈降无耻之徒。”
“这位曹将军,治好我独子,对我黄忠有大恩,我便索性真降了他!”
权衡许久,黄忠眼中再无犹豫。
“传令!”
他拍案而起,毅然喝道:“速速集结我长沙军,随老夫弃城而去,归顺平南将军!”
…
樊城,县府。
“孔明贤弟,此刻汉升老将军的诈降书,多半已送到了曹烈手中,只要那厮中计,我们便能反败为胜,一举将他赶出荆州!”
“到时候,你便是立下大功,我必向父亲保举你为官!”
刘琦是志在必得,已开始对诸葛亮封官许愿。
诸葛亮却淡淡道:“亮所做所为,只为公义,为我荆襄百姓,事成之后,亮自当归隐山林,继续做我的闲云野鹤。”
“视名利为粪土,志向高洁,不愧是卧龙!”
刘琦满眼敬佩,竖起了拇指。
这时。
亲卫狂奔而入,惊慌大叫道:“禀大公子,大事不好,那黄老将军率五千长沙兵擅自出城,去投奔曹营去啦!”
刘琦大惊失色。
诸葛亮手一抖,羽扇险些没能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