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快报,凌晨零点四十五分左右,滨河大道与阿卡路交叉路口发生一起重大车祸,造成一死二伤…据查跑车车主靳某系涉嫌毒品走私,弃车逃跑被发现重伤晕倒在路边…”
“嘶,一大早看这么血腥的新闻做什么。”
余秋莲路过客厅,皱着眉抱怨道,沙发上苏敻翘着二郎腿,斜过去一眼“无知妇人。”
电视上破损严重的两辆车车牌皆被打上马赛克,却迟迟没曝出嫌疑犯的照片。
这姓靳的涉嫌走私毒品的男人,不会是他所知的那位靳某吧?
想到这儿苏敻脑中的疑惑更盛。
早上还有一则小道消息传到他这来从首都回南城祭祖的段家太子爷出车祸了!
单单拎出段家二字,就足以让南城的上流贵族们颠上一颠,若说华国大名鼎鼎的顾家出政客,那五大名门世家之一的段家可谓称霸整个军界商界。
段家老爷子处尊居显,位高权重,是华国的最后一批老元帅,其长子经营的卓越集团几十年如一日占据全球企业五十强屹立不倒,二子随父参军,官至军区总司令,三女是国内外著名的考古学教授,四子…
呃,四子是个例外,不提也罢。
再论孙子辈,最出挑的便是段家老二段修与,年轻有为堪称传奇,二十一岁入伍三年前途大好之时为火海救人壮烈牺牲,没想到三年后,这位胸佩一溜荣誉勋章,以锐不可当之势离奇归来,再是三年,授衔大校,前途不可限量。
现在人来到南城,还出了车祸,大家哪有不躁动的道理。
苏敻一个人坐在客厅思绪万千,余秋莲走向餐厅,见着餐桌边女儿的小身影,脸上露出会心的笑。
昨晚檀樱在舞室练了大半晚的芭蕾,隔着门板听到里头高雅的练习曲,她都能想象到女儿在镜前舞动的模样。
要知道自她生病以来,怎么都不肯再踏入舞室一步。她对爱女的殷殷期盼差一点就落空!
还好,女儿又重拾芭蕾了。
“檀樱啊,早餐多吃个鸡蛋,你现在正是补充钙质的时候。”
谈樱抬头,微笑有礼,“妈妈,早安。”
少女眼底淡淡乌青,想来是昨夜睡眠不足,但面色白皙粉润,精神劲十足。
那一周前还阴郁沉默、三翻四次闹自杀的人似乎真的远去消失了。
余秋莲暗暗松了口气,右手顺了下她散落肩头的黑发,高兴道,“真好啊。”
哪里好呢?
谈樱敛下眸,看着杯中乳白色的液体,粉唇不着痕迹一勾。余母呐,我注定是要让你所有强加在苏檀樱身上的希冀化为乌有了。
“明天就是周一,”余秋莲说到另一个话题,“你就还和之前一样,跟着小梓一起去上学?”
“好。”
“要是在学校还不习惯,”她皱着眉很担忧,“回来告诉我,我再劝劝你爸让你去俄国上学…”
在余秋莲眼里,女儿注定要走芭蕾这条路,去正儿八经的高中念书完全是画蛇添足,何况是重点中学那种对成绩苛刻的学校。
谈樱放下银筷子,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妈妈,您放心。我吃完先上楼了。”
“去吧,十点记得去舞室开开筋。”
“……”
谈樱低头,脚上淡粉色毛绒兔子头软拖格外可爱,垂至小腿肚的白纱裙贴着肌肤,柔软冰凉。
她的衣柜清一色白色淡系服装,只有四套丑巴巴的衣服格格不入。
苏檀樱的校服。
踏上旋转楼梯,微微侧目,沙发上的苏敻面色严肃的吩咐管家备车临时要去军区医院,余秋莲握着手机在通话。
“lisa老师吗,下周末开始有没有空…是,她病好了,又要麻烦你授课了……”
……
兔子头软拖在木台阶上多留了五秒,很快随着主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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