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陈歌没事吧。”
走进了医务室,达芬奇连忙开口。
“吃了点退烧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松了一口气,罗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次他的功劳可不小呢。”
“说的也是,我考虑分一半草莓蛋糕给他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歌,达芬奇和罗曼无奈的笑笑。
“芙~芙芙!”
耳边有些痒,朦胧间陈歌又感到了一种自己被舔的感觉。
“芙!”
一时清醒,猛然抓住这个物体,陈歌把它临到眼前。
“果不其然,又是这小东西。”
“芙芙!”
挣脱了陈歌的束缚,芙芙跑了出去一转眼就没了影子。
“真是的,怎么这家伙总是打扰我睡觉...”
话语戛然而止,看了眼周围陈歌立刻意识到这里似乎是迦勒底的医务室。
“我回来了?”
抱有这样的疑问,陈歌来到了走廊确定是迦勒底没错了。
“怎么罗曼也不在?”
好兄弟尽然不在值班反而偷懒,陈歌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他送回正轨去。
“罗曼!罗曼你跑哪去了?”
一路晃悠到了管制室,陈歌终于在中央的控制台前找到了罗曼的身影,还有玛修和达芬奇也在。
“你们在干嘛呢?”
喊了一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过来,立刻陈歌就被视线包围了。
“怎么了?都这么看着我。”
挠挠头,陈歌有些凌乱,原本的气势也不见了。
“前辈!”
玛修冲了过来,一时间陈歌·只感觉自己胸前一闷自己被保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快...快放开...玛修。”
很是难受,陈歌却不敢推开身前的人。
“看起来你的高烧已经退了,陈歌。”
上前祝贺,罗曼的脸上充满喜悦。
“这第一次GrandOrder,多亏了你们才得以顺利完成。”
“嗯,你们真的做得很棒,补给物资少,又没有人手,而情况糟到只能使用处于试验阶段的灵子转移,你们却交出了超越大家期待的答卷,我代表生还的全部迦勒底成员说一句,你们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我们迦勒底引以为傲的新生代魔术师了!”
“芙!芙!”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小家伙也凑到了陈歌的身前似乎是在恭喜。
“你看起来还是有些疲倦,是没有休息好吗?”达芬奇托着下巴一脸微笑道。
“算是吧,比起这个请给我看看观测记录。”
立刻反应过来正事,陈歌提出询问。
“哦……哦哦哦哦哦!”
立马做到了位子上,罗曼手忙脚乱的调出了一个观测图。
“十五世纪的法兰西修正得很完美!虽然只是七个中的一个而已,但我们成功地将人类历史导回了正轨!干得好,陈歌·!”
前面听的还很舒服,但等他听到了罗曼后面的话时脸色瞬间拉跨了下来。
“是啊,还有六个特异点没修呢,更何况还有七个反骨仔在盯着呢。”
叹了口气,只有陈歌显得不太开心。
“怎么了吗?前辈。”
松开了手,玛修看到了陈歌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郁闷。
“啊...没什么,就是想到了雷夫教授的一些事。”
把话题岔开,陈歌装的很完美。
“是的,不过教授雷夫?莱诺尔并没有出现,他不在法兰西吗?”
在场的人都盯着罗曼,就看他的回答是什么。
“嗯,应该潜伏在剩下的六个时代之一吧……不,他才不会潜伏吧,他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只要和我们身处同一个时代,就一定会来妨碍我们,届时他肯定会现身的,在此之前,我们也必须强化我方阵营。”
“不过嘛,那种细节无关紧要!现在任务暂时结束,你们很怀念温暖的床和热水澡吧?别客气,尽管回房休息吧。”
大手一挥,罗曼显得很洒脱。
盯着他的脸,陈歌总感觉他在打马虎眼。
“好的,这提议真让人无法抗拒,告辞了,医生。”
恭敬的一礼玛修先走了,大病初愈的陈歌还在原地沉思琢磨一些东西,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可以离开了呦,陈歌~”
被拍了一下肩膀陈歌立刻反应过来,看到了达芬奇也缓缓走了出去。
在场只留下了陈歌和罗曼大眼瞪小眼。
“咳咳!你因该看到了讯息吧。”
轻咳两下,陈歌小声说道,他可不想让这事被玛修知道。
“嗯...不过你到底...”
显然他现在就想问什么,但陈歌立刻打住。
“今晚再说。”
快步离开了管制室,陈歌走的非常匆忙,看着他的背影罗曼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希望他能够遵守约定吧,最多也就带个达芬奇过来之类的...”
又陷入了沉思,陈歌转头往自己房间走去。
“前辈!”
背后传来玛修的声音,回去一看陈歌看到她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
“辛苦了,明天也要加油啊!”
“不是你大老远跑回来就为了说这个?”
有点懵逼,但陈歌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说道。
“玛修也很努力了。”
“谢谢夸奖,虽然我还不能帮上前辈什么大忙……但我做好了坚持走下去的觉悟,只要和前辈在一起,剩下的六个时代我也能继续奋战。”
“不,那可不只是六个时代那么简单...而且你已经很有用处了,不...你是非常有用处。”
回想了玛修一路上的贡献,整理了一下思绪,陈歌继续道。
“身体不要紧吧。”
“是的,没问题,亚从者肉体的治愈力、耐久性、强韧程度都远高于常人,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倒是前辈你,大病初愈可要注意休息,或许让医生诊查一下比较好,别看他那样,姑且还是个医生啦。”
罗曼的本职工作终于被人想起来,陈歌突然感觉有些欣慰。
“怎么了?”
看到玛修情绪突然有些落寞,陈歌有些疑惑。
“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吉尔?德?雷,我理解那段历史,贞德的死让他万念俱灰…在正确的历史中,他成了残酷杀害自己领地数百名孩子的杀人鬼,那血腥的法兰西才是他所期望的存在。那副光景确实很适合杀人鬼。”
“但尽管如此,他真正的愿望,只是让贞德活着而已,所以他才会愤怒、才会憎恶,就算将国家毁灭殆尽,他那纯粹的怒火也不会熄灭,赤裸裸的感情真的很惊人啊,正可谓足以毁灭世界。”
“不仅仅因为是人这么简单,他或许也对贞德保有某种强烈的意愿。”
低下头,陈歌有些感触。
“因为是人类,阿马德乌斯先生也这么说过,我不像他们经历过那么多,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也没有能承受这份感情的坚强内心,但我想要学习,哪怕什么也不懂,只要逐渐弄明白就行了,我觉得阿马德乌斯先生想说的,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