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素质不行，地形来补</p>
蜀道难，难于青天。 .w . </p>
益州是一个多山多岭地形，大山遍处难有可以立脚之地。多山造了众多的山谷，哪怕是当地人都不清楚哪一个谷道能够畅行，又是哪一个谷道会被阻挡去路。</p>
山是多石的山，许多山的石头是裸1露在泥土之，一些石头甚至看着很大并且形怪状，更有好像稍微一触碰会掉下山的巨石，偏偏无论怎么碰巨石是掉不下去。</p>
从关进入关的路其实还算好走一些，桓温所率的汉军计划是走秦时开辟的旧道，一路走连云栈道，另一路走褒斜道。</p>
连云栈道是秦惠王嬴姓、赵氏、名驷伐属时期建立，当时的秦国丞相张仪和秦军大将司马错是率领秦军从连云栈道南下，先入汉再攻蜀地。</p>
褒斜道早期存在，到了秦惠王时期进行一定的扩建和修缮，主持人是当时的秦国丞相张仪，后面还发生一件较出名的事情，那是范睢入秦走的是褒斜道，后面范睢一朝有权任性还专门对褒斜道进行加工。</p>
不管是连云栈道还是褒斜道，事实到了楚汉相争时期被烧掉，背景故事可以从“刘邦烧栈道”里面找，一直是刘邦出川期间栈道才又进行修建，也可以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故事里面寻找到相关信息。</p>
刘邦成功出川之后，为了联系蜀地、巴地、汉和关的联系，没有荒废掉对几个栈道的维护，一直是到西晋时期栈道都还能使用，像是李氏成汉、杨氏仇池拉人建国也是借用几条栈道从关迁徙人口。</p>
两路汉军是在细雨蒙蒙出发，全军身穿蓑衣和头戴斗笠，士卒的身影从山的这一头一直连绵到不知道几座山的那一头，一路遭遇栈道断裂之处还得停下来修复，行军的速度并不快。</p>
栈道的很多地段是依靠着悬崖，期间更是有不少的河与溪，稍有不慎不是掉落悬崖是跌入流水，因为过去狭窄的关系自然不可能驱赶马车，辎重是由人背和牲畜驼。</p>
两路汉军的行军速度都不快，走了二十多天双方的前锋在栈道的交汇点相遇，他们面对的是早做出防备姿态的李氏成汉守军。</p>
李氏成汉的第一个固守点是在连云栈道和褒斜道的交汇点。栈道到了这里实际已经不再是悬崖峭壁或是临近河、溪，是从高处直接进入谷地，两边是青绿色的茂密丛林，谷地看去狭窄且山体看着倾斜度很高，的确是一个固守的好节点。</p>
刚刚到来的汉军是有四千左右，他们一眼看去看到的是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关城，高度该是有个两丈左右，看石头的颜色关城该是修建不久，城头之飘扬着李氏成汉的旌旗，站立着密密麻麻的士兵，耳朵里听到的是发颤的羊角吹号声。</p>
谷地宽度有限，并排而立的人数难以超过一百，那么也是说道路一次只允许不超过百人并排冲锋而。</p>
不但是显得狭窄，地面看着也是不平整，众多大大小小的石块和细细的石粒堆满了路面，想要组成严密阵型的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p>
刚从栈道下来的汉军看去非常疲惫，他们远远地停下来，该吃干粮的吃，该喝水的喝，现场吞咽声和喝水的“咕噜”很频繁，少不得是有甲胄、盾牌、兵器的磕碰声。</p>
站在关城之的守军，他们看起来要忙碌非常多，大批的士卒来来回回搬来檑木和石块，站在女墙边的是三个纵队的弓箭手。</p>
城关后面，喊叫声和应答声太多导致听去很乱，士卒凑成堆也是一片低声细语，声音太多听着变成“嗡嗡”的汇集。</p>
“终于来了。”杨续是李氏成汉这座关城的城尉，他早得到通知会有汉军前来，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无时无刻不是高度备战。他站在关城，一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另一手按着石头做的女墙，眼睛看着远处的汉军，对自己的副将说：“严防死守，不使一个汉卒攀城头！”</p>
