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
咸阳皇宫中,
赵高腰佩宝刀,且面容中还是有些威胁之意的盯着,朝堂下面的文武百官道:“各位,本相说此乃是马,但是陛下说他是鹿,你等以为如何呢?”
“中车府令大人说的没错,这就是马。”
“是啊,此乃西域奇马,陛下久居宫中,所以没有见过,倒也不足为怪。”
“没错,是马,确实是马!”
“……”
伴随着赵高威胁的眼神,
底下的文武百官们,自然纷纷开口道。
毕竟,他们为官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很显然赵高就是在试探众人,所以,自然没有人敢违背于他!
“陛下,您听到了吗?百官都说,此乃是马!”
果不其然,当听到文武百官们的话后。
这位中车府令的面容上,便是露出来笑意,笑吟吟地看着龙椅上的胡亥。
而不等秦二世开口搭话。
从群臣中便是走出来一人,正是始皇之弟,秦公族首领子婴。
后者出来后,就是开口道:“放肆,明明是鹿,尔等居然混淆黑白,将其说成马,你等莫不是想要蒙蔽陛下吗?”
说着,子婴的目光扫过群臣,眼神中还是有些愤慨之色。
堂堂的大秦,六世忠烈,最终横扫八荒,一统中原。
可如今居然是,落到个阉党的手里面?
他何尝不知道,这指鹿为马不过是赵高的试探罢了,为的就是知晓,朝中有多少人效忠于他,倘若不顺他意的,恐怕很快就会被其谋害。
但即便如此,
作为赢氏子孙,子婴自然也不能够看着皇室,被这般的戏弄,因此就是挺身而出道。
话音落下,原本还是笑吟吟的赵高,瞬间面色就是黑下来,扭头看着其道:
“皇叔子婴,本相念你年老目昏,您要不再看看?这究竟是马,还是鹿呢?不过,这次一定要看清楚,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很显然杀心已起。
倘若这次还是逆他意的话,
恐怕下一刻,就是要拔剑相向了。
而闻言,皇叔子婴就是准备再次开口。
但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间,从殿外,便是传来一道声响:“啧啧啧,好,好,不愧是中车府令!当真好大的官威,竟然在朝堂上,公然威吓我皇族中人?”
“谁?谁在说话?”
赵高有些盛怒,自从他策封中郎令以来,把持朝政大权,更是执掌禁卫军和天网,还是从未有人敢驳过他的面子。
如今先是皇叔子婴反对他,现在竟然是又冒出来一个!
话音刚落,
只见到,从殿外走进来两道身影,正是武侯赢黎和其麾下的武将李元霸。
随着二人的出现,
一时间,咸阳殿内却是生出来几分的火药味,群臣在这个时候,下意识的避开。
毕竟,这两位,无论是谁,他们可都是得罪不起的,至于那赵高,在这个时候,却也是有些势弱。
他的那点杀气,或许能够吓得住,这些常年在帝都中,养尊处优的群臣们。
但和这位,镇守南疆数年的传奇存在,武侯比起来的话,
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因此,气息不由得弱下来。
且话音中,也是有些发虚道:
“原来是武侯,哈哈,您说笑了,臣那里敢吓唬皇叔呢?不过是想要让皇叔帮忙看看,此物究竟是鹿,还是马罢了!”
“是鹿?是马?这还需要看吗?本候镇守南疆多年,所见过的珍奇马种,不计其数!但是,从未见过这等马,所以,此物乃是鹿!”
“武侯,您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不是吗?这是西方小国献给我们天朝的珍奇之物,所以,我特地拿来献给陛下!”
赵高虽然是心有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毕竟,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多少年来辛苦的谋划,他可不想就这样付之东流。
“哦?是吗?没想到西方小国,竟然还有这等珍稀之物?”
“但是本候现在说它是鹿,它就是鹿!”
“怎么?中车府令想要和本候对峙吗?”
说着,赢黎的目光中,还是露出来些许的笑意,早就知道这赵高会诡辩,不过,不重要!在这乱世当中,强权和实力才是根本。
既然说不清,唯有战!
“你……”
刚听完前半句,赵高的心里面还是有些许得意,
什么武侯,也不过如此罢了!
但听完后面的话后,瞬间,赵高的面色巨变,显然,赢黎此来的意图很明显,就是阻止他的计划,想到这,当即面色就是阴冷下来。
但顾及到,这位武侯的名头后,终究还是硬着头皮道:
“武侯,你我素来无冤无仇,臣如今,不过是想给陛下献宝而已,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另外,当初始皇帝可是曾经下旨,命你终身不得离开南疆的,否则,天下共伐,如今,你居然带兵回来,就不怕天下共伐吗?”
此话一出,殿内杀机隐现!
显然赵高已经是动了杀念,
且左掌还是附在刀柄上,一副随时准备拔刀的模样,殿门外的禁卫们,在这个时候,也是手握着武器,准备冲进来!
此刻,殿内所有人,都是无比的紧张。
而这个时候,
赢黎也终于是开口道:
“始皇诏书?呵呵!笑话,你赵高竟然也知道,诏书不能违抗吗?既如此,当初我皇兄下诏,册封长公子扶苏为帝的遗诏,为何会被你篡改了呢?”
“武侯休要诽谤于臣,我什么时候改过遗诏?你有何证据?”
听到赢黎的话,
赵高不由得有些慌乱。
当初改遗诏的事情,只有他和李斯知道,事后为保密,他还是将李斯也给杀掉了。
按理来说,
如今天下应该已经,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了。
为何赢黎会知道呢?
“证据?呵呵,知情的人不都被你杀掉了吗?何来的证据呢?”
“但虽说这件事没证据,不过,我想另外一件事情,你应该瞒不过去吧?”
“我大秦前任丞相李斯,他是怎么死的?还请中车府令给本候解释一二!如何?”赢黎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还是盯着远处的赵高。
而原本还是异常淡定的赵高。
此刻突然间面色剧变!
毕竟,他可是非常清楚,为何李斯会死?
当年正是他和李斯一起密谋了沙丘之变,然后,当胡亥继位以后,这李斯便是仗着篡改圣旨的功劳,处处要挟他。
最终,才会被其暗中秘密惩处。
但是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因此,赵高当即开口道:“李斯丞相之死,天下皆知,乃是因为他主持阿房宫修建的时候,贪墨了大量的银钱,不仅如此,还是贪赃枉法……所以,陛下才会下令由我将其斩杀。”
“贪赃枉法?贪墨银两?哈哈,好,好得很呐!不愧是中车府令,你的这两条罪名编的还真不错,不过,李斯丞相果真是这样死的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冯劫将军呢?他和本候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当初,冯劫将军负责修建阿房宫的防卫工作,而李斯在进入狱中的时候,曾经给过他一封书信,而这封书信里面的内容,才是他真正死亡的原因吧?”
“沙丘之变!”
淡淡的四个字落下,
那高台上的赵高,此刻却再也是淡定不下来了。
原本,他以为赢黎知道的不过只是一点点罢了,但谁成想,这位连沙丘之变也知道,如此说来,那么,自己篡改遗诏,擅杀蒙毅,蒙恬,这两位将军的事情,恐怕他也是知道了吧?
想到这里,赵高已经是顾不上辩解什么
当即开口道:“来人,快点来人,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扰乱朝堂的人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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