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接过票,刚打算应下来,眼神就看见几个比较明显的字。
第三纺织厂。
纺织厂?
不应该是轧钢厂吗。
冉秋叶皱起眉头,想起了何雨柱之前说的话。
“这样的票,在轧钢厂这块,多吗?”
冉秋叶的笑容逐渐消失,严肃的问道。
棒梗并不知道这些票,无法在轧钢厂使用。
他老实点头道:“多啊,到处都是。”
这很明显就是谎话了。
冉秋叶表情越来越严肃。
自己的学生偷窃,还在她面前满口谎言。
本身就是教师,对于棒梗的这种行为,冉秋叶很是生气。
“你说实话,棒梗,这票是哪儿来的。”
冉老师温婉知性,但不代表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抱着柔软的性子。
棒梗一开始还装乖巧,低眉顺眼的,活脱脱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但在冉秋叶这番话出口后,就微微长大了嘴巴。
两人对视之下,他更是心虚的移开了眼睛。
到底是个小屁孩,虽然早熟聪慧,但也就这样了。
这冉老师是怎么猜出来的……
张婆婆和秦淮茹都想不明白。
“冉老师。”
这事可不能承认,不然棒梗以后在学校还怎么做人。
秦淮茹连忙笑道:“这是我家一直存着的,本来没想着能换钱交学费这一茬,多亏棒梗聪明想起来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问下去。
可惜,冉秋叶是知道一点底细的。
秦淮茹这番话,非但没有起到作用,还让冉秋叶对她的观感也变的差了起来。
知子莫如母,如果说秦淮茹不知道这票来路不正,冉秋叶是不信的。
“秦家长,您是母亲,是家长,如果连您都说谎话,那孩子就不会有未来。”
冉秋叶皱眉,将手中的票子在桌上摊开。
“这张票,是第三纺织厂的布票,第三纺织厂,离这里很远吧。”
“还有其他的票,没有一张,是轧钢厂的。”
“您带着三孩子,还有个婆婆,也不容易,每天都得在轧钢厂工作很久吧,那这票,是那里来的呢。”
话虽然委婉,但意思在场的除了俩小的,基本都能听明白。
经过冉秋叶的这番提醒。
他们才发现,这票不是厂子的。
这一下,算是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棒梗在老师面前撒谎,而秦淮茹这个当妈的,非但没有教育,还帮衬着圆谎。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
在这个时代,德行,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秦淮茹被马婆婆这样骂,都不敢有半点违逆,就是怕被冠上一个不孝顺的帽子。
偷窃,未婚先孕,类似这种事情,被拉出去全院批斗,都是有可能的。
一旦发生,且被广大居民熟知,除非有天大的机遇,否则再难翻身。
秦淮茹坐在桌子边,藏在下面的双手,已经捏的发白。
她还是要点脸的,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棒梗低着头,不敢言语。
张婆婆眼珠子转了转。
心中有了注意。
怎么样,都不能让棒梗在老师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塌掉啊。
“其实是这样,冉老师。”
张婆婆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隔壁有个叫何雨柱的,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经常会来接济一番,这票啊,其实是他的。”
“但咱们孤儿寡母,也不好意思声张。”
“倒是让冉老师给误会啦。”
张婆婆笑着说完,见一边秦淮茹没有反应,咬牙冷眼看了过去。
这会儿,是在那顾着脸皮的时候吗?
秦淮茹不敢忤逆婆婆,点头低声道:“是何雨柱送来的。”
如果何雨柱在这儿。
保准立马给这娘俩翻脸。
好家伙,偷窃,硬是说成他送的。
还孤儿寡母不敢声张。
怎么,潜意思是他何雨柱天天缠着秦寡妇?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一般的女子听到这话,对他的观感就会大大降低,更不提冉秋叶老师,还是一大家闺秀。
把棒梗的锅甩了,顺手还能降低何雨柱的名声,免得这个潜力巨大的免费饭票跟别人跑了。
坏,还是张婆婆是最坏。
自私自利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