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被打了一顿后,终于哭丧着脸改了口风:“母亲,我去就是了,别打了,您打我,我怕您心痛啊!”
老太太顿时感觉一拐打在了空气上,便不再打徐庶,又坐下好言道:“人家将军看得起你,才来这里找我,你可不要辜负了将军的一番心意,不然,这些东西,我拿的惭愧!”
徐庶于是跪在母亲面前:“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会殚精竭虑,给主公效力!只是您一个人在家……”
见徐庶又把话题扯到这个问题上,老太太差点就又暴走了。
张武赶紧出面拉住了老太:“元直,我在这里留下一队血衣卫士兵,再重金买几个小丫头……嗯,明日我就晚走半日,在城中买一处大宅院,保准让老太太住的舒坦!你其实完全没必要担心!”
徐庶一听大喜:“将军,果然如此,徐庶此生感激不尽!”
张武摆摆手:“抛开咱们的交情,抛开对你仁孝的敬佩,就是你的才智,都值得我这么做!举手之劳,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你少了牵挂,给我好好做事,那我便高兴!”
看天都快亮了,张武索性也没回营,从徐庶家出来后,便在这阳翟城中转悠了一阵。
街上打更的人敲了六下,天色已经泛起了亮光。
街上已经有做买卖的出来摆摊,张武见打更人等着吃饭,便过去塞了个金锭,让他带着自己在城中转悠着买房。
这打更人一听张武就是这次领兵解救阳翟的大将,顿时激动无比,又见他出手阔绰,顿时大喜:“将军,这阳翟城我最是熟悉,城东有一座大院,是从前钟家名士钟皓的住所,钟皓死了后,那院子一直空着,钟皓的儿子钟迪一直想卖了,给自己儿子入朝谋个官职,将军若是有意,我给您问问去?”
张武大喜:“若是能办成此事,赏你百金!”
那人兴奋的立马去问,不多时钟迪便走了出来。
钟迪,便是钟繇的父亲,要不是党锢之争,如今怕是也高居三公之位,可惜因为朝局黑暗,大半生不能做官,如今确实是想着重金送给朝中权贵,给钟繇谋个官职。
原本钟迪是不想来的,在他的印象中,幽州人都穷。
但是打更人直接掏出了金锭,信誓旦旦地说,张武很有钱,钟迪这才半信半疑走了出来。
“你便是中郎将张武?”钟迪一脸狐疑地看着张武,“你要在阳翟买院子?”
张武点头:“正是,你开个价,咱们今天就办了这事,我赶着去宛城,有点急。”
钟迪看着张武如此,忍不住笑了:“中郎将,这阳翟可不是随便有个人,就买的起院子的,别说是我父亲那宅院,就是寻常人家的院子,那都得几十金!”
旁边的打更人听的一阵尴尬,赶紧到了钟迪身边低声道:“这位将军许诺,事成之后给我百金的,您的格局有点小了……”
钟迪于是有些尴尬,但是不久又笑了起来:“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一个穷乡僻壤来的,有什么钱!”
张武此时听他墨迹,再度说到:“你直接开价就行,别的不要啰嗦了,本将真的是赶时间。”
钟迪需要钱,但是作为受人敬仰的世家子弟,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价钱,于是目视那打更人。
打更人知道这些世家的毛病,于是眼珠一转,按照市面上的价钱,伸出了三根手指手。
钟迪面色一喜,微微点头。
于是那人立刻冲着张武道:“将军,你看三千金行吗?”
钟迪颤了一下:卧槽!你还真是敢说!老子是要三百金啊!你这一张嘴就是三千金,不是要吓的顾客跑了!
他正想修正一下价格,不料张武立刻点头道:“行,那就这样了,我回营叫人把钱送来,你们去准备好了地契房契,不要耽误本将时间!”
然后,张武就真的回营拿钱去了。
后面的钟迪愣了一阵后,突然又冷笑起来:“这一去,怕是不来了吧?打肿脸充胖子,三千金眼睛都不眨就应承下来,应承了就跑?哼,这事我非要给你传扬遍整个阳翟!”
不久,钟迪在府上邀请各家豪门,说是有张武糗事要说。
这些豪门每天闲的要命,比坊间百姓都八卦,立刻来了兴趣,不久纷纷来到。
很快,钟迪家中便频频传出了嚣张的笑声。
“一个幽州来的平头百姓,凭着几分蛮力做了将军,敢在我阳翟城中一掷千金?这个人,是要笑死人吗?”
“这个人,怕是还以为在幽州吧,一套房几百钱买下?”
“哈哈!”
“钟迪,你不如立刻把房契拿来,咱们一起去张武军营中,看他怎么说?”
“妙极,妙极!诸位随我来!”
钟迪面色一喜,居然真的拿了房契,要去找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