无名关城有李氏成汉的两千守军，之所以是无名的关城，那是不止有这么一座，后面还有十多个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关城，只是坐落的地方不相同。</p>
一阵苍凉的号角声突然响起，声音之大可以在山谷来回响彻。</p>
汉军有了自己的动作，那是不知道多少汉军士卒散开进入山林，过了一小会能看到树木不断倒下。</p>
栈道狭窄难以通行，自然不可能携带攻城器械，甚至是云梯之类的东西也带不了，只能是临到地头再动手建造。</p>
不知道多久之后，又是一阵号角声，制作完毕的登城梯被汉军士卒带到最前方，没等关城这边的李氏成汉士卒看清楚有多少，一些手持大盾的汉军士卒开始列队，他们低吼了一句什么，沉重的脚步声开始整齐地响起。</p>
“塔盾兵开路，强弩兵紧随而。”刘锐出身冉氏秦军，被收编之前是个偏将，成了汉军之后从军侯干起，历经朝歌一战升职为校尉，负责主持前锋作战。他嘴角勾了起来组成残忍的笑容，说：“攻城之时，强弩漫射为，先将守军的士气给打崩。”</p>
沉重的脚步声一直在靠近关城，并不是肩并肩整齐列队推进，那是受到道路石头的影响。他们抵近到距离关城约一百八十步停下，后面的梆子声大作，随后是弓弦不断嘣动的响声，一杆杆弩箭脱离劲弩被发射而出，经由半空的飞跃落下。</p>
关城之，由于汉军没有抵近到弓箭射击范围之内，李氏成汉的守军是引弓而箭不发的状态，他们秉着呼吸在等待，等来的却不是汉军的一拥而攻城，是密密麻麻的弩箭发着尖锐的呼啸落下，刹那间彼此起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p>
蜀道难，难进也难出，李氏成汉拥有天然的防守优势，大多数军队常年窝在蜀没有与外敌接战的经验，很明白地说是对新晋崛起的汉军了解并不足够，布置防御时不免是带着传统思想，忽略掉了汉军强劲的劲弩。</p>
一波之后又是一波，每次是有一千左右的劲弩在同一时间扣动扳机被发射出来，一次是一千支弩箭的覆盖，很快关城那边可以作为弩箭受力点的地方插得密密麻麻，城隘之下和之内更是落满了弩箭，少不得是被射死的守军尸体布满了地面，没死的守军不是躲避是乱跑乱窜。</p>
“看着怎么赵军差那么多？”刘锐不是在傲娇，他满是鄙夷地看着乱跑乱窜再被射翻的李氏成汉士卒，说道：“赵军起码知道密集箭阵之下乱跑会没有命。”</p>
李氏成汉的士卒其实也知道乱跑乱窜会没命。人在恐慌之下想什么是一回事，身体会做什么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是为什么人被吓住的时候明明想要动却动不了的主要原因。他们是控制不住要跑起来窜起来，还得嘴巴发出惊恐的喊叫，不这么做死还难受。</p>
汉军的箭阵覆盖持续了大约两刻钟，关城之看不到站立的人影也没有停止射箭，是塔盾兵继续向前推进，强弩兵一边推进一边发射还向两边让渡一定的空间，让抬着云梯的袍泽能够前进。</p>
新建造的攀城梯还非常湿润，它们是被用绳子绑出阶梯，一些枝叶甚至都没有清除干净。</p>
一个又一个攀城梯在数人合作之下抬起重重地砸在城墙，随后看着灵活轻便的汉军士卒开始攀登，哪怕是已经在攀登后方的强弩兵也没有停止发射弩箭，只不过射击范围是越过关城向后，很像是一种火炮渐进覆盖，主要是干扰和阻隔后方的敌军。</p>
小豆子应该是第一个成功登城的先登，他是用牙咬着战刀后背然后双手扣着石墙跃女墙，刚站稳看到的是身体缩成一团躲在女墙后面的一个敌兵，跳下女墙的时候在半空已经用手拿起原本咬在嘴的战刀，落地之后想都没想一刀劈过去。</p>
身躯缩成一团的李氏成汉守军当然看到汉军士卒登城，他是瞪大了眼睛，眼眸里面满满都是惊恐，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面容稚嫩的汉卒跳起来、落地、挥刀，眼里出现了一片的血色，之后永久地陷入黑暗。</p>
