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夫人和其他小头目看着被射杀的两名同伴，愣了一下。
利箭持续破空，凄厉的惨叫随之响起。
“敌袭！敌袭！”
牛夫人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所有人迅速起身，组织慌乱的牛头山山贼准备反击。
在这过程中，利箭持续破空，将一名名倒霉的山贼射杀。
更多的箭矢射空，没入地下，只留下一截箭羽。
由此可见，这些射箭之人的力道何其之大。
当牛夫人将牛头山山贼聚集起来，四处搜寻敌人之时，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搜寻无果，牛夫人不得不停下来，沉声道：“命斥候向外扩散十里，有任何异常立即来报。”
斥候派出去，营地得到了短暂的安稳。
正当牛头山众人松了口气，忽然又有数十利箭破空而来，将一些倒霉的山贼射杀。
牛夫人暴怒，带着牛头山山贼四处搜寻，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一名小头目看了看斜插入地下的箭羽，道：“夫人，看这箭矢插入的角度，偷袭者应该在东方。”
“东方？”
牛夫人向东看去，那里只有一条皖水，皖水之上有一座石桥。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难道袭击者在东岸？
牛夫人皱起了眉头。
皖水宽约四十步，营地距离河边还有三十步，这么远的距离很少有弓箭手能做到。
弓箭手的射程，一般来说都在四十五步左右。
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毕竟只是少数。
不过，谨慎起见，牛夫人还是派人渡过石桥去东岸搜寻。
然而，依旧毫无收获。
刚坐下歇口气，又有数十利箭破空而来，再次射杀了许多倒霉的山贼。
“啊！”
牛夫人几乎崩溃，对着空荡荡的空气怒吼，“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看老娘不一刀劈了你们。”
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夫人，不会，不会有鬼吧？”
一名小头目忽然语气变得哆嗦，眼神也有些惊恐。
只见利箭，不见人。
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凡是不可理解之事，都会被归位鬼怪之中。
牛夫人眼睛一瞪，怒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再敢胡言乱语，定斩不饶。”
那小头目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咻！
利箭破空，从那小头目的心口穿透而过。
小头目瞪大眼睛，满脸恐惧，抬起手指向皖水，想要说什么。
噗！
一口鲜血喷出，仰面而倒。
牛夫人和几名小头目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四周依旧静悄悄，毫无动静。
难道，真的有鬼？
众人如此想到，眼神也变得惊恐起来。
“夫人，箭从水中射出来的。”
就在这时，有一些山贼指着皖水大叫起来。
看到利箭射出来的人不止那小头目一人，还有许多的山贼。
这个发现，并不比看到鬼轻松。
咻咻咻！
一支支利箭从皖水之中破空而来，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倾泻而下。
噗嗤！
一些倒霉的山贼，被当场洞穿了身体。
“该死！”
牛夫人脸色阴沉：“弓箭手，给我反击。”
一声令下，一百弓箭手立即弯弓搭箭，向皖水之中发起了攻击。
然而，他们的箭矢落入水中，被水流阻挡，便毫无杀伤力。
射了半天，也没见射到什么东西。
皖水，依旧如初。
“停！”
牛夫人让弓箭手停止射击，看着皖水皱起了眉头。
如果射中了，一定会有鲜血溢出。
如今一切如初，显然并未攻击到敌人。
就在这时，从下游和上游，各有十支利箭射出。
还未落地，又接连有许多利箭破空。
穿越百步的距离，落入营地之中，又有一些倒霉的山贼被射杀。
咻咻咻！
利箭持续不断，惨叫声此起彼伏。
“反击！”
牛夫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弓箭手立即分成两批，分别向上游和下游射出利箭之处靠近，并相继发动了反击。
然而，他们射出去的箭矢还未落入皖水，中间石桥附近又发出了持续不断的利箭攻击。
“该死！”
牛夫人怒不可遏，“继续反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在水下呆多长时间。”
一刻钟过去，依旧有利箭从水中射出。
而且每一次的位置都不一样，但每一次都能将利箭准确地射入营地，射杀几个山贼。
死伤虽然不多，但营地中的山贼早已人心惶惶，士气全无。
半个时辰过去，依旧不见水中的敌人露出头来。
“夫人，这不会是水鬼吧，我们撤吧？”
有人提议。
人不可能在水中呆上这么长时间，能做到的只有水鬼了。
撤？
到现在她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连敌人的面都没看到就撤退，传出去岂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可不撤，又能如何？
她拿水中的那些家伙毫无办法。
“远离皖水三百步。”
一声令下，牛头山山贼立即拔营启程。
待其离去，皖水之中，一颗颗人头钻出水面，正是觉醒了本命鲤的人鱼战士。
“依计行事。”
什长一声令下，人鱼战士再次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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