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郎这样的稀缺人种,到了哪里都是会引来格外的注意的。
鲜衣怒马刚进了宛城不久,各大家族就都知道了这事情。
虎贲郎是天子的贴身近侍,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来宛城的。
“难道,太守秦颉要高升了?”
“也是,太守大人按照大将军意思,打压张武,如今立刻就有回报了?”
“这次,难道是要去哪个州上任刺史了?”
“刺史,一方长官啊!今后回朝,就要位列九卿!”
“看来秦太守前途光明,我们得提前打点好,今后说不定还要受他提拔!”
于是不久,各个豪门大族,都到了太守府大门外,个个面露笑意。
“等太守大人出来了,咱们可得恭维一番!”
“今后发达,就指望秦太守了!”
众人正议论的时候,秦颉就失魂落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恓惶,如丧考妣。
众人立刻一拥而上,把秦颉围了起来。
“恭喜太守大人啊!”
“大人,能不能透露一下,您这次要去哪个州做刺史了?”
“听说幽州州牧刘焉,最近上奏朝廷,要去益州做官,难道,大人竟然要做幽州州牧了?”
“幽州虽然偏僻,但是强敌环伺,每年朝廷都调拨大量钱财,用以加强守备,那可是肥差啊!大人去那里上任一年,几代人能尽情挥霍了”
“大人在幽州混几年资历,就能回朝做三公九卿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人啊!”
很快,这些大族就献上了不少奇珍异宝,倾心结交秦颉。
“大人的,不是让我走马上任的圣旨,刺史,州牧,三公九卿,都和我没关系……”
“怕是这太守位子,都保不住了……”
“也许,过段时间朝廷还要问责,到时候,我大概还要替大将军背锅,要被开刀问斩……
“什么?圣旨不是给您的?那虎贲郎到这太守府做什么?”
“给大将军背锅,开刀问斩,这又从何说起?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一些大族感觉到出了问题,部分老油条,已经在往后退,打算低调离开。
秦颉叹了口气:“诸位,都别走……”
这话一出,立刻有几个大族之人快步加速离开。
“别走……”秦颉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虎贲郎说了,要所有大族都来听旨,谁不来,举族都要被流放!”
于是那些想要离开的人,都吓得赶紧靠过来。
“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种大祸临头的架势?”
秦颉其实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摇摇头道:“现在只知道,那圣旨,是给张武封赏用的,光是这个,倒也不怕,但是,虎贲郎对我极为傲慢,并出言讽刺我,还说天子知道了我们的把戏……诸位,要做好准备了。”
众人听完,个个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有大将军在朝中一手遮天,天子不可能知道张武的功劳,怎么会有给张武封赏?”
“天子知道了我们的什么把戏?我们的把戏多了去,天子究竟在说哪个?”
众人还在思考,里面已经传来了虎贲郎不满的声音:“南阳太守,你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去把人找来?我说过的,耽误了我的事情,你吃罪不起!”
于是秦颉看了看那些豪门之人,赶紧回应:“下官这就去找张将军!”
他示意众人进去,但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先进去直面虎贲郎。
秦颉也不敢多等,匆匆离开了太守府,亲自出城,来找张武。
这几日张武和部下还是挺悠闲的,有冉闵,黄忠,甘宁,典韦,李通,周仓等人操练兵马,有徐庶,邓芝,华歆,陈震,韩嵩等人给自己处置闲杂事宜,张武彻底成了甩手掌柜,如今日上三竿,张武却还在睡懒觉。
“主公!”燕云十八骑突然走进来,“外面有个自称是南阳太守的家伙,说要见您。”
“南阳太守?不见,过几日我便要大军开拔了,我见他做什么。”
张武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不久,燕云十八骑又进来了:“主公,外面那人给跪了,说是主公不出去,他就不起了。”
张武还是觉得瞌睡,含糊不清地接应到:“那就先让他跪着吧,等我睡醒了再说。”
不久,燕云十八骑又来了:“主公,那人说,天子派人送来了圣旨!”
张武这才起来,眉头一皱:“这个人,说话都不说重点,果然是个蠢货!”
骂骂咧咧一阵后,张武便起身出去,见外面果然跪着一个人,张武便问:“圣旨在哪里?”
秦颉下意识地道:“在太守府。”
张武便立刻打马离开,根本没有要管秦颉的意思。
秦颉心里凄苦,只能叹了口气,赶紧追了上去。
张武到了太守府,见外面站着不少衣着华贵之人,不禁心中疑惑。
不过,他也懒得和这些人废话,直接就走了进去。
众人见他打扮,知道这是张武来了,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不过之前的盛气凌人,现在是丁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