小豆子一点都不可怜吓呆然后被杀死的敌兵，战场之本来是你杀我我杀你，不是你死是我亡，了战场并且冲锋，那个时候不需要有其它的想法，反正竭尽所能地弄死战袍跟自己不一样的人，有过多的思想是在寻死。</p>
躲在女墙后面的李氏成汉守军并不算少，是人挤着人那么缩成一堆，攀城而的汉军士卒是看到之后没有任何犹豫挥刀，不会存在什么怜惜或仁慈。</p>
刘锐看了几眼己方十数名士卒抬着巨木在撞城门，又看了看关城之，入侵李氏成汉的第一次交战，似乎是远之前想的更加轻松？</p>
城门是在一声轰然巨响倒塌，随后是一拥而奔入城门洞的汉军士卒，很快激烈的喊杀声在城内出现。</p>
城墙之属于李氏成汉的旌旗一个又一个被砍掉换成汉军旌旗，黑底红字书写一个隶书的“汉”字旗面在随风飘动。</p>
杨续是在第一时间退到了后方，他现在是站在谷地一侧的山腰，有那么点目瞪口呆外加无法理解地看着关城的方向，那里一身蓝色的士卒正在被红下黑颜色的士卒淹没。</p>
“不对啊……”杨续能够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干涩：“打蛮人的时候，不是挺能打吗？”</p>
李氏成汉是一个氐人政权，他们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一件事情，与南蛮的交战远会原那边多，而李氏成汉在收拾南蛮的时候要是正面交战其实很轻松，怕的是南蛮依靠复杂的山地打游击。</p>
固守这一处关城的李氏成汉士卒，该是有六成左右是从后方的南蛮战场调来北面，杨续严重能征善战的部队面对汉军时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以至于脑子一片空白。</p>
得说一下南蛮，并不纯粹是蔑称，是一些用草叶子遮身，手里拿的不是纯粹的木棍是帮着尖锐石头的野人部落，除开少数的头领压根没有什么金属武器。</p>
李氏成汉多少是明社会的一员，有组织、有建制和兵器占优，与无组织、无纪律和处于蛮荒时代的南蛮打，打的还是正面交锋，胜多败少好像是理所当然吧？</p>
现在李氏成汉的强军遇的是另一个他们组织度、纪律性更好和兵器、甲胄等等更加完善的汉军，很像是角色被互换了一下，被教训该怎么做人也是自然而然。</p>
杨续很快正视双方的差距，没有咬牙死死地想要守住关城，更没有进行反扑，是尽可能地保存兵力，让部队撤了回去。</p>
慌乱的李氏成汉士卒，他们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已经溃退，是被汉军逮着一路掩杀，直至交战地到了山寨边，汉军才不得不退去。</p>
关城的易手任何人想象的更快，只不过这并不算完，那是夺取了关城的汉军立刻发现谷地两侧的半山腰还有山寨。</p>
是山寨，建立在半山腰之，可以去的是弯弯曲曲又狭窄的小道，倾斜度看着并不好攀爬。</p>
汉军进行尝试性的试探，仅仅是稍微靠近山寨那边射来密集的箭矢。</p>
山寨有高度优势，有了高度能掌握弓箭的射程优势，两边的山寨居高临下可以占尽优势使用弓箭封锁谷地，汉军哪怕是有强弩也要进入到守军射程才能反击。</p>
“小道无法组成盾阵推进……”刘锐很努力地在观察地形，观察下来觉得这里的守军很聪明，一见关城不足守放弃，保存更多的士卒退到山寨。他对斥候下令：“查探一下，有没有其余道路可以进攻山寨。”</p>
斥候自然是领命而去。</p>
这个时候天公很不作美，刚才明明还是风和日丽，可是转眼间竟然阴云密布，第一滴雨落下，一瞬间是倾盆大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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