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子栋单位侧面的小巷里,云爱军问佟晓玉,“你到底在卖什么葫芦,纸条我看到了,你让那个小白脸不要去电影院,你啥时候认识这个小白脸的?”
虽然刚才那个油头羔子算不上小白脸的标准,但穿得却是人模人样的,很难不怀疑,佟晓玉攀上的大款。
佟晓玉在这之前没有跟云爱军说自己的计划,只让他帮忙送个纸条给叫陈子栋的人,但这个陈子栋他们都没见过,还是打听了半天,才打听到的。
“之前不是在电影院门口摆摊吗?无意中听到那电影院要修整,说是外面的墙有裂痕。又刚好在家属院摆摊的时候,听到某个领导的儿子特别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每出一场他都要买票去看,甚至有些电影他要看个两三遍,都成了电影院的常客了。这个恨不得住在电影院的人就是陈子栋。”
“有一个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做了个梦,那个电影院塌了,压了好多人在里面。”
云爱军听出味了,“那你就想提醒那个陈子栋,让他别去电影院,因为那个电影院有可能会塌方?”
佟晓玉点了点头。
在云爱军面前她只能这样说。
云爱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都说那电影院要整修了,哪来的塌方?S市这么多家电影院,你知道那个陈子栋去哪一家?你这是自己太闲了,还是觉得我太闲了?非要整点事出来给我做。”
佟晓玉道,“做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就算他不相信,那电影院如果真塌方,那他就欠我们一个大人情。”
云爱军还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撞到对撞傻了,他总觉得佟晓玉醒来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下次再让我做这么无聊的游戏,要不然我给你翻脸。”
云爱军眼里闪过戾气,那个陈子栋是领导的儿子,他们是什么身份?是逃犯而已,要是被抓到,那他们就得坐牢了。
佟晓玉没理云爱军的情绪,倒是她的思绪有些飘远了。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在京城了,住进了林家安排的房子里,也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她那会儿没什么去工作,她最主要的还是想跟林家那边处好关系,讨林家长辈的欢心。
但王素秋话里话外都是说,一个女人不工作就跟寄生虫一样。
她只好去了上班,在单位里接触到外界的消息是要比在家的时候多得多。
有一天,有同事看着报纸突然惊呼出声,说S市有一家电影院倒塌了,死了五十多个人。
佟晓玉在别人讨论的时候也竖起了耳朵。
后面,没多久,有个人倒台,因为贪污,被抓的时候,说是因为独子在电影院塌方中死了,他心里没有寄托,有一天听了一和尚批命,说到,只要有钱,他可以帮他儿子超度寄生,以某种形式再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这人就魔怔了,贪污了公款,给了那个和尚。
单位里议论的时候,有唏嘘的,也有不信的,觉得是那人找的借口。莫不是贪污了在外面养小情人,再生儿子吧。
佟晓玉可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贪污,总之她知道他儿子在这次电影院塌方时候丧生了就行了。
……
葛玲跟潘红霞第二天就去找了那个产权有争议的店铺房东。
那房东像个二傻子一样,挥着手,“别管他,他可能嫉妒我长得俊,故意过来找茬,这店你们尽管开,他要是敢来搞破坏,直接报公安就行。”
“钱同志,不是,你们这个矛盾一天没解决,我们这店就拖着一天不能开,要是开了,旁边的那房主天天过来闹,那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我们的损失谁来赔呢?你们到底有没有房产证?上面到底是怎么写的?”葛玲问道。
房东瞪起眼,“谁说没房产证,这位大姐她当时也看过的,我们都是合法的手续。都怪我们原来的房主,我跟邻居姓李的家伙的房子是同一个房主的,那个房主两套房子都买了,他有两个房产证。但他把这两个房子打通了,合在了一家,后面还拆了墙,做了一些面积改造。”
“后来想着卖房子,那房主就把墙砌了回来,但不是原来的那面墙,就移了一点,旁边那个姓李的,回去对了房产证面积,又一厘一毫地量过,说我这边多占了他三十公分的宽度。”
“这三十公分能做个啥?连放个椅子都不够,我都打算给他一百块当补偿了,但他非要闹,还说我这房子占了他那儿面积之后破坏了他那里的风水。你说他不是故意找茬吗?不是找茬,就是想狮子开大口,想讹我一笔。这样的疯子,谁要理他。”
潘红霞跟葛玲听着都一阵无语,他们仨做这房子买卖的时候都没有认真看过吗?
潘红霞道,“钱同志,你知道我们的店已经装修好了,这店不能再做其他的改变。你看,你能不能再跟旁边的李房东谈一谈。”
钱房东听到那个李字就一脸晦气的样子,“他能谈早就解决了。”
葛玲道,“不如你们去找回原来的房东吧,现在这个样子,他有责任,他应该给李房主赔偿的。”
钱房东呼了口气,一副很烦但又不得要处理的模样,“我带你们去找他,最好大家说清楚。”
钱房东骑上了自行车,葛玲跟潘红霞也骑着自行车跟了上去,骑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原来房东的家。
是一个小洋房,看着挺富贵的样子。
钱房东要上前敲门,外面忽然一阵摩托车的轰隆声,三人朝声音看去,却看到一道黑影往他们飞驰而来,三人吓得魂都飞了,还没反应要跑,那摩托车就停到了他们跟前,离前面的葛玲不到半米的距离。
钱房东跟潘红霞都快吓傻了,好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在摩托车主把头盔摘下来之后,葛玲却是看呆了,眼前的男同志好精神啊!好俊啊!完全忘了她刚才要骂人家是神经病的。
“你们这是过来找我的?”摩托车车主探究地看着三人。
钱房东看清他的脸,马上喊了声,“苏同志,还记得我吗?我买你房子的那个人。”
苏泽盯着他脸看了会儿,“有些印